江稚覺得無所謂了,在沈律言面前也沒什么好矯情的。
她隨手拿了條浴巾裹在身上,落落大方的走了出去。
這不是在酒店里,應(yīng)該是一間單獨的休息室。
江稚平靜看著沈律言,“我能打個電話問服務(wù)員要一套能穿的衣服嗎?”
沈律望著她,慢條斯理開了腔,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送過來了。”
江稚都不知該不該感激他的周到,她沒說謝謝。
回想起剛才沈律言的行為舉止,她還是會覺得后怕,捏著她后頸的力道,不像是平日里在床榻上的調(diào)情,而是真的要她痛,要她動彈不得無法反抗,由他索取。
很快服務(wù)員就送來了套干凈的衣裙。
沈律言沒讓她進屋,接過紙袋子就讓人離開。
他隨手將裝著衣裙的紙袋放在沙發(fā)旁的茶幾上,抬眸淡淡望向了她。
江稚波瀾不驚迎上了他的目光。
沈律言沒有急著把衣服給她,她的脖子上還有剛才他施暴時的痕跡,一圈淺紅色的指印,她的皮膚又薄又嫩,稍微用點力氣就能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。
他的話中充滿了歉意,可是眼神里卻不見幾分抱歉。
“不好意思,剛才有點失控。”
江稚說不出沒關(guān)系,她被嚇壞了。
沈律言往前了兩步,指腹輕輕掃過她的脖頸,他的手指和別人不大一樣,連薄繭都沒有,冰冷的溫度貼著她的皮膚,她繃緊了身體,靜靜等候下文。
沈律言看起來還是那么淡然,“你知道的,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。”
江稚大多數(shù)時候都不能理解沈律言對她的獨占欲,她就像已經(jīng)被他打上標(biāo)簽的商品,沒什么自由可言。
江稚知道她現(xiàn)在解釋的再多都沒有用,沈律言從來都只看證據(jù)不聽狡辯。
盛西周拍下的那些照片,鐵證如山。
和蒼白語言相比,沈律言很明顯會更傾向他雙眼所看見的。
江稚默不作聲,這種沉默不語的模樣也不能夠令沈律言滿意,他掐住了她的下巴,“聽見了嗎?”
江稚除了嗯也說不出別的話。
沈律言自認(rèn)已經(jīng)足夠克制,對她也夠委婉客氣,他松開拇指,“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!
江稚在他面前也不算逆來順受,但這類事情上她沒有說不的余地,“好!
沈律言已經(jīng)將照片扔進了碎紙機里,可有些畫面已經(jīng)印入他的心底,難以忘記,他不得不承認(rèn),江稚和那個男人看起很般配。
一名律師,還真是讓人起疑的身份。
沈律言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:“你剛才說他是個律師?”
江稚垂眸:“對!
沈律言問:“你們是怎么認(rèn)識的?”
聲音平穩(wěn),沒有起伏,仿佛真的只是心血來潮時的隨口一問。
江稚不能對他說實話,她抬起臉,有點牽強的笑了笑:“上次沈先生的律師跟我說過違約的后果,我違約金那欄的數(shù)字嚇倒了,當(dāng)然會想要給自己找條生路!
她的話聽著不像是假的,她抿唇,接著瞎編亂造了一段故事:“他是我同學(xué)的哥哥,我沒錢請律師幫我看合同,只能找同學(xué)幫幫忙,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!
沈律言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良久,他似乎沒有完全相信,在掂量著她話里的真假,沉默了會兒,他好心告訴她:“別白費那個勁了,公司的律師團不是吃素的,真讓你和你朋友找出漏洞,他們都不用干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