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就又親了下去。
江稚到最后又是先繳械投降的那個人,渾身無力靠在他的懷中,頭發(fā)有些濕漉漉的,皮膚泛紅,四肢無力。
她默默承受,男人沖撞的力道只重不輕,她幾次差點都咬到了齒尖,她安慰自己說沒關(guān)系,她在安全期,不會有事的。
可是眼角還是泛起了淚,她不想要這種親密關(guān)系。
沒有情感,只有純粹的發(fā)泄。
江稚閉上眼,一滴水珠順著眼尾悄然滑落。
她想,她對沈律言的愛又要減掉幾分了。
*
第二天中午,醒來時腰酸背痛。
江稚睡夠了十個小時還是覺得很疲憊,她打算出門去給自己買個藥。
進醫(yī)院做手術(shù)的經(jīng)歷,她不想再來第二次。
江稚還沒出門,沈律言就回了酒店。
他手里拎著個透明塑料袋,里面裝著剛從朋友那里拿過來的藥,“給你!
江稚哦了聲,什么都沒說。
沈律言順手幫她倒了水,接著說:“找朋友配的藥,你吃了應(yīng)該不會吐。”
江稚低聲:“謝謝。”
沈律言今天早上已經(jīng)開完了會,看她睡得熟就沒叫醒她。
“明天帶我在南城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!
“好的!
“你有想去的地方嗎?”
江稚猶豫了兩秒,她說:“有的!
她想回外婆家在鶴巷的院子去看看。
帶著她很喜歡的男人。
回去看一眼就好。
江稚說不上來她現(xiàn)在和沈律言算什么。談約會也算不上,但也沒有別的人。
沈律言開了車,問她要地址。
江稚猶豫了片刻,隨后鎮(zhèn)定報上了鶴巷的地址,她也有好多年沒回來過,心跳得厲害,望著車窗外已經(jīng)有些陌生的光景,忍不住開了口:“你開慢點,車只能停在巷口!
沈律言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(fā),心情似乎比起昨晚好了許多,他嗯了聲。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男人輕輕笑了聲,狹長而又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挑,他真情實意笑起來有幾分男狐貍的勾人,他說:“歲寧以前和我說過南城的水土很養(yǎng)人,還真沒說錯!
南方的水,好似都更柔。
風也溫柔,陽光也溫柔。
江稚聽見他的話愣了下,這句話她也曾經(jīng)對沈律言說過的。
他是北城人,她自幼在南城長大,自然覺得南城最好。
那間廢棄的工廠里,她和他實在無聊。
沈律言除了和她說話,沒有別的打發(fā)時間的方式。
他非要說北城最好,她氣不過,幼稚的和他爭辯起來,信誓旦旦的表示還是南城的水土更養(yǎng)人,女孩子個個都水靈靈的,皮膚特別好。
少年輕嗤,“你說好就好?證據(jù)呢?”
她中了他的計,主動愚蠢的跳進他的陷阱里,“我的皮膚就很好啊,不信你摸摸。”
她往他跟前擠了擠,才想起來他的手被綁在了背后,“哦,你摸不到!
少年莞爾,勾起唇角低笑了聲,“你把臉湊近點!
她傻兮兮的又往前湊了點。
少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,裝模作樣,“嗯,好像是還不錯!
她一下子漲紅了臉,“你做什么?!”
少年很淡定,“不是你讓我摸?”
那她也沒有讓他用鼻尖來蹭她,她還沒和別的男生貼得這么近過。
因為這件事,江稚那時候還別扭了好幾天。
如今再聽見她以前說過的這句話,江稚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犯傻的小女孩了。
她抿了唇,輕聲地問:“沈先生,你以前沒有來過南城嗎?”
沈律言認真回憶了半晌,舒展的眉眼間是懶倦的神色,他說:“來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