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的心臟驟然收緊,呼吸停滯,胸口像是窒息了那般沉悶,她沒有承認,而是有點卑微地問他,“沈律言,那你喜歡我嗎?”
沈律言俯身,忽然湊近到了她面前,鼻尖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臉,指腹輕輕揉了揉女人泛紅柔軟的臉頰,“你喝醉了?好端端的說什么喜歡。”
沈律言很快就松開了拇指,“你放心,江秘書,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!
他似笑非笑望著她,接下來說的話好像是玩笑,又好像是在故意提點她:“你也千萬別喜歡我,那樣會很麻煩,我們得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領了!
江稚那個瞬間才如夢初醒,好像被這段時間的美夢里拉扯回了現(xiàn)實。從那之后,江稚絕口不提她喜歡他這件事。
往事如風,江稚回過神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被沈律言摟到了懷中,她沒有反抗,靠著他的肩膀,“沈先生,我不想在公司里被指指點點!
沈律言低低嗯了聲,他給出了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:“那你就告訴他們,你是我的妻子!
江稚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他結(jié)婚了這件事,流言蜚語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就此消失,反倒會惹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。
她的父親,如果知道她“搶了”江歲寧看中的男人,一定不會讓她好過,怒不可遏,狗急跳墻。
雖然江稚巴不得江北山被她氣死,但是江北山現(xiàn)在還不能死。
傅家的樁樁件件,還要他的償還。
她母親這么多年在病床上受的罪,她舅舅在監(jiān)獄里吃的那些苦頭,和江北山全都逃不開關系。
江稚說:“公司不準搞辦公室戀情。”
沈律言貼著她的耳朵說話,氣息溫熱,“我是總裁,你是例外,我說可以就可以!
江稚覺得這句話好動人,聽起來像是對愛人所說。
她已經(jīng)不是幾年前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,她推了推他,“我怕您曾經(jīng)的那些紅顏知己來潑我水!
沈律言笑了笑:“那江秘書就潑回去,沈總給你撐腰!
江稚說不過他,便不再說話。
沈律言看了眼時間,差不多可以出發(fā)去機場了。
江稚哪敢再和他一起離開辦公室,拉著他的央求了會兒,“我先下樓等你!
沈律言不喜歡的就是江稚這種對他們的關系,諱莫如深、避如蛇蝎的態(tài)度,遮遮掩掩不想讓人知道,無非就是怕她的小男朋友聽說后會不高興,他捏住她的小臉,“既然已經(jīng)被人傳了流言,那就更沒什么好躲躲藏藏!
江稚不想再掀起軒然大波,她看出沈律言眼中的淡漠,她雖然總是不明白沈律言為什么會不高興,但是她已經(jīng)學會了怎么哄他。
江稚踮起腳尖,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,“沈先生,求你了!
沈律言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,心里泛起一絲觸動,“你先去車里等我!
江稚舒了口氣,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。
沈律言覺得江稚離開他的背影,一次比一次決絕,一次比一次冷酷,毫無留戀,就仿佛總有一天她會遠走高飛,再也不回來。
想到這里,他心頭就更不舒服。
江稚從總裁辦公室出來,匆匆忙忙整理好自己的包,把剩下的工作轉(zhuǎn)交給了程安,“我這兩天得和沈總一起出差,那些事就交給你啦!
程安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。
江稚坐電梯直達負二層,她上車不久,沈律言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