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言望著她眼中的畏懼,心頭的陰霾散了幾分,“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翻臉,也不愛把事情做絕,你聽話,就什么都好說,別惹我不高興,對你沒好處!
江稚推了推他,“我有點喘不過氣。”
沈律言大發(fā)善心松了松手,江稚使勁推開他,往后退了幾步。
男人望著她一臉難受的樣子,本來想伸手給她倒杯水,想了想又算了。
眼神冷漠靜靜看著她咳得死去活來。
江稚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,喝了半杯順過氣來。
頭頂落下他低沉的嗓音,“你怎么忽然盼著我和你離婚了?”
江稚沒解釋,她沒盼著。
她只是這樣以為的,提前問清楚也好早做準備。
沈律言見她不說話,繼續(xù)開口咄咄逼人:“因為你那個小男朋友?”
江稚從頭到尾也沒有別的小男朋友,她胡亂認了下來,“是啊,他不想再和我偷偷摸摸的,想要個名分。”
沈律言雖然不太理解江稚的眼光,一個涉世未深的、吃軟飯的小白臉,有什么值得喜歡的?但是他也不會干涉,相反還挺尊重她的個人選擇。
不過沈律言已經(jīng)派人盯著她。
男人骨子里作祟的占有欲。
沈律言是不會給她背叛自己的機會,手機里、電話里怎么說花言巧語都可以,私底下不能有任何實質(zhì)進展,哪怕是牽手也不行。
他有潔癖。
盡管他之前警告過江稚,她也答應(yīng)的很好。
但這也不妨礙沈律言找人監(jiān)視她。
沈律言淡道:“我覺得江秘書你挑男人的眼光沒有那么好,軟飯男,以后十之有九都沒什么出息,你選他還不如考慮考慮顧庭宣!
當(dāng)然,沈律言也只不過是舉個例子。
他對她那個小男朋友自是極其的不順眼,想怎么貶低就怎么貶低。
江稚聽得心肝疼,深呼吸胸腔都隱隱刺痛,她隨口敷衍道:“情人眼里出西施,我就是喜歡他!
沈律言見她油鹽不進也冷了臉,“隨便你,我言盡于此。”
江稚捂著胸口,長舒氣息漸漸恢復(fù)平靜,她慢慢地說:“我和您一樣,都很固執(zhí),喜歡誰就是誰,輕易不會改變,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他了,不用你來告訴我,我會永遠離開他,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見面!
他往東,她就往西。
他在北城,她就一輩子都不回北城。
此生。
不見。
沈律言聽著心里頭挺不爽,他原本就不該多嘴,說得多了顯得他很在乎。
他靜默了幾秒鐘,彎起了眉眼,冷淡的笑意轉(zhuǎn)瞬即逝,“希望你到時候真的能做到這么灑脫!
沈律言見過不少識人不清的女人。
他有個糊涂的表妹,千金大小姐愛上豪門窮小子,死纏爛打追了好幾年,把人追到手里好吃好喝的供著,可以說是掏心掏肺,到頭來對方心里還不是沒有她?
等到翅膀硬了。
賺夠了錢毫不猶豫一腳踹開了她。
表妹哭著求到他面前,咬牙切齒說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(xùn),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。
沈律言被她哭得煩了,松口答應(yīng)幫這點忙。這還沒把那個男人怎么樣,表妹就心軟了,連忙叫他停手。
當(dāng)時,沈律言十分冷漠地問: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
表妹哭著說:“我舍不得!
沈律言不太理解:“舍不得什么?”
如果是他的妻子這樣對他,他萬萬是咽不下這口氣的。
如此戲耍、玩弄、糟踐他的感情。
死不足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