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陳知道這個消息是怎么來的,但他不打算理會,現(xiàn)在黃子書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,他不信,不能把徐開明的罪證找出來。
收起手機,江陳沒再在辦公室里待著,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,叫上白欣。
“白欣,辦案子去了。”
白欣沒有搭理他,江陳站著,顯得十分尷尬。
之前的那個劉哥沒有放過這個奚落江陳的機會,故作夸張。
“哎呀不是吧,江陳,人家都不樂意搭理你的,你跟著湊什么勁啊。”
劉哥笑著,露出他的大黃牙。
江陳看著劉哥,很淡定的說了一句。
“你牙上有菜。”
一聽這話,剛剛還在嘲笑江陳的劉哥馬上捂住嘴巴,其他同事都拿剛剛看江陳的眼神看著劉哥。
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白欣也不好在假裝沒聽見。
拿起自己的包包跟著江陳一起離開。
辦公案,局里都會配一臺車,白欣拉開車門坐在后面,接著就開始補妝。
江陳知道她還在生氣,所以也沒計較白欣的舉動。
車子停到學校門口,白欣想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你還帶我來這里干什么?”白欣抓起包就要走,卻被江陳攔住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她現(xiàn)在有些敏感,不想讓江陳碰到自己。
看來上次的事情還是太唐突了。
江陳趕緊收回手,解釋,“我是想去找檔案室的主管,跟他套個近乎的,沒那種想法。”
他的這一番解釋顯得欲蓋彌彰,白欣哼了一聲,倒也沒再抗拒。
不過這一次,江陳他們被保安給認出來了,直接被拒之門外。
間進不去,江陳也沒繼續(xù)留在學校門口,而是去找了祝姚的父母。
很顯然,祝姚的父母和徐開明他們也是通了氣的,當江陳出現(xiàn)在祝姚父親公司樓下,保安攔住了他們,“站。∧闶俏覀児镜膯峋屯镞M,工牌呢?”
江陳自然是沒有工牌的,但他有證件。
江陳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給保安看,但是保安根本不認。
“沒有工牌一律不許進,這是公司規(guī)定!
看上去鐵面無私,實際上就是防著江陳。
江陳重申一遍。
“你看清楚,我是監(jiān)察局的,現(xiàn)在來調(diào)查案件,你這么攔著我,我有理由懷疑,你和目前的案子有關(guān)!
江陳是在嚇唬保安,但是保安根本不吃這一套,不僅直接拒絕,還拿出鋼叉要趕兩人離開。
白欣覺得丟人,不等人家趕自己就先離開了。
兩個人是搭檔,江陳沒辦法,只能跟著一起離開。
這個女人,還真是麻煩!
白欣走進一家咖啡店,臉色很難看。
“白欣,你走什么?我們還得去找祝海華呢!
“你自己去吧,真是丟臉死了!
丟人?這有什么丟人的,他們合理辦案,那些做賊心虛的人才應該感覺丟人。
可不管江陳怎么說,白欣都不為所動,還悠哉游哉坐下來點了杯美式。
沒辦法,江陳只好自己返回祝氏大廈。
保安還是不讓他進去。
以為不讓我進去,我就沒辦法了?
江陳輕蔑一笑。
你們實在太小瞧我了。
他去找了個擴影器,在門口一直循環(huán)播放【祝氏集團賄賂國家公職人員,現(xiàn)來調(diào)查!】
江陳就站在大門口,聲音吸引來了不少路過的人。
大家都往這邊看,他就不信他祝海華就那么坐的住。
果然,不出一會兒,樓下的保安就來趕他,江陳也不惱,換了個地方繼續(xù)放。
祝海華怕影響公司的聲譽,只好將江陳給請了進來。
站在電梯里,江陳心里發(fā)笑,到底還是欺軟怕硬,自己剛剛客客氣氣的,他們一個個都不拿自個兒當回事兒,現(xiàn)在居然怎么進來了?
江陳坐在祝海華的辦公室里,帶他上來的秘書語氣生硬,“董事長正在開會,請稍等!
等就等唄,他又不急!
可這一等,就是一個鐘頭,看來這是把自己當傻子玩啊。
江陳也不是好欺負的,也不去問秘書祝海華在哪個會議室,直接一個個找過去。
還沒等他找第三個,祝海華就急匆匆的從走廊盡頭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。
這個會議室里,他公司的副總正在和甲方簽合同,要是讓江陳那么一打斷,估計得直接泡湯。
祝海華對江陳十分厭惡,卻還要做好表面功夫,笑吟吟的將江陳請進自己的辦公室里。
“實在不好意思,讓您久等了!”
“沒事,不久!”
兩人虛以為蛇,相互客套了一番,江陳說出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
“祝老板,也不是我想來打擾,這不是局里非要派給我一個案子,你說巧不巧,剛好和祝老板有關(guān),不然我這一輩子估計都沒緣分和祝老板一見!
江陳說著,將矛盾拋向那些領(lǐng)導,反正都是一丘之貉,他說起這些話來也沒有一點心虛。
祝海華皮笑肉不笑,他在商場浸淫多年,江陳的那點小伎倆他還是看的出來的。
“哈哈,小江還幽默的,好了,咱們也不扯閑話了,今天你那么執(zhí)著見到我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呢?”
江陳從包里拿出幾張資料,這些都是他從徐開明電腦上復制下來的。
祝海華看著這些東西,臉色一變,他將資料狠狠的摔在桌子上。
“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?簡直是胡編亂造!我女兒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參加考試,取得了優(yōu)異的成績才進去的,到底是誰在造謠!”
祝海華很生氣,看上去真的像是無辜的,江陳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(fā)上看著他表演。
發(fā)了一通脾氣之后,見江陳沒什么反應,祝海華頓了頓。
“小江,你就是聽信了這些謠言來找我的?”
他說著話,身上帶著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壓,想著威懾江陳。
江陳不吃他這一套,淡淡的收起那些資料。
嘴角噙著笑,似笑非笑的看著祝海華。
祝海華也冷了臉,沒再給江陳好臉色。
這時,江陳才慢悠悠的開口。
“祝老板倒也不用那么生氣,清者自清,本來上面也不想懷疑祝老板這樣優(yōu)秀的企業(yè)家會做出這種事情,但這個證據(jù),是從教育局招生辦的徐副主任那找到的!
江陳說著,祝海華已經(jīng)信了幾分,畢竟這些內(nèi)部資料不是隨便誰都能得到的。
“還請領(lǐng)導多多調(diào)查,我們家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上學,不會做這種事情!
江陳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,開始暗示祝海華。
“其實,這種事情,再怎么說,也都是不好聽的,而且這個謠言都能傳到監(jiān)察局來,指不定下次會不會再傳到別的什么人的耳朵里!
“解決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證據(jù)來,狠狠的打造謠者的臉,祝老板你說是不是呢?”
祝海華瞇起眼睛,”那照小江所說,我該怎么證明呢?就連我女兒的入學檔案都會被動手腳,我還能怎么證明?”
江陳嘿嘿一笑,故作神秘。
”祝老板那么聰明的人,怎么會不懂我的意思?您跟學校溝通一下,這件事還就簡單了嗎?”
江陳說的話十分的隱晦,但是祝海華聽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