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?yàn)殛懛舱f的完全沒有錯。
如果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除掉飛云宗,以他的實(shí)力,直接殺死所有人就行了,何必說什么血祭大陣的事情?
陸凡只需要出劍,飛云宗有誰能夠阻攔他?
那洞虛境修士眼神閃爍,在心中不斷思量。
血祭大陣聽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但如果那血祭大陣能夠幫助修士提高修為,那不管它之前是好是壞,它之后都會變成好的。
哪個修士不想提升自己的修為?
血祭大陣就算是會奪走其他修士的性命又如何?
反正在場的眾人手上,全都沾著敵人的血。
另外幾個洞虛境修士雖然沒有說話,但他們臉上,也出現(xiàn)了遲疑的神色。
文津身為飛云宗的老祖,哪里不知道這些同門是什么樣的性格?
因此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出聲。
直到此時。
“哈哈哈,小子,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來伸張正義的吧?”
“那些廢物修士,能夠成為老夫的養(yǎng)料,是他們的造化!”
“只靠他們自己,一輩子都無法踏足法相境!
“成為血祭大陣的養(yǎng)料,變成我修為中的一部分,反而滿足了他們的愿望!”
文津冷笑一聲,眼神十分詭異。
他隨即手腕一翻,拿出了一個陣盤。
那陣盤陸凡十分熟悉,正是劉響曾經(jīng)用過的那種。
陸凡雙眼微瞇,心中有了一個意外的猜測。
劉響和文津這兩人,難道也對飛云宗的護(hù)山大陣做了手腳嗎?
如果是這樣的話,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。
果然,下一刻,文津的聲音就再次響起。
“只要我催動這個陣盤,飛云宗數(shù)萬修士的性命就會灰飛煙滅!
“到時候,在場所有人全都能夠突破至少三個小境界!”
“諸位同門,你們說我該如何選擇?”
文津手托陣盤,用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說道。
此言一出,那五個洞虛境修士的臉上,頓時就出現(xiàn)了憤怒之色!
“文津,這里可是飛云宗!”
“這里有你的后輩子孫,有你的眾多弟子!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在護(hù)山大陣上做了手腳?”
他們怒聲高喝道。
文津絲毫不在意,只是看著手里的陣盤。
“我只不過是在兩個小城里布下了血祭大陣,就成功從洞虛境九重巔峰,突破到了法相境。”
“飛云宗這么多弟子門人,起碼能夠讓我突破到法相境九重巔峰!”
“如今我愿意把這份好處分潤給你們,你們何必急著拒絕?”
“只要我等成就法相境,別說是飛云宗了,便是霸占整個東洲都順理成章!”
文津傲然說道。
說話之間,他的手上靈力蔓延,已經(jīng)開始灌注到手中的陣盤之上。
他的動作并不快,若是現(xiàn)在就搶走那陣盤的話,血祭大陣就不會開啟。
但是那五個洞虛境修士,卻是遲疑了。
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搶奪那陣盤!
毫無疑問,他們心動了!
東洲資源貧瘠,什么都缺。
他們能夠修煉到洞虛境已經(jīng)是不容易了。
想要更進(jìn)一步,自然是千難萬難。
在場的五個洞虛境修士,全都是在當(dāng)前境界困守了至少百年之人。
面對文津給出的巨大誘惑,他們?nèi)绾尾粍有模?br>
畢竟以他們現(xiàn)在的修為,只要能夠一口氣突破三個小境界,他們就可以直接成為法相境強(qiáng)者了!
這么大的好處,他們怎么能夠放棄?!
文津早就料到了事情會有這樣的結(jié)果。
他用怨毒的目光看著陸凡,冷笑連連。
“小子,若不是你揭露了此事,這份好處,我絕對不會分潤給別人。”
“但事到如今,還是分出去一點(diǎn)比較好!
“一個法相境壓制不住你,六個法相境難道還壓制不住你嗎?”
“給我去死吧!”
文津狂笑一聲,掌心靈氣瘋狂奔涌,眼看著就要在瞬間徹底激活那血祭大陣!
“看來你和劉響一樣,都不怎么聰明!
“你難道就沒有想過,我為什么能夠悄無聲息的進(jìn)入飛云宗嗎?”
陸凡十分疑惑的問道。
那和劉響一起回來的化神境老者,現(xiàn)在都還在那里嚇得不敢動。
但文津就是憑借他強(qiáng)大的自信,完全不去詢問情況,也沒有把陸凡放在眼里。
現(xiàn)在,到了他品嘗苦果的時候了。
陣盤上綻開血紅的光芒。
隨著那光芒凝聚出現(xiàn),此時的飛云宗和不久的平玉城一樣,護(hù)山大陣全都出現(xiàn)了異動!
絲絲縷縷的紅芒出現(xiàn)在天空中。
那里,正是護(hù)山大陣支撐起防御屏障的位置!
文津根本就沒有把陸凡的話放在心上。
他狂熱的盯著手里的陣盤,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。
“隨你怎么說!
“陣盤已經(jīng)被催動,你無法阻攔了,哈哈哈!”
文津狂笑連連。
陸凡嘆了一口氣。
他抬手在空中一揮,數(shù)道靈光頓時出現(xiàn)。
靈光顯現(xiàn)后,在空中微微一滯,就面向不同的方位,在瞬間激射出去!
陸凡的神識,也在此時盡數(shù)蔓延出去。
他的神識引導(dǎo)著靈光,讓他們瞬間就穿越了飛云宗的寬闊范圍,直接到達(dá)了護(hù)山大陣的邊緣!
“雕蟲小技,能有何用?”
“今日你必將葬身——”
文津狂傲至極的嘲諷道。
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接二連三的劇烈爆炸聲打斷了!
砰砰砰!
砰砰砰!
爆炸聲響成一片,如同狂風(fēng)暴雨,沒有停歇。
飛云宗所在的山脈中,就連地面都開始震動了起來!
劇烈的轟鳴聲中,一副令文津目眥欲裂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。
只見那些浮現(xiàn)在護(hù)山大陣上的血光,就像是失去了大樹依靠的藤蔓,竟然直接脫離了大陣,心不甘情不愿的逐漸消散了!
而文津手里那個可以控制護(hù)山大陣的陣盤,也陡然顫動了起來。
陣盤上的那抹血光瘋狂搖擺,想要穩(wěn)住陣盤。
然而不論它怎么努力,不管文津向其中灌注了多少靈氣,陣盤的情況都沒有好轉(zhuǎn)。
相反,陣盤上的光芒反而在不斷衰退。
就連那一抹血光的顏色,都變得有些暗淡了!
“發(fā)生了什么,你做了什么?!”
文津狂怒如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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