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亥身為老爺子的貼身太監(jiān),實力與忠誠度不用多講。
只要趙亥陪在老爺子身邊一天,老爺子就不可能突然駕崩,九蓮生元丹的效果他是親眼見證過的。
趙念薇一刀刺進心臟都能救活,除非老爺子的情況比趙念薇還嚴重數(shù)倍。
按照原著的走向,文中沒有被提及的趙亥怕是先老爺子一步走了,死因完全是未知的。
還有三清山受不明勢力攻擊,那這個不明勢力就很有可能是這幾個聯(lián)合在一起的隱世勢力出手。
這樣的話,時間和順序就都捋清了。
趙亥先走一步,呂問玄因三清山出事被迫出天武城,然后老爺子在宮內突然駕崩,最后沈凌修與魔教六大高手血戰(zhàn)最終戰(zhàn)死。
站在沈亦安自己的角度來看,這些人算是因為劇情被強行劇情殺掉,為的就是襯托出主角團在大廈將傾之際挽天傾的壯舉。
再將這一切的罪果一股腦的拋給葉漓煙,凸顯出女魔頭的惡,進一步托起以顧若依為首的主角團,讓雙方合情合理的進行更加激烈的交鋒。
沈亦安的來回踱步讓隱災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會有大事情要發(fā)生。
“呼...”
沈亦安呼出一口氣,他可以小瞧沈霄等人,但不能小瞧他們背后之人,以及老爺子要釣的那條大魚。
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,他都不敢想老爺子坐在那個位置上每天究竟要承受多大的壓力。
江湖上有他們的人,廟堂上還有他們的人,光想想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緊迫感。
總結,還是實力差了些,自己若不是心境有缺,他現(xiàn)在就去解決掉魔教,轉過頭回來就去解決這些暗地里的家伙,管你多大的魚,你能承受幾劍?
“隱災,吩咐一下各地的隱兵多留意一下這些勢力最近的動作。”
沈亦安來到書房寫了一份名單交給了隱災。
隱衛(wèi)之下是隱兵,都是經(jīng)由玄刑(十二隱衛(wèi)之一)訓練、洗腦后成為的隱兵。
隱兵的身份很復雜,甚至包含了死囚、乞丐、奴隸,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,這個世界除了他們自己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家人和親人,忠誠和奉獻是他們的一切。
隱兵的任務相較隱衛(wèi)會簡單很多,但依舊有死亡的風險。
“是,殿下!
待隱災回來。沈亦安又開口問道:“邊文玘(武衛(wèi)司天工部總長)最近有什么動作嗎?”
那次和瀟湘交談完,表明內部有壞人后,他就一直讓人關注四象城的情況,目前四象城是由戌狗負責。
隱災查看了下折子如實道:“回殿下,玄武抵達四象城后,邊文玘就離開了天武城前往了遼東!
“前往了遼東?”
沈亦安皺眉,邊文玘身為天工部總長,前往遼東之地倒是合情合理,畢竟攻城時就用到了不少攻城器械,如今轉攻為守,自然需要守城器械。
夏天過的很快,屆時到了秋冬季,土地凍硬,蠻人的大型攻城器械就可以行動,為了確保守城器械的完成進度,邊文玘親自去監(jiān)工無可厚非。
堂堂一個總長去做監(jiān)工,還是有些小題大做了,除非他有其他目的。
但也不排除邊文玘是為了躲風頭,這家伙可是個老人精,玄武突然回四象城他可能提前知道了些什么。
就算邊文玘已經(jīng)被定為內鬼,按照現(xiàn)在的進度,老爺子也不會拿其開刀,畢竟大魚還在水下。
沈亦安倒不怕自己二哥沈君炎被暗算,二哥除了自身實力和親衛(wèi)外,朱雀離開塞北后也前往了遼東,同時從四象城帶去了整整四個營(兩千人)的武衛(wèi)司。
左思右想,自己還是得給老爺子兜個底,避免這條魚太大,掀起的浪花濺到太多無辜之人。
突然懷念起行走江湖的日子了。
哪里有這么多事讓他操心,每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游山玩水,何不快哉。
吐槽歸吐槽,事情該干還得干,自己現(xiàn)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能安心的和葉漓煙出游闖蕩江湖,做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俠侶。
他第一次望父成龍,期望老爺子變成呂問玄那種級別,什么事情手指一掐算,張嘴一下旨,武衛(wèi)司全員出動,快刀斬亂麻解決一切,從此國泰民安。
“可惜了,老師不管這些事!
沈亦安嘆了一聲,并沒有怪呂問玄的意思。
以前是他不懂,現(xiàn)在實力境界上來后,眼界打開,明悟了一些事情,但還是太淺,無法悟得更深層次的內容。
萬事都有一個因果,因因果果,終究是一種輪回。
呂問玄所修之道本應不沾因不染果,卻入了這紅塵,進了這廟堂,登上了那天閣。
人家所求可能早已不是成仙,那種高深玄奧的層次,遠不是現(xiàn)在的他可以理解和窺視的。
萬物萬相,道生問玄。
守天閣。
棋盤上白子大勢已去。
虞陽咬了下發(fā)干的嘴唇,最終無力的低下頭道:“晚輩認輸!
“你的悟性不錯,他找到了個好徒弟!
呂問玄贊許道。
“師叔祖過贊了,都是老師教得好。”虞陽連忙客氣道。
呂問玄輕輕搖頭道:“你覺得他教的很好?”
虞陽微怔,沒有回話。
“這盤棋老道下的很開心,只可惜!眳螁栃掍h一轉,所言一時間讓虞陽有些摸不到頭腦。
“嘩啦!”
突然,呂問玄一甩拂塵,棋盤連帶著黑白子灑落一地。
“師叔祖?!”
虞陽呼吸一滯,身子不自覺的向后了一些,以為對方要翻臉。
嘴上雖喊人家?guī)熓遄,可實際的關系完全就是敵人,因為他老師是叛出的師門!
呂問玄收起拂塵,雙眸透著一股漠視天地的冰冷:“只可惜大世已至,這一次沒有執(zhí)棋人。”
正當虞陽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時,呂問玄已經(jīng)起身,語氣淡漠道:“回去告訴你的老師,再等一段時間,老道會親自去找他!
“師叔祖...我...”
虞陽想張口說些什么,卻發(fā)現(xiàn)呂問玄的雙眼泛起金光,手中拂塵揮動間,一股他無法抗拒的力量包裹了全身,隨后整個人回過神時已經(jīng)離開皇宮站在了一條陌生的小巷中。
站在原地愣了不知多久,虞陽才呼出一口粗氣朝守天閣的方向深深一拜。
“對不起了國師大人,無關老師,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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