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談完了?”
“他同意了?”
共虹的身影漸漸明朗,自十幾米開外,一步跨越到了安不雁面前。
“嗯,談完了,只是船的事情,和之前咱們兩個預計的有些初入!
安不雁點頭。
“無妨,能夠按計劃進行就好!
共虹聲音淡漠。
“話說,你們的人都到位了嗎?”
“明天談完,進程快的話,后天咱們就要進入那遺跡內(nèi)了!
安不雁沉吟了下,詢問道。
從共虹這里,他早就知曉了那遺跡的兇險程度。
若非自己壽元將盡,自己還真不想博這一把,尤其是和眼前的“家伙”進行合作。
“他們隨時可以就位!
共虹說道。
“那就好,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,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,值得你們?nèi)绱伺d師動眾!
安不雁笑瞇起眼睛。
如果單純突破神游境的機緣,這些家伙可能還看不上。
那遺跡之中,一定還有別的什么東西,對于他們來講非常重要。
“不該問的不要多問!
共虹目光一凝,一道冷芒直射安不雁。
“好好好,算我多嘴,我不好奇就是了!
安不雁舉起雙手無奈一笑。
“對了,你的人已經(jīng)到我那里了,你想讓他們什么時候離開?”
共虹問起安家人一事。
真正的安家嫡系,已抵達他的奢芒部,秘密安置了起來。
至于前往蚩山峒黎部的那一批連安家人都不是,更別提嫡系了。
比起蚩山主動聯(lián)系安不雁。
他和安不雁的關系,可以追溯至幾十年前,那時兩人就是老相識。
安不雁能有今天的實力境界,他算是最大的功臣了。
所以安不雁早早的就在暗中轉(zhuǎn)移安家人。
現(xiàn)如今留守在云川安家的那些“安家人”都不過是影子和替身罷了。
“先觀望觀望,人在你那里,隨時可以走!
安不雁想了想回答道。
陸陸續(xù)續(xù)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哪怕離開,也要先把屁股擦干凈了。
“你的心夠大!
共虹深深看了眼安不雁。
對方看似對自家的后輩很在乎。
實則在關鍵時候,安不雁說把他們賣掉,就會把他們賣掉。
在對方眼中,安家更像是籌碼和貨幣。
“不然呢,未來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要靠我給他們解決吧。”
“別人家的老祖都在享清福,我還要忙東忙西,還不如早點投胎!
安不雁自嘲完,順勢問道:“解決了蚩山和殷鵬,后面你打算怎么做,學蚩山那家伙,把古越統(tǒng)一?”
“我說我會把所有古越人獻祭,你信嗎?”
共虹神色帶有幾分認真。
“我信,這種事情你們確實做的出來。”
安不雁怔了怔,啞然失笑。
“但你們整出這么大的動靜,不怕驚動沈家人嗎?”
“好了,按照計劃進行,明天見。”
共虹扯開了話題,轉(zhuǎn)身欲要離開。
“等一等!
安不雁忽的叫住了共虹。
“蚩山那家伙腦海里的東西,你知道是什么嗎?”
共虹轉(zhuǎn)過身回答道:“他沒有跟我們講過,我們也沒有問過!
“我知道了!
安不雁神色不定。
蚩山腦海里的神秘血印,總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待共虹離去,安不雁持著酒杯怔怔的出起了神。
“可能是我多慮了吧。”
安不雁搖了搖頭,最終一嘆。
有時候他也會在想,如果這一切如夢一樣該多好,隨心所欲,逍遙自在。
翌日。
伴隨太陽升起,峒黎部、燭天部、奢芒部,三部聯(lián)合駐扎的營地今日格外熱鬧。
為了這一次的會談,三方都帶有極大的誠意。
半空中。
蚩山、殷鵬、共虹三人浮空而立,目光望著遠方。
不知過了多久,蚩山突然開口:“來了!
只見遠處有一團云飄忽不定,形態(tài)不斷發(fā)生著變幻。
等云團離近,忽的變幻成了一只小鳥。
小鳥又變成了飛鶴,中途還在不斷發(fā)生著變化。
直至來到三人面前,安不雁的身形才真正顯露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