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把碗放下的瞬間,突然捂住肚子,滾倒在地。
“怎么了?”我吃了一驚,趕緊過去抱住她。
小梅子一手捂著肚子,一手卻是捂著嘴巴,沖著我搖了搖頭,滿頭是汗,身子劇烈地顫抖,顯然是痛得厲害。
“喝豆?jié){就是有點痛,貴客別大驚小怪。”只聽那孫婆婆陰惻惻地說道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小梅子的身體因為劇痛已經(jīng)弓成了一只“嚇”,渾身緊繃,卻不敢發(fā)出一絲聲音,只是不停地沖我搖頭。
我只能定下神來,仔細(xì)查看她的狀況。
眼前的情形,很可能在十年前的曹家,也是每天都在發(fā)生。
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,如果小梅子真是袁居士的閨女,那曹家為什么要喂她喝這血豆?jié){,目的是什么?
總不會只是為了折磨她吧?
按理來說,想要折磨人,有的是其他辦法,何必這么麻煩?
直到過了有大半個鐘頭,小梅子的身子這才松懈了下來,癱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,身上的衣服早已經(jīng)被冷汗給濕透了。
“孫婆婆,我……我回去了……”她躺了一會,支撐著就要爬起。
我說道,“你再歇一會兒!
“我還得去洗衣服呢,不然……要來不及了。”小梅子卻是堅持要走。
我只好扶著她起來,帶著她往外走。
回頭看了一眼,只見那孫婆婆站在黑暗中,翻著白眼,臉上帶著一種詭異莫測的表情。
只有那頭黑色毛驢,依舊不知疲倦地在那拉著磨盤。
“貴客,我沒事的,喝完豆?jié){雖然肚子很疼,但我身體也好多了!毙∶纷拥穆曇舳加行┥硢×恕
“你喝完豆?jié){,除了疼,還有沒有其他感覺奇怪的地方?”我問她。
小梅子搖了搖頭,說沒有。
我雖然有些失望,卻也知道這是問不出什么來的。
畢竟這里只是假的,實際上眼前的小梅子喝的東西,跟十年前真的小梅子喝的,甚至都未必是同一個東西。
從那房子出來后,我?guī)蠈氉樱托∶纷踊厝ァ?br>
走了幾步,突然想到,十年前我住在曹家的時候,每次從這邊經(jīng)過,當(dāng)時小梅子會不會就在里面忍受劇痛?
“小姐姐。”我突然有種莫名的沖動,朝著小梅子喊了一聲。
“貴客是在叫我么?”她有些疑惑地問。
我說是。
“貴客為什么叫我小姐姐?”小梅子詫異。
“沒什么,我就是想叫叫。”我微笑道。
小梅子笑了一下,“那行,貴客喜歡叫什么都行。”
我忽然意識到,曹雪蓉是想干什么了。
她故意讓我知道了一些曾經(jīng)不知道的事情,就比如說小梅子。
可哪怕我知道小梅子很可能就是袁青梅,但十年過去了,當(dāng)年那個小梅子現(xiàn)在究竟是什么樣子,根本就無從知曉。
想要找到對方,依舊是千難萬難。
殺人誅心!
其實自從我踏入兩命谷,就完全陷入了曹雪蓉的布下的大局中,在這個地方,對方占盡了一切先機。
這場賭局的賭注是袁青梅,我得在三天之內(nèi)找到她。
可袁青梅究竟是否真的在兩命谷中,那完全是未知之?dāng)?shù),這里是對方的地盤,根本就是對方說了算。
說是賭局,但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什么公平可言。
哪怕是說好的規(guī)則,對方也會毫不猶豫地修改。
可不管如何,于我而言,這場賭局我都必須得參加。
“貴客,我得去洗衣服啦,你回去休息吧!毙∶纷与m然臉色慘白,但回去后又立馬去端出了兩大盆衣服。
我看了一眼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些衣服都是小林壽和那小曹雪蓉的。
也就是說,當(dāng)年我和曹雪蓉的衣服,都是小梅子洗的。
“小姐姐,我先回去了。”我跟她打了個招呼,轉(zhuǎn)身帶上寶子離開。
二十年前,袁居士很可能是為了救我斷了手臂,之后又消失無蹤,而他唯一的寶貝閨女,卻在十年后,像個小丫頭一樣,為我和曹雪蓉做牛做馬。
這是真正的殺人誅心!
不過曹雪蓉做這一切,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如此而已,絕對還有更加歹毒的目的。
我一邊暗自思量,一邊往住處走去,等來到花園一角的時候,突然聽到夜色中傳來“喵嗚”一聲慘叫。
我心中一動,當(dāng)即帶著寶子循聲找了過去。
只見一個矮小的人影蹲在墻角,手里拿著一把尖刀,一刀一刀地刺在一只花貓身上,鮮血飛濺!
那是個臉色蒼白的男孩,咧著嘴,小小年紀(jì),表情卻是異常猙獰。
我腦海中立即冒出了一個名字,曹永賢!
曹家除了曹雪蓉之外,最變態(tài)殘忍的一個東西!
我當(dāng)即帶著寶子走了過去。
那小曹永賢聽到動靜,猛地回過頭來,看了我們一眼,隨后又回過頭去,繼續(xù)朝著那只貓的尸體繼續(xù)猛刺!
一刀接著一刀!
“寶子!蔽遗牧讼聦氉拥哪X袋。
寶子嗖的一下沖了上去,一把捏住那曹永賢的脖子,把他給拎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