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要是雙方談崩了,那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。
不過這畢竟只是猜測,誰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(yīng),因此在此之前我一直也不敢貿(mào)然行事,直到小瘋子趕到,這才付諸行動。
這殺生鬼顯然是隱匿在旁,只要他不動,旁人很難捕捉到他的蹤跡。
可只要對方一旦對栓子一家下殺手,就必然會露出一絲行跡,在我和小瘋子的全力夾擊之下,他也是生死難料。
要是他敢用自己命來賭栓子一家的命,那就來試試。
直到我來到栓子一家身邊,將四人挪出了圈子,依舊沒有發(fā)生任何事情。
溫九善當(dāng)即帶著其余人等趕了過來,趕緊給栓子一家治傷,那一家子劫后余生,忍不住抱著孩子哭了出來。
“聊幾句?”我揚(yáng)聲問道。
聲音傳出去好一會兒,依舊沒有半點(diǎn)回應(yīng)。
“走吧。”我當(dāng)即招呼了眾人一聲,準(zhǔn)備返回。
就在這時,只聽一個聲音從東南方向遠(yuǎn)遠(yuǎn)傳來,“那就聊幾句!
這聲音聽起來冷冰冰,硬邦邦,沒有任何起伏,難怪栓子說十分怪異。
“那聊吧。”我回了三個字。
只聽那聲音說道,“你們也不用費(fèi)心費(fèi)力地找我,你們是找不到的!
這聲音卻是已經(jīng)改為從西南方傳來。
“沒事找你干什么,閑的么?有事說事!蔽抑苯哟驍嗟馈
“小姐說,讓你這小鬼一個人去兩命谷,你要是不答應(yīng),就殺光溫氏全族!蹦锹曇衾浔貍鱽,此時卻又換了一個方向。
“你殺得光么?”禿頭老爺子冷哼了一聲。
那聲音又飄到了另外一個方位,說道,“殺不殺得干凈不重要,重要的是火神窯,那小鬼的兄弟別想活!
我立即意識到對方在打什么主意了,對方明面上說的是溫家一族的生死,其實(shí)是在說邵子龍的生死。
要知道老邵想要活命,就得依靠火神窯。
可不管是火神窯的修復(fù),還是后續(xù)借用火神窯救治老邵,那都是需要溫氏一族大力協(xié)助的。
而啟動火神窯,也不是溫九善等幾人就能做到的,還需要大量人手配合。
如果溫氏一族真的因?yàn)槲业脑虿煌1粴垰,且不說人手的問題,我們也根本沒有臉面去要求溫家?guī)兔戎卫仙邸?br>
這其實(shí)就是一個明擺著的陽謀,哪怕你明知道如此,也沒法想到更好的辦法應(yīng)對,除非我們能保證所有溫家族人的絕對安全。
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而且最為麻煩的是,萬一在救治老邵的緊要關(guān)頭,對方突然來那么一下,那就更是要命。
“我有個事情挺好奇!蔽页了计蹋行┮苫蟮貑柫艘痪。
“你說!蹦锹曇麸h忽不定,冷冰冰地問。
“你怎么不干脆讓我自己抹脖子算了?”我問道。
對方口中的“小姐”,那都不用猜,肯定是曹雪蓉,這娘們會發(fā)瘋似的報(bào)復(fù),那毫不意外。
“這個不現(xiàn)實(shí),說了也沒用!敝宦犇锹曇舻溃靶〗阏f,你這小鬼惜命的很,是絕對不會自己抹脖子的!
“這話不錯!蔽倚Φ,“不過這賭局什么的,我也沒任何興趣!
“你會答應(yīng)的!蹦锹曇魠s道,“小姐說,你這小鬼假惺惺的,是不會看著自己兄弟死的!
“那可說不定!蔽也恢每煞竦。
那聲音忽然又道,“小姐說,這個賭局的賭注,你這小鬼會感興趣的!
“怎么說?”我還真有些好奇。
“這賭局要是輸了,自然是把你這小鬼的命給輸出來!甭曇粽f道。
“要是她輸了,把她的狗命輸出來?”我問。
那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,只是道,“這個賭注叫做袁青梅!
“袁青梅?那是誰?”我面上雖然不動聲色,心中卻是一咯噔。
這個名字我的確陌生得很,讓我在意的是,她姓“袁”!
“小姐說來不來隨你,你要是不來,她就把這個賭注給斬?cái)嗍帜_,全身打滿九十九根釘子,給掛在桑樹上!甭曇舻。
“不就是個賭局么,那老子就陪她玩玩。”我當(dāng)即應(yīng)聲道。
“那你現(xiàn)在就可以啟程了,要是晚了,小姐可不等人!甭曇粽f道。
我當(dāng)即回頭去找了溫九善等人,向他們詢問知不知道袁青梅。
只是不管是溫家三老還是溫九善,對于這個名字都是十分陌生。
“你是懷疑,袁青梅跟袁居士有關(guān)?”溫九善皺眉問。
“什么有關(guān),你是不是懷疑她是小袁的閨女?”禿頭老爺子道。
我點(diǎn)了下頭,打從對方說出“袁青梅”這個名字的時候,我第一個反應(yīng)就想到了袁居士的女兒。
當(dāng)年袁居士失蹤后,他女兒也是音訊全無,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可對方那邊有個傅紫鈴!
這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當(dāng)年袁居是身邊的那個小鈴鐺,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對方作為紅靈四相之一,曹雪蓉自然能從她口中輕而易舉地得知袁居士的情形。
別人或許不知道袁居士女兒的下落,但那傅紫鈴卻未必!
甚至有可能,袁居士的閨女已經(jīng)被傅紫鈴給帶進(jìn)了紅靈會,所以才消失無蹤。
不管真相究竟如何,但只要這袁青梅有一絲可能是袁居士的女兒,這個賭局我就得去。
哪怕明知是火坑,也不得不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