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九善有些不解地問,“叔公,長成那樣是什么樣?”
“這你都不懂么?就是能把男人迷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的那種!”禿頭老人沒好氣道。
溫九善咳嗽了一聲,說道,“原來如此!
“老爺子,那孩子是男是女?”我問道。
“帶把的。”禿頭老人道。
我故意不解地問,“那就奇怪了,這男娃能有什么不方便洗澡的?反倒交給一個姑娘洗?”
“可不就是嘛!”禿頭老人一拍桌子道,“小袁也是莫名其妙!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!卑酌祭先苏f道,“或許那娃娃身上有什么秘密,小袁不想把我們給卷進(jìn)去,所以沒讓咱們碰!
“你說得不對!”禿頭老人哼了一聲,“我當(dāng)時還捏過那娃娃的臉呢,怎么沒碰?”
“那就是說,這個秘密可能是在那娃娃身上,要是脫了衣服,可能就看見了!卑酌祭先司従徴f道。
那禿頭老人咦了一聲,“老二,你是不是早就琢磨過這事了?”
我越聽,心中越是亂哄哄的,像是抓住了什么,又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對了叔公,那娃娃叫什么?”只聽溫九善問道。
禿頭老人瞪了他一眼,“小袁連洗澡都不讓我給他洗,我哪知道他的名字?”
“是是是!睖鼐派埔矝]有反駁,又問道,“那個小姑娘呢?”
“不知道!”禿頭老人冷哼一聲。
倒是那白眉老人解釋道,“小袁也沒說那小姑娘叫什么,不過我聽小袁叫她小鈴鐺!
“小鈴鐺?”溫九善沉吟。
我心里一直亂的很,各種念頭紛至沓來,直到聽到這一聲“小鈴鐺”,猛然間靈光一閃,不禁脫口而出,“這個小鈴鐺,不會是傅紫鈴吧?”
溫家三老和溫九善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。
“傅紫鈴?”溫九善臉色一變。
“你是說,把那小畜生迷得暈頭轉(zhuǎn)向那個?”禿頭老人大著嗓門問。
我點(diǎn)了一下頭。
“小友,你為什么說她就是傅紫鈴?”溫就善疑惑地問。
其實(shí)我剛才也只是突然間冒出這么一個念頭來,但在仔細(xì)琢磨過后,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了。
之前傅紫鈴曾經(jīng)跟我說過,當(dāng)初其實(shí)是她撿到的我,后來遇到了我爺爺,這才被我爺爺收養(yǎng)。
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,而且還準(zhǔn)確地說出了我背后的胎記。
只是這女人的話,自然是不可全信的,我一時之間也沒法斷定對方究竟哪句話是真,哪句話是假。
這段時間以來,我一直在反復(fù)尋思這件事。
而就在剛剛,白眉老人突然提到一句“小鈴鐺”,似乎一下子戳破了一層窗戶紙,把所有事情都串聯(lián)了起來!
會不會有這么一種可能?
其實(shí)當(dāng)年撿到我的,不是我爺爺,也不是傅紫鈴,而是那位山河居士?
而袁居士斷臂之后,抱著一個孩子來找溫家三老替他打造一條手臂,他抱過來的這個孩子,會不會就是我?
禿頭老爺子說,當(dāng)時他想給那孩子洗澡,卻被小袁給阻止了,卻把孩子交給了那個小鈴鐺。
那會不會是因?yàn)樵邮坎幌胱寽丶胰峡吹轿冶澈蟮拈愅趺ビ,而那個小鈴鐺是跟著袁居士來的,她很可能早就見過我背后的胎記,所以袁居士才把我交給她?
如果說這個小鈴鐺就是如今的傅紫鈴,那一切就都對上了!
她之所以知道我背后的胎記,就是因?yàn)樗?jīng)跟著袁居士。
也就是說,這傅紫鈴說的話半真半假,她很有可能的確見過幼時的我,而且還抱過我,但她卻張冠李戴,是把袁居士的所作所為,全都安到了她自己的頭上!
很可能當(dāng)初把我交托給爺爺?shù)模彩悄俏辉邮浚?br>
真要是這樣的話,那一切都說得通了!
“聽小友你這么一說,那個傅紫鈴的確跟當(dāng)年那個小鈴鐺有點(diǎn)像!卑酌祭先松硢≈曇舻。
那昏睡老人卻是微微搖頭,說道,“記不太清了。”
“那肯定就是了!”禿頭老人卻是一拍桌子道,“當(dāng)年我就說這小丫頭不是個省油的燈,你們還不信!”
我一時間心亂如麻,努力想要定下神來,但各種念頭卻是無休止地在我腦海中亂轉(zhuǎn)!
如果真的像我猜測的那樣,那么當(dāng)年那位袁居士之所斷臂,就很有可能是跟我有關(guān),甚至后來袁居士失蹤,也是跟我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這么多年來,我爺爺一直對我的身世只字不提,要提起來,也總說是他在墳頭撿到的我。
既然爺爺不說,那只有一個可能,就是我的身世可能牽涉到極大的兇險。
爺爺將我撫養(yǎng)長大,而那位袁居士,很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!
可當(dāng)年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,袁居士后來又去哪了,他的鐵手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巨蟒腹中?
我們靈門那張鐵片又是怎么回事?
袁居士是否還在世?
這一切的一切,如同一團(tuán)巨大的迷霧,遮天蔽日,始終難窺其貌!
我忽然又想,當(dāng)初曹凌霄為什么要用碧水神針偷襲玄悔道長,這是要讓道門誤以為兇手是袁居士?
還是說對方也在找袁居士,想利用道門把人給逼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