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果魯莽行事,自己栽進去也就算了,可萬一再把溫家三老給搭進去,那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。
溫家三老癡迷煉器,本身對于什么外界的紛爭絲毫不感興趣,所以當(dāng)年爭奪萬窯村的時候,他們就主動退出了,把萬窯村讓給了溫九善。
這些年來,他們閉門不出,也是煉制出了很多法器,其中不乏杰作。
溫儀在仔細看過所有法器之后,最后想出了一個計策。
溫家三老煉制的法器中,有一件極為特殊的東西,是三老窮盡半生之力,耗費無數(shù)心血煉制而成。
只是這東西雖然煉成,但并不能算一件完美的作品,反而存在著許多致命的缺陷。
而且最大的問題是,這東西別說一般人了,就是溫家三老也無法使用。
可讓三老大出意料之外的是,溫儀這么一個小姑娘,卻是把那件法器給用了出來。
三人都是煉器狂人,見到這件法器終于有人能夠使用,都是又驚又喜。
可很快他們就發(fā)現(xiàn),哪怕是溫儀勉強能使用,但是這件法器本身存在巨大缺陷,會給溫儀的身體帶來巨大的傷害。
可溫儀卻說,她本來就是從鬼門關(guān)轉(zhuǎn)了一圈回來的,是生是死都不重要。
在她的堅持之下,溫家三老只能妥協(xié),教她如何進一步掌控法器。
直到一切準備就緒,溫儀這才定下了一個計策。
于是溫家三老找了兩名晚輩,抬上溫儀,一行人來到萬窯村闖山。
溫儀雖然全身被燒傷,但雙腿其實并沒有殘疾,之所以要坐椅子來看,只是方便她后面行事。
溫家三老強橫闖入萬窯村,假意是要跟溫正道等人比斗法器,爭奪萬窯村,實際上他們做的這一切,都是在瞞天過海。
溫家三人煉制的那件壓箱底的法器,此時就在溫儀體內(nèi),但要真正發(fā)動這件法器的威力,還需要時間讓溫儀來準備。
所以溫家三老當(dāng)即向溫正道發(fā)出比斗邀請,如果他們能直接制住溫正道,那自然是最好,如果不能,那就等到溫儀發(fā)威。
后來雙方勢均力敵,僵持不下,但是隨著時間推移,溫儀終于做好了準備,以自身為引,悍然發(fā)動了法器!
霎時間,整個萬窯村的煙氣聚攏過來,凝結(jié)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,只手鎮(zhèn)壓住溫家大院!
溫儀口齒清晰,聲音不徐不疾,但說出的每個字,卻都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大變。
特別是溫華,全程臉色煞白,雙手不停發(fā)顫,我看他站都快站不穩(wěn)了。
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,突然聽到這么一個可怕的真相,只怕都撐不住。
尤其是他剛剛還跟我去過七星秘窯,那就更加坐實了溫儀的話。
“不至于,不至于啊……”邊上一人哆嗦著一直念叨,正是溫亮那漢子。
“溫正道,儀兒說的可有半句不妥之處?”溫家三老之中的白眉沙啞著聲音問。
溫正道被巨掌壓著,身體已經(jīng)快弓成了一只蝦,說道,“沒……”
只是這一開口,頓時就泄了氣,頓時被那巨掌壓著,砰的一聲跪倒在地,他身后的一眾人等,更是被直接碾倒。
“跟這小畜生廢什么話,咱們溫家難得出了一個煉器天才,都被這小畜生禍禍成什么樣了!”那禿頭老人怒氣沖沖地破口大罵。
我一轉(zhuǎn)念,繞過人群,找到小瘋子和蓮花,跟他們低聲說了幾句,又返回到溫亮身邊,沖他招了下手道,“老哥,我跟你說幾句話!
那溫亮正失魂落魄的,下意識地把耳朵湊了過來。
“老哥,你是想活著再多吃幾碗飯,還是今天就打算去下面報到?”我低聲問他。
那溫亮嚇了一跳,失聲道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激動什么,想多吃幾碗飯,那就聽我的。”我當(dāng)即把七星秘窯下面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溫亮滿臉驚駭。
“我知道你不知情!蔽遗牧伺乃绨,“你趕緊去招呼其他村民,說不定等會就得有大事發(fā)生,讓他們趕緊準備準備,有什么法器啊,壓箱底的家伙事啊,都拿出來,性命攸關(guān)的事,別不舍得!”
“我……行,我去!”溫亮遲疑片刻,又看了一眼場中的溫正道等人,一咬牙扭頭就走。
隨后我就看他擠進人群,伸手搭在了一人肩膀上。
這時忽聽那溫正道一陣大笑,“儀兒,當(dāng)時你突然沖上來,老爹沒察覺,就把你給……如今看到你還活著,老爹高興得很!”
說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。
“你個小畜生還笑得出口!”禿頭老人破口大罵。
那溫正道雖然被巨掌壓得跪倒在地,嘴上全是血沫子,卻依舊滿臉笑意,“到時候老爹一定會找到辦法,把你的容貌恢復(fù)過來!
“爺爺,二叔和姑姑他們到底怎么樣了?”溫儀卻是冷聲問道。
“他們沒事,好著呢!睖卣佬Φ。
“還不把人帶出來!”禿頭老人呵斥道。
溫正道笑道,“叔公,這是我們家的事,就不用您來操心了吧?”
“我砍了你這小畜生!”禿頭老人大怒之下,一揮法劍就朝著溫正道劈了過去。
就在這時,忽聽一個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,“叔公要是砍了他,那我公公他們可真就找不回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