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有求于人,姿態(tài)還是得放低一點。
“送客!蹦菧厝A直接冷著臉下令。
那亮哥當即帶人圍了上來,說道,“幾位還是走吧,最好是別傷了和氣!
“說的是,咱們雙方長輩是至交好友,咱們可不能傷了和氣!蔽倚χf道,“要不這樣,就麻煩你們給安排個地方,讓我們在這里等一等,我們保證絕不亂走!
“不行,這是我們?nèi)f窯村的規(guī)矩,誰也改不了!”溫華冷然拒絕。
“這大晚上的,我們也不知該去哪里,要不等明天一早行不行?”我只能再退一步。
“還等什么,送客!睖厝A眉頭一皺。
我一聽,就來火了,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,啪的一聲把一本證件拍在桌上,沉著臉道,“不急,接下來談談另外一件事!”
“第九局?”那溫華看了一眼桌上打開的證件,臉色微微一變。
那亮哥趕緊上來,拿過證件送了過去。
那溫華把那證件拿在手里,翻來覆去地仔細看了幾遍。
“看清楚了沒?”我淡淡問道。
這本東西是我之前問鐘權大哥要過來的,真的不能再真,而且在第九局里的權限不一般。
“你們真是第九局的?”溫華盯著我問。
“要不然呢?”我反問。
溫華沉默片刻,把那證件遞給那亮哥,那亮哥又趕緊將東西送了回來。
“那幾位到訪,不知所為何事?”只聽那溫華問道。
“各位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,到處邪祟橫行,尤其是一些偏僻的小山村,那更是兇險無比!蔽以谡f到“偏僻的小山村”時,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,加重了語氣。
稍稍停頓一下,又掃了眾人一眼,“所以我們這次來,最首要的任務,就是要保護當?shù)氐拇迕,就比如你們(nèi)f窯村,得趕緊全體搬遷,跟我們遷進附近的城里去。”
“你讓我們搬家?”那亮哥失聲驚呼道。
“我知道大家故土難離,可這不是沒辦法嘛!蔽覈@了口氣,“為了大家伙的安全著想,得辦啊!
“我們溫氏族人世代居于此地,絕不可能外遷,至于是禍是福,我們自行承擔。”那溫華沉聲道。
“這可不行,一切以安全為重,就算你們不為自己著想,那也得替小孩子想想,必須搬,現(xiàn)在就可去召集村民了!”我拍板道。
“這是我們?nèi)f窯村自己的事情,用不著外人插手!”那溫華霍地站起身來。
“你要是有意見,就跟我們上頭去反映,不過為了大家伙的安全著想,今天必須得搬!”我冷冷地道。
“那要是不搬呢,又怎么樣?”溫華盯著我寒聲問。
就在這時,只聽一陣腳步聲響,從外面快步走進來三個人,為首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,長相與那溫華有幾分相似,不過卻不像溫華這樣鋒芒畢露,顯得頗為和藹。
“華兒,不得無禮!”那中年人呵斥道。
“爸,這些人非要咱們從萬窯村搬出去!”溫華怒聲說道。
那中年人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要說話,又轉身笑呵呵地沖著我們說道,“幾位遠道而來,溫某有失遠迎,還請各位恕罪!
“您是溫族長吧?”我問道。
“在下溫正道,正是溫家族長,小兒無禮,還請各位恕罪。”中年人呵呵笑道。
“溫族長,大家都是自己人,也沒什么恕罪不恕罪的,只不過搬遷的事,關系到全村老小的安全,那可不是我們故意刁難。”我說道。
“那絕對不是。”溫正道趕緊笑著說道,“幾位這么做,那也是為我們著想,只不過么我們溫氏一族自來有祖訓,子孫后代不得離開此地,所以這事還得各位體諒!
“這個體諒么,當然是要體諒的!蔽尹c頭道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,上茶,你們連待客之道都不懂么?”溫正道回頭瞪了一眼溫華。
后者很是有些不服,卻也沒敢再說什么,當即去安排了茶水送上來。
“林老弟,我剛才聽說,你家長輩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,不知是哪位長輩?”那溫正道笑呵呵地問道。
“那是大概十年前的事情!蔽耶敿窗血毠吕蠣斪雍蜏乩蠣斪拥募s定說了一遍。
“哦?還有這么一回事么?”溫正道皺眉。
“怎么?溫族長沒聽溫老爺子提起過?”我疑惑地問。
溫正道緩緩搖了搖頭,“家父從未跟我提起,我也從來沒聽說家父還有這么一位好友。”
“這就有點奇怪了,那有沒有辦法找到溫老爺子?”我問。
“家父離開萬窯村的時候,沒跟任何人打過招呼,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”溫正道嘆了口氣道。
他說著,又問道,“不知當年兩位老爺子約定的是什么?”
“是讓我們來借用一下火神窯!蔽艺f道。
“火神窯?”那溫正道面露古怪之色,“我們?nèi)f窯村根本就沒有什么火神窯,林老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?”
“這不可能啊,我應該沒記錯吧?”我回頭問。
“沒記錯,是火神窯!毙’傋狱c頭道。
蓮花也跟著說了一句,“小僧也確定。”
“溫族長聽到了吧,應該沒錯!蔽艺f道。
溫正道啞然失笑道,“我們?nèi)f窯村傳承了那么多年,根本就沒有火神窯這東西,要不林老弟你們回去找那位長輩再問問?”
“這樣吧,我們在這里等等,等溫老爺子回來,也省得我們跑來跑去了!蔽艺f道。
溫正道面露為難之色,“這事實在是有點抱歉,但我們?nèi)f窯村的確有規(guī)矩,不可留外客在此!
“沒事!蔽倚Φ,“那溫族長,咱們繼續(xù)來談談萬窯村拆遷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