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好比是,小羊羔進(jìn)了狼群,主動送上門!
“你欠我的債,什么時候能還完?”我正琢磨著,忽聽小瘋子問道。
我有些奇怪,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提到這個,就笑道,“不急,也用不了多少時間!
“那給你一個機(jī)會,要是你發(fā)現(xiàn)我實(shí)在不行了,就刺穿我這里!毙’傋诱f著,指了指她的心臟位置,“我會想辦法配合你的!
她說的輕描淡寫,但語氣卻是十分鄭重。
“干什么,這就慫了?”我心下一沉,笑著打趣道。
“你抓住這個機(jī)會,咱們的欠債一筆勾銷!毙’傋诱f道。
我沉默片刻,笑道,“那你叫聲哥哥來聽聽!
小瘋子瞥了我一眼,目光流轉(zhuǎn),嬌滴滴地叫了一聲,“哥哥”。
我一怔。
如果是正常情況下,這妹子是絕對不會叫這聲“哥哥”的,既然她這時候叫了,就是下定了決心。
“行,那哥肯定得罩著你!蔽尹c(diǎn)了一下頭說道。
小瘋子嗯了一聲,別過臉去看遠(yuǎn)處。
“你們倆聊完了沒?”這時就聽邊上傳來那胖老頭小趙大呼小叫的聲音。
我和小瘋子返回去。
“你跟這小瘋丫頭聊什么呢,聊這么久,等會兒鬼潮又要來了!”那胖老頭小趙沖著我咋呼地道。
“就隨便說了幾句!毙’傋游⑿Φ,語氣斯斯文文,溫柔乖巧。
那菊山四小齊刷刷地咦了一聲,盯著她活像見鬼似的。
“這是那小瘋丫頭嗎?”那大黑痣小周詫異地問。
“不是那瘋丫頭是誰,眼睛瞎啦?”那干巴老頭小吳搶白道。
那大黑痣小周就不服了,“那小瘋丫頭兇得很,她怎么說話嬌里嬌氣,扭扭捏捏的,一點(diǎn)都不像!”
我聽得一陣好笑,心說這妹子又開始裝上了。
只是又想到她剛才的交代,心中又是一黯。
“你們是喜歡兇還是扭扭捏捏?”小瘋子莞爾笑道。
“那還是扭扭捏捏好一點(diǎn)!”那菊山四小齊聲道。
正說話間,忽聽丁老一陣劇烈的咳嗽,咳到最后,忍不住哇的噴出一口血來。
我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,那菊山四小卻是大呼小叫,“唉喲,這傻老頭不會不行了吧!”
“我……我沒事!倍±蠀s是搖了搖頭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問道,“剛才……出現(xiàn)了多少黑衣人?”
“說不上來!蔽蚁肓讼耄前l(fā)現(xiàn)估計(jì)不出來。
當(dāng)時四面八方黑壓壓一片圍上來,根本顧不上其他。
“你這傻老頭,不是說最多只有四十八個嗎,你姥姥哦,那叫四十八個嗎?”那干巴老頭小吳激動地道。
那丁老聽完我們的描述,沉默了許久,用一對黑洞洞的眼窟窿對著我和小瘋子所在的方位道,“看來是我錯估了……”
“我就說嘛,這傻老頭肯定是錯估了咱們兄弟四個的實(shí)力!”那胖老頭小趙搶著道。
“對對對!”其他三人猛點(diǎn)頭。
那丁老又是一陣咳嗽,等稍稍緩過來,沙啞著聲音說道,“這才只是開始,鬼潮不會這么快結(jié)束的!
“那鬼潮會持續(xù)多久?”我問道。
丁老微微搖了搖頭,“其實(shí)這鬼潮的說法,也是當(dāng)年在雪峰山總結(jié)出來的,當(dāng)時這鬼潮持續(xù)了大概有一天半時間,但在隆州卻未必。”
“那鬼潮之后會發(fā)生什么?”我接著問。
雪峰山雖然不完全等同于隆州,但兩者有許多相似之處,可以從雪峰山那里學(xué)到不少經(jīng)驗(yàn)。
“鬼潮之后……”丁老的臉上突然浮現(xiàn)出一種古怪的表情,似乎是恐懼,又似乎是其他什么,半晌之后,他才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,“那就是活人煉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