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人真是有點笨的,他是小李,又不是老李,他當(dāng)我們老大,那當(dāng)然比我們小了!”那干巴老頭小吳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是,我這人是有點笨,比不上你們四位大聰明。”我笑道。
“你這話說得倒是中肯!蹦撬膫老頭一聽,頓時就樂了。
我又繼續(xù)打聽關(guān)于這“小李”的事情。
那四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的,雖然有些夾纏不清,但最終倒也大概聽明白了。
原來這個小李,并非是幾人的師兄弟,而是對方路過菊山,無意中跟他們四人結(jié)識的。
從他們的描述來看,那個小李應(yīng)該是個年輕男子,年紀(jì)最多不超過三十,而此時距離他們在菊山相遇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幾年。
至于具體究竟過了多少年,那四個說了半天也沒說清。
當(dāng)時他們師兄弟四人跟小李遇上的時候,也并不是友好問候,而是大打出手,最后四人被那個小李給打服了,這才認(rèn)了對方當(dāng)老大。
之后那小李就在菊山住了一段時間,還指點過四人。
后來那小李有事情要離開,臨走前教了四人一門秘術(shù),就叫做“見心通明”。
“小李說我們四個心思純粹,沒有雜念,最有可能練成見心通明。”那胖老頭小趙說道。
“對對對,就連小李自己都沒練成!”大黑痣小周接話道,“我們四個后來沒日沒夜地練,就把見心通明給練成了!
我越聽越是心驚,這“見心通明”顯然是一門極其高明的秘術(shù),從字面上來看,應(yīng)該是用來破除虛妄的。
這四個老頭心思的確極為簡單,這樣的人應(yīng)該是天生適合修煉這種秘術(shù)。
至于心思太雜,想法太多的,又或者說越是聰明的人,就越是修煉不了。
但我心驚的不是這個,而是在于這個“小李”。
“這小李為什么要教你們見心通明,他臨走有沒有交代什么?”我問道。
“有!”那大黑痣小周說道,“他讓我們哪里也別去,就好好待在菊山,外面也沒什么好玩的!
“對對對!”那胖老頭小趙搶著接話道,“小李還說,要是我們練成了見心通明,萬一以后哪里有出現(xiàn)赤地千里,就讓我們趕過去,找到領(lǐng)頭的,用見心通明給他們指路!
我聽得心頭一震,陡然冒出一個念頭。
這個小李,十有八九也跟當(dāng)年的雪峰山有關(guān)!
如果不是經(jīng)歷過雪峰山的人,是不會莫名其妙交代菊山四小這么一件事情的。
而且對方似乎是在當(dāng)年就有所預(yù)料,會在多年后再次出現(xiàn)赤地千里,他這才在菊山停留了一段時間,把見心通明這門秘術(shù)教給了菊山四小,作為一個后手。
“這小李長什么樣?”我思索片刻問道。
“我們老大那長相,那肯定是沒話說啊,絕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,比我們四個還!”那四個老頭立即大肆吹捧。
這什么“天下第一美男子”,后綴加個“比他們四個還俊”,顯然就沒什么說服力。
我又仔細(xì)問了問那小李的特征,但這四個除了滿嘴的夸,具體也說不出什么來。
“對了,我們老大寫的字與眾不同,獨一無二!”忽然那高大老頭小鄭豎起大拇指道。
我心中一動,問道,“怎么個與眾不同法?”
“就是與眾不同,其他人都寫不出來!”那小鄭翻來覆去的也就這么一句話,至于究竟是什么樣的,他也描述不清。
我看了一眼小瘋子,當(dāng)即模仿著她在地上寫了幾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