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我們所有人都看向丁老,在場這幾人里面,只有這老頭對于隆州似乎極有研究。
那丁老托著羅盤,不惜又噴了一口血,嘴里嘰里咕嚕的,在地縫中繞圈打轉(zhuǎn),勘察地形。
過了許久,他突然間揮動拐杖往上一指。
“往上走?”我們抬頭看去,只見這巖壁延伸上去,根本看不到盡頭。
之前我們從上面跳下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深不見底了,這要往上爬,那該多費力?
只不過也沒有其他路可走了,再難也只能上。
越是往上,這巖壁越是陡峭,到最后甚至都變得豎直。
我們只能是結(jié)出符咒,將手掌緊貼在巖壁之上,一步步向上攀登。
結(jié)果爬到半途,赫然又遇到了那些詭異的黑衣人,十二名黑衣人揮舞鋸齒大刀,從上而下,疾掠而來。
這可不比在地面,騰挪閃避起來要兇險得多。
不過也得虧之前跟這種東西交手得多了,有了不少經(jīng)驗,否則怕是得有人被斬落下去。
眾人齊心協(xié)力,將黑衣人一一斬殺,沿途又剿滅了不少邪祟鬼魅。
原本我們以為,這巖壁又會是無窮無盡,可誰知這回卻是出人意料,在遇到第九波黑衣人之后,我們竟然登上了崖頂。
然而上去之后,眼前的情形卻是把我們所有人給震在了原地。
這崖頂之上,竟然只有那么方方正正的一塊,大概也就三十多米見方。
這就像是孤零零的一座山峰,我們幾人現(xiàn)在就立足在峰頂,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下去,都是深淵。
不過幸運的是,這最后一處關(guān)竅也讓我們找到了,就在這絕頂之上。
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葬海雙手合十,欣然念了一句佛號。
祝萍萍冷哼一聲道,“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!
我繞著這峰頂走了一圈,回頭問道,“等回去之后,能不能找到這地方?”
“這個丁老應該是有辦法!痹岷?戳艘谎鄱±稀
只見那老頭盤腿坐在地上,咬破了手指,用血在地上開始畫出符咒。
“就是想要把死人樁帶過來,怕是很費周折。”葬海微微皺眉道。
“這個我倒是不擔心,大師肯定有辦法!蔽艺f道。
葬海這老禿驢城府極深,既然走了這一步,那肯定是早就想好了后手。
“林小友實在是太抬舉平僧了!痹岷?嘈Φ,“不過咱們盡力而為吧,這后面的事情還得林小友和道長鼎力相助……”
他剛說到一個“助”字,站在我邊上的陳無量突然道,“有東西動了!
我并沒有察覺到什么東西,但陳無量在奇門術(shù)數(shù)上的造詣要勝過我,他此時突然說出這么一句,必然是有其原因,當即凝神戒備。
“什么東西?”祝萍萍皺眉問。
只是她說完這句話之后,卻是整個人好似定在了那里,微微張著嘴,渾身僵硬,樣子極其怪異。
“小祝?”葬海沉聲問道。
只是不管葬海怎么問,那祝萍萍卻都是沒有任何反應,整個人如同雕像一般,定在那里一動不動。
“這里不是關(guān)竅!”陳無量突然說道,看向四周,抬起左手飛快掐算。
“怎么說?”葬海急聲問。
就在這時,只聽喀啦一聲,那原本一動不動的祝萍萍,身體突然間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向后反轉(zhuǎn)了過去。
同時手腳反關(guān)節(jié)扭曲,骨骼發(fā)出喀拉啦的聲音。
忽然間,那祝萍萍眼睛一翻,原本黑漆漆的眼珠子消失,只剩了一雙眼白,面目猙獰,猛地朝我撲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