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葬海和祝萍萍,一個是黃虎的徒弟,另一個是黃虎的婢女,這兩人進入隆州,最大的可能還是受了黃虎的指派。
“這位就是林小友的師兄吧?”葬海笑著朝陳無量施了一禮。
陳無量淡淡道,“大師不必多禮。”
“世間緣起,貧僧今日與二位在此相逢,也是緣分!痹岷:呛切Φ馈
“緣在哪里?”我接了一句。
這老禿驢如果是代表彌天法教出現(xiàn)在這里,我還不怎么在意,可如果是受到黃虎指派,那就完全不一樣了。
都說這隆州像極了當年的雪峰山。
可偏偏我爺爺和黃虎,都是當年去過雪峰山的人。
那黃虎使喚葬海和祝萍萍來到隆州,那就絕不是什么意外了。
在我的印象中,這個黃虎,是絕對不會做任何無意義的事。
“咱們雙方的長輩,曾同行于雪峰山,如今咱們又同行于隆州,這豈不是緣分么?”葬海呵呵笑道。
“聽起來倒也有幾分歪理!蔽也恢每煞瘢澳阏f我爺爺跟黃虎同行于雪峰山,怎么個同行法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小友連這個都不知道么,你這孫兒當?shù),未免有點不稱職咯!痹岷Uf著,又是呵呵一陣笑。
我心想,這老禿驢的師父是黃虎,他倒是可以叫做笑面虎,說道,“這么說起來,大師知道咯?”
“略知一二!痹岷s是輕輕帶過,當即岔開了話題,“貧僧說了這許多,其實是想與小友和道長,一起重溫當年你我雙方長輩在雪峰山的情誼,共同破解隆州之謎!”
“大師你這也未免太抬舉我們了。”我啞然失笑。
“林小友何必過謙,在這隆州境內(nèi),要說有資格跟貧僧一起做這件事的,也就只有小友,以及小友這位師兄了!痹岷N⑿φf道。
“大師怕是誤會了!蔽壹m正道,“我的意思是,大師這心機太深,心腸太毒,我怕我當不起!
“林小友說笑了!痹岷:呛切Φ,“要說心機之深,心腸之狠,林小友也是當仁不讓,咱們雙方合作,正是天作之合!
我嘖了一聲,“大師你這話說的,我可不太樂意了!
“林小友,咱們雙方此前的確是有些恩怨!蹦窃岷U溃安贿^如今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要是不合作,包括小友的所有親朋好友,都得死在這里,想必林小友也不愿見到。”
“所以大師故意找這娘們假扮我爺爺,到處晃悠?”我看了一眼祝萍萍。
“臭小鬼,你再罵一句娘們看看?”祝萍萍罵道。
“老娘們。”我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“你……”祝萍萍大怒,卻是不敢上前。
“善哉善哉!蹦窃岷Pχ驁A場,又向我道,“這倒也并非是有意為之!
“那就是黃虎讓你們這么做的!蔽伊⒓唇恿艘痪。
那葬海臉上掛著笑容,神情不變,那祝萍萍卻是目光一閃。
我剛才連說兩次“娘們”,本身就是故意的,為的就是讓激怒對方,再趁著其心浮氣躁之際,突然套一句話。
這葬海老奸巨猾,城府極深,面上不動聲色,這祝萍萍卻還是露出了一絲破綻。
從對方的反應(yīng)來看,應(yīng)該是被我說中了。
她不假扮別人,偏偏假扮我爺爺,這當中必有緣故。
第一種可能,當然是葬海的主意,目的是把我引出來。
第二種可能,則是來自黃虎的指示。
這兩者看起來差不多,但實際上是有本質(zhì)的區(qū)別的。
如果是第一種,那最多只不過是葬海臨時起意,耍的一個花招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