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吃貨貂的視野里面,這個世界卻是層層疊疊,支離破碎,甚至是扭曲的。
吃貨貂就是沿著這些縫隙在走。
只是看了片刻,我目中紫光一閃,又恢復了正常的黑色。
剛剛也就片刻功夫,對精神氣的消耗已經(jīng)極大,腦仁都隱隱有些發(fā)疼。
這一開始我也不敢持續(xù)太長時間,開一次靈眼,就休息一陣,這樣反復嘗試。
等熟悉一些了,當即收回紙人,從圈子里出來,讓吃貨貂在前方開路。
這家伙嗖一聲就躥出去了,被我抓了回來,讓它緩步慢行。
我跟著它一路走,時不時地開一次靈眼,觀察那扭曲的地形,在心中反復推演,試圖找出其中的奧秘。
在連續(xù)開了幾十次靈眼后,雖然每次都是極短的時間,卻也讓我頭痛欲裂,只能是停下來先休息一陣。
不過這倒也的確讓我看出了一些端倪。
這隆州境內的鬼打墻,看上去明顯違背奇門陣法的常理,但用吃貨貂的視野看出去,那些扭曲的裂縫,雖然層層疊疊,支離破碎,但這當中卻隱隱還是暗合了某些風水原理。
也就是說,它還是有跡可循的,如果有足夠多的時間,未嘗不能勘破其中的奧妙。
我正想得有些入神,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廝殺聲。
“去看看!蔽易尦载涻鯉。
這家伙慢吞吞地往前晃蕩著,被我踢了一腳屁股,“稍微快點,先別靠近!”
話音剛落,這家伙就嗖的一下躥了出去。
我隨后緊跟而上,不一會兒,前方就出現(xiàn)了一群大概十余人,雙方正在相互廝殺。
在距離這群人大概幾十步遠的兩棟房子中間,靜靜地站著一個道士,似乎正在旁觀。
“追!”我立即把吃貨貂扔了出去。
吃貨貂在空中打了個轉,不過卻并非撲向那道士,而是轉向其他地方。
我見怪不怪,這鬼地方方位不對,只有吃貨貂走的路是對的,我跟在它屁股后頭,疾速掠行。
我們既然看到了那道士,對方自然也看到了我們,轉頭就走。
“陳無量,你敢瞎跑,我把你兒子賣了!”我一邊追一邊喝罵道。
那道士驟然停住身形。
趁著這個間隙,我已經(jīng)繞到了他身前,抓過吃貨貂,扔到肩上。
“小山怎么樣了?”那道士盯著我冷聲問道,正是我那大師兄陳無量。
“他怎么樣,那得看你,你問我有什么用?”我不答反問。
陳無量皺眉道,“他沒跟你一起來隆州吧?”
“他就沒跟我在一起,怎么來隆州?”我問。
“那他在哪?”陳無量神情一變。
“你放心吧,好得很,畢竟是我?guī)熤,哪能讓他吃虧!蔽液呛切Φ馈?br>
陳無量眉頭皺得越發(fā)緊了,“你我無論有什么恩怨,小山跟這沒什么關系。”
“這話有點問題,我跟你可沒什么恩怨,有恩怨的是你后面那老娘們!蔽艺f道,“怎么,那老娘們來了沒有?”
陳無量沉默片刻,道,“你說的是誰?”
我一陣無語,“除了曹凌霄,還有哪個老娘們?你是覺得她不夠老么?”
“她沒來!标悷o量道。
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正在廝殺的雙方,問道,“他們干什么?”
“不知道因為什么,忽然打起來了。”陳無量面無表情地道。
“這兩方是一起的?”我問。
“可能吧,我也就看了一會兒!标悷o量說道。
“你這人,看到了也不去勸一下架!蔽易炖镎f著,又盯著那幫正在廝殺的人觀察了片刻,說道,“你勸左邊的,我勸右邊的。”
陳無量沒動。
“想想兒子。”我撂下一句,就閃身沖了上去。
邊上人影一閃,陳無量跟了上來,兩人沖入人群,往中間一插。
砰的一聲,當場就有人被陳無量給拍飛了出去。
只是轉眼功夫,兩幫正在廝殺的人,就被沖得七零八落,各自退到了一旁。
“你們什么人?”兩邊同時驚疑不定地喝問。
“勸架的,都別打了,別打了!蔽疫汉鹊,“想打架的回家去打,想找死的,現(xiàn)在拿把刀子自己捅自己一刀也行!”
那兩邊面面相覷,其中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沉聲問道,“兩位是哪里的朋友?”
“能進隆州的,除了那一小撮不安好心的,大部分都是來鎮(zhèn)壓邪祟的同行,我們兩個當然也是!”我掃了眾人一眼,朗聲說道,“就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了?”
“我們當然也是!”兩群人中各有不少人出聲道。
“那你們打什么?”我皺眉問。
雙方沉默了一陣,又相互開始罵了起來。
這聽下來,其實事情也不復雜,雙方分屬于兩個風水世家,雙方本來上一代就有些恩怨。
一開始還好,隨著時間推移,雙方的矛盾卻是越來越大,甚至直接動起手來。
“這鬼地方最要命的,就是會讓人自相殘殺,你們要是覺得沒事,就繼續(xù)!蔽艺f道。
雙方都是悚然而驚,之后雙方的長輩出面,約定了等出去以后再解決恩怨。
“各位現(xiàn)在有什么打算?”我見雙方暫時化解了沖突,就問起他們后續(xù)的計劃。
只是雙方誰也說不上來,他們比我們要早進隆州,已經(jīng)在這里被困了好幾天了。
“難得碰上同行,要不咱們一起走?”對方其中一名長輩提議道。
其他人紛紛贊同。
“要不各位在這里先休整一下,我和我?guī)熜窒日f幾句話!蔽艺f道。
眾人自然沒有什么異議。
“那老娘們叫你來干什么?”我?guī)е悷o量來到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