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卻無暇理會,只見那人影晃了一下,就轉(zhuǎn)入了其中一棟房子里。
轟的一聲,我趕到一腳將房子的墻壁踹出一個窟窿,閃身入內(nèi)。
然而屋中卻是空空蕩蕩,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我縱身閃出,再次將對面的墻壁踹出一個窟窿,疾掠而出。
就見那道人影出現(xiàn)在前方,又轉(zhuǎn)入了一間屋子里。
那消瘦的背影,熟悉無比!
“爺爺!”我大喊一聲,接連施展風(fēng)水解,向前疾遁。
然而每次當(dāng)我趕到的時候,那人影就消失不見,又再度出現(xiàn)在前方。
又連著追了一陣,我猛地停下身形,收住腳步。
只見那道人影立在遠(yuǎn)處,又轉(zhuǎn)入了其中一間屋子里。
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理智,站在原地,不再向前追去。
“兄弟!”只聽身后傳來羅燁驚慌的叫聲。
寶子嗖的一聲躥到我左側(cè),緊接著是南南拉著羅燁那胖子趕了過來。
“兄弟你剛才可嚇?biāo)牢伊耍蹅円亲呱⒘丝稍趺崔k?”羅燁呼呼喘氣。
我只是死死地盯著那人影進入的屋子,沒有作聲。
“兄弟,你剛才好像在喊爺爺?你爺爺也進了隆州?”羅燁又好奇地問。
我盯著那屋子看了好一陣,抬腿一腳踹在邊上一塊大石上,咔嚓一聲,整塊石被踹得四分五裂,碎片紛飛!
羅燁嚇得驚叫一聲,過了好一會兒,才哆哆嗦嗦地問,“兄弟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剛才可能看錯了!蔽医柚_踹石頭,將心中的憋悶發(fā)泄了出來,輕吁了一口氣道。
那道人影,像極了我爺爺。
可追了這么久,對方依舊在前方,這很顯然不對勁。
我只能是強行讓自己鎮(zhèn)定下來,千萬別感情用事。
從理論上來說,我爺爺當(dāng)然是有可能會來到隆州的。
就不久前我還在想,要是爺爺來到隆州,就像當(dāng)年雪峰山一樣定穴,那又是個什么樣的光景?
可想歸想,如果從理智上分析,其實我爺爺會突然間出現(xiàn)在隆州的可能性極低。
他真要能出現(xiàn),又怎么可能不來找我?
“看錯了么?那……那說不定是假象!”羅燁急忙說道,“兄弟,你可要冷靜啊,這鬼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出現(xiàn),你越想要的東西,越可能出現(xiàn),千萬別輕易相信!”
“說得對!蔽尹c了下頭,又說道,“過去看看。”
這回我沒有向前疾奔,而是緩步而行,羅燁被南南拉著,緊緊跟在邊上。
很快,我們就來到了之前那個人影消失的屋子。
我照例把房子踹了個窟窿進去,屋里依舊沒有人影,等我們從房子出來,就見到那個人影再度出現(xiàn)在前方。
“你們看到?jīng)]有?”我指了指問。
“我看到了,一個老爺爺,光看背影就特別慈祥。”南南說道,“爸爸,那是我太公么?”
要不是當(dāng)著羅燁那胖子的面,我真想在這小鬼身上施展一下禁制,連“太公”都叫出來了。
“對對對,我也看到了,這老爺子一看就是高人!”羅燁也趕緊跟著道。
我微微皺眉,這就意味著并非是我一個人看到了。
這世上很多奇門陣法也會讓人造成幻覺,看到各種自己想見或者害怕的人物,這歸結(jié)起來,其實就等于是這個人的心魔。
可一般來說,心魔是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。
就比如說我看到了“爺爺”,這只是我想念的人物,那按理說應(yīng)該只能是我一個人能看到才對。
然而蹊蹺的是,南南和羅燁居然也能看到。
這就奇了。
“難道真的是我爺爺?”我心中忽然又冒出一個念頭。
這個念頭讓我心中怦怦亂跳,差點又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。
可終究是忍住了。
“往那邊走!蔽易詈罂戳艘谎矍胺降娜擞埃D(zhuǎn)了個方向,往前走去。
走了一陣,就發(fā)現(xiàn)那人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。
這又是一個違背常理的地方,如果說那人影是假的,那么我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之后,那人影應(yīng)該也會跟著過來才對。
再三思量之后,我決定不去理會,繼續(xù)向前搜尋。
“如果你們在盜墓的時候碰到那種死人墓,被困在了里面,該怎么辦?”我問羅燁。
“除了等死,那就只能是找生門。”胖子肅聲說道。
“生門?”我有些疑惑。
“對,哪怕是再如何恐怖的死人墓,也是生門的!”羅燁點頭說道。
“既然是死人墓,目的就是把活人留在里面,那留生門干什么?”我不太理解。
“兄弟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,只要進了死人墓,就會被什么東西盯上,那就是墓主。”羅燁說道,“那墓主是要把進入里面的人活活玩死,而不是困死,既然是玩,那肯定會留一道生門,否則就不算玩了。”
“所以這隆州如果真像你說的,是一個大號的死人墓,它就一定是有生門的?”我問道。
“話是這么說不錯!绷_燁遲疑道,“但是生門只是理論上有,想要找出來千難萬難,更何況是隆州這么個鬼地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