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將藥丸捏碎了,湊到近前一吹,將藥粉吹入那胖子鼻中。
之后又另外取了一個藍色瓷瓶,從里面倒出幾滴黑色的汁液,往那胖子的額頭以及臉頰數(shù)個地方抹了一下。
“等一等吧。”張國民將東西收拾好。
眾人又往地下挖了挖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沒有其他東西,包括這還有氣息的胖子在內(nèi),總共是挖出了十二個人。
尤其是這些人的死狀,實在是離奇得很,也只有等那胖子醒過來才能知道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老爺子,你剛才用的難道是滴水聽音?”楚子美突然間盯著張國民問道。
“滴水聽音?”洪震大吃了一驚,失聲叫道。
“二叔,什么滴水聽音?”洪英有些不解地問。
我看了一眼張家祖孫倆,只見張狗蛋嘴巴微微上翹,一臉自豪,他爺爺張國民倒是神情不變,點點頭說道,“是滴水聽音,沒想到還有人認得。”
“當年在雪峰山,聲音飄忽不定,難辨東西,聽說是一位高人用滴水聽音之術(shù)才定了方位,那位高人就是老爺子你?”楚子美沉聲問道。
“是我爺爺沒錯了!”張狗蛋昂著頭,頗為自得地說道。
就被他爺爺一煙桿子敲在腦門上,捂住腦袋唉喲一聲。
“真是有眼不識泰山,原來真是老爺子!”洪震也是滿臉震驚,向著張國民拱手說道。
“嗐,什么高人不高人的,可不敢當!”張國民連連擺手,“這滴水聽音之術(shù)的確是我張家祖?zhèn)髦g(shù),只是當年我去雪峰山的時候,其實還沒練成。”
“沒練成?那你怎么聽音定位?”洪英詫異地問。
洪震呵斥道,“不得無禮!”
“那我重新問,老爺子您是怎么聽音定位的?”洪英又問了一遍。
只聽張國民道,“在去雪峰山之前,我苦練滴水聽音多年,但這門秘術(shù)看似簡單,實際上極難掌握,我一直都不得要領(lǐng)!
“后來到了雪峰山,眼見情況不對,逼于無奈,就想著碰碰運氣,試一試滴水聽音之術(shù),可惜還是沒成!
“幸運的是,當時剛巧有位高人在邊上,他看我用了幾次滴水聽音之術(shù),就過來跟我說話,給我指點了幾句!
“那人也懂滴水聽音?”楚子美有些疑惑地打斷問道。
“那位高人不懂!睆垏駬u了搖頭,“但他卻憑借自身的眼光和經(jīng)驗,看我用了幾次滴水聽音,就指出了我的不足之處,讓我茅塞頓開,領(lǐng)悟了滴水聽音的訣竅!”
“這滴水聽音不是你們家的祖?zhèn)髅匦g(shù)么,您老都沒學(xué)明白,怎么他看幾眼就看明白了?”洪英不解地問。
“別亂說話!”洪震瞪了她一眼。
“是挺奇怪的呀,你們難道就不奇怪?”洪英嘀咕道。
那張國民老爺子臉上露出無比崇敬之色,感慨道,“那位高人應(yīng)該是個風(fēng)水方面的大高手,這才以本身的風(fēng)水修為,看出了滴水聽音的關(guān)鍵之處!
“老爺子,那位高人怎么稱呼?”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。
剛才張國民提到這位“高人”的時候,就讓我陡然想到了一個人,忍不住心情激蕩。
“我只知道那位高人姓林,但不知道具體名姓!睆垏裾f道。
我心中一震,問道,“那您老還記不記得這位高人的樣貌?”
“記得,哪怕是再過二十年,我也記得!”張國民說道,當即將那位高人的樣貌描述了一番。
我握緊了左拳,壓抑著心中的激動。
張國民描述的樣子,正是我爺爺林寒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