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這……”葛烈?guī)兹四樕l(fā)白,看向戚連山。
“老公公,你這是干什么?”戚連山回頭冷聲問道。
“哈哈哈哈!蹦抢瞎Φ,“來呀,把這些人抬出來。”
當(dāng)即有人過來,從棺中將那血肉模糊的人抬出,只見那人還在不停地抽搐顫抖。
又有人從那尤姓老者手中接過那把血紅色的匕首,雙手捧著來到老公公面前。
“戚掌河,剛才你也看到了,那九渠鎮(zhèn)里的寶貝厲害,咱們還得想其他法子試一試!崩瞎f著,伸手拿起那把血紅匕首,在手中把玩了一下,說道,“哪位兄弟來?”
戚連山臉色陰沉,一時(shí)間沒有人接話。
“這是要干什么?”我好奇地問。
那老公公看了我一眼,呵呵笑道,“小兄弟想試試?”
“我可以嗎?”我有點(diǎn)躍躍欲試。
“那是當(dāng)然!崩瞎Φ溃澳氵^來。”
我當(dāng)即走上前去,葛烈和鄧翠急忙沖我搖了搖頭,想要將我攔下。
“你們這是干什么,總得給年輕人機(jī)會(huì)嘛!崩瞎呛切Φ溃笫忠粨]。
葛烈和鄧翠二人身形一晃,不由自主地往兩邊退了幾步,這才站穩(wěn),不由得臉色大變。
“這是干什么的?”我從那老公公手里接過匕首。
這匕首上散發(fā)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,鬼氣森森。
“把人抬過去!崩瞎愿赖。
隨著他一聲令下,他的手下將棺中的二十余個(gè)血淋淋的活人抬出,按照方位放到了陣盤之中。
“小兄弟,接下來就輪到你上場了!崩瞎呛切Φ,“其實(shí)很簡單,你用這匕首去把那些人的腦袋斬下來就行!
“這怎么行?”我嚇了一跳。
“這有什么的,這些人反正也活不成了,你把他們斬了,還是幫他們早點(diǎn)脫離苦海!睂Ψ窖普T。
“不行不行,我這人心軟,下不了手!”我連連搖頭。
“今天老夫就教你一個(gè)道理,男子漢大丈夫,豈能有婦人之仁?快去吧!崩瞎叽俚,“只要你去把這些人腦袋斬下來,就成了斷頭煞,老夫倒要看看,這九渠還擋不擋得。
“這……這還要斬腦袋,那就更不行了……”我趕緊拒絕。
棺材里抬出來的這些人,經(jīng)過惡鬼啃食,遭受無窮折磨,早已經(jīng)油盡燈枯,如今還能活著,只不過是由于秘術(shù)加持的關(guān)系。
但這也只是時(shí)間問題,終究是撐不了多久。
之前就聽葛烈說過,這什么猴頭太歲行事邪門,兇狠異常,沒想到手段殘忍到如此地步。
“婆婆媽媽的干什么,還不快去!”那老公公臉色一沉。
“你……你別催啊……”我被這老頭催了幾次,只好拎著匕首磨蹭著走了過去。
“這人就對了!蹦抢瞎碌囊宦曅Φ,“你也是個(gè)煉尸術(shù)士吧,斬個(gè)腦袋還不是信手拈來,動(dòng)作爽利點(diǎn)!”
那些被抬出來的人,此時(shí)都已經(jīng)按照某種方位,給排列在了陣盤之中,仰面躺在那里,雙目圓睜,渾身直抽搐。
我提著匕首來到其中一個(gè)女人面前,微微蹲下身子,拎著匕首朝對方脖頸比劃了一下。
只見對方眼珠子微微轉(zhuǎn)動(dòng),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表情。
“對了,就這么斬!”只聽身后傳來那老公公的鼓勵(lì)聲。
我嘗試了幾下,回頭道,“不行啊,下不了手!
“斬!”那老公公突然暴喝一聲。
我嚇一跳,下意識地一匕首刺下,正中那女子心臟。
那女子渾身一震,頓時(shí)再?zèng)]了動(dòng)靜。
“你干什么?”只聽那老公公怒喝道。
“我……我有點(diǎn)慌,刀沒拿穩(wěn)!蔽亿s緊解釋道,說著又是一刀刺入另外一人胸口。
“找死!”忽然前后撲上來兩道人影。
我立即翻身一滾,向前撲出,堪堪從那二人的夾擊中穿過。
“戚掌河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只聽到那老公公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你們用這斷頭煞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戚連山沉聲說道。
“所以你是故意讓你的手下來搞破壞?”老公公怒聲道。
我趕緊解釋,“這可不關(guān)戚老哥的事,我也不是他手下!”
“你不是他手下,那你又是誰?”老公公盯著我冷笑道。
“我是祠堂的人,戚老哥沒告訴你嗎?”我疑惑地問。
那老公公臉色大變,霍然看向戚連山,“戚連山,你什么意思?”
“這小兄弟的確是祠堂的人,不過你我雙方的合作還是作罷,戚某怕毀了黃河神道的名聲!”戚連山說罷,就招呼眾人離開。
“姓戚的,你是把老夫當(dāng)猴耍么?”那老公公怒喝一聲,身形一閃,就來到了戚連山面前,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爪,朝著戚連山當(dāng)頭抓落。
戚連山左手在椅靠一排,輪椅忽地向后疾退而去,那老公公一爪落空,一道彎彎曲曲的細(xì)長黑影從他身后繞出,朝著戚連山激射而去。
正是他帶著的那根如同藤條一般的拐杖。
“保護(hù)大哥!”葛烈等人大喝一聲,一擁而上。
雙方頓時(shí)在洞窟內(nèi)展開了大混戰(zhàn)。
我拎著匕首左一晃右一閃,將那些被惡鬼啃食得僅剩一口氣的人一一刺穿心臟,隨后頭也不回地朝著洞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