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個什么,我們……”黃牙老頭怒道。
只是話還沒說完,就被那葛烈給出聲喝止了,隨后又沖我道,“兄弟,我知道你是祠堂的人,看到我們跟老公公聯(lián)手招鬼,心里不舒服!
頓了頓又道,“我們來到九渠,的確不是為了住進(jìn)九渠鎮(zhèn),但至于目的是什么,還不方便跟你說,但絕對不是什么傷天害理之事。”
“都招鬼了,還不叫傷天害理?”我還是這么一句。
那黃牙老頭怒道,“你那祠堂才叫傷天害理,你還好意思說!”
“你再信口開河,別怪我不尊老愛幼,把你這張嘴給撕了!”我當(dāng)即翻臉道。
那黃牙老頭一驚,急忙往后退了幾步。
“兄弟,這話雖然難聽,但你最好小心一點(diǎn),你們那個祠堂,只怕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簡單!蹦青嚧浼泵r住我說道。
“你們當(dāng)然這么說了。”我故作不屑地道。
“兄弟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,你說這周遭的一些村鎮(zhèn),早都人去樓空了,該走的都走了,可偏偏只有這九渠里的人,紋絲不動!编嚧湔f道。
“這里那么安全,為什么要走?”我不以為然地道。
“就算安全,但要換做你住在這里,看到附近的大小村鎮(zhèn)全都空了,你還能安安心心的住著嗎?”鄧翠問道。
她這話倒是聽得我心中一動,說起來這的確是有些奇怪。
似乎九渠鎮(zhèn)里的居民,對于這個鎮(zhèn)子實(shí)在太過信任了,難不成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相信這是一塊福地?
“所以人心險惡,不得不防啊小兄弟!编嚧湟馕渡铋L地說道。
我呵呵笑道,“那豈不是說,對你們更得防著?”
“跟這小子廢什么話,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黃牙老頭怒道。
正在這時,就聽葛烈道,“別說話了!
只見那戚連山和老公公似乎已經(jīng)是商量完畢,二人分別開始召集部下。
我跟著葛烈他們過去,卻見那戚連山朝這邊看了一眼,說道,“你們就陪著這小兄弟吧,不用過來了!
葛烈答應(yīng)一聲,又帶著我們回到遠(yuǎn)處。
過了一會兒,就見戚連山和老公公各自率領(lǐng)人手,匯合在一起,接著開始排兵布陣。
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的排兵布陣,雙方將人手安排到鐵水澆灌的陣盤上,各據(jù)一個方位。
很快,雙方各出十人,共有二十人排布在陣盤上。
“老尤,看你的了。”那老公公又回頭說了一句。
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,有用黑布將整張臉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人穿過人群,走到了陣盤中央。
雖然看不清樣貌,不過從這人的體態(tài)和走路的姿勢來看,應(yīng)該是個老人。
對方進(jìn)入陣盤中央后,取出一個骷髏頭托在掌心。
這骷髏頭看著頗為奇異,只比拳頭略大,看著像是玉石雕刻而成。
那尤姓老者左手托起骷髏頭,右手在胸前結(jié)了一道法咒,開始念誦咒語。
起初那咒聲極其輕微,但很快咒聲越來越高,霎時間平地起了一陣陰冷無比的旋風(fēng),圍繞著陣盤旋轉(zhuǎn)不休。
“起陣!”在陣盤外的老公公大喝一聲。
陣盤中的二十人立即開始各自掐訣起咒,只見那旋風(fēng)越刮越烈,地面上卻是起了一縷縷的黑煙,糾纏上陣盤中的所有人。
只是轉(zhuǎn)眼功夫,陣盤中的眾人就如同被裹滿黑色蠶絲的蠶繭。
忽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一口棺材猛地晃動了一下,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沖了出來。
緊接著洞窟內(nèi)的百余口棺材紛紛開始劇烈震蕩,發(fā)出砰砰砰的巨響。
“招鬼!”老公公呼喝道。
霎時間陰風(fēng)大作,空中傳來一陣陣鬼哭神嚎,只見一道道黑影從棺材中升騰而起,不停地變換著形狀。
對于這種情形我自然是十分熟悉,那是無數(shù)的陰靈惡鬼被招了出來。
想要一下子駕馭這么多的鬼魅,一般來說有三種法子。
要么是施術(shù)者手段厲害,可以憑一人之力駕馭眾鬼,要么是手中有某種可以控制鬼魂的罕見法器,要么是憑借某種陣法招鬼。
這三者當(dāng)中,尤以第一種難度最高。
不過看眼前的情形,那尤姓老者顯然是精通某種招鬼術(shù),但還駕馭不了如此多的陰魂,因此用了后面兩種法子。
也就是法器加陣法。
“去!”那陣盤中央的尤姓老者突然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,朝著洞口方向一指。
霎時間陰風(fēng)呼號,密密麻麻的陰靈惡鬼朝著洞口呼嘯而去!
“戚掌河,咱們出去看看!蹦抢瞎猩掀葸B山,往洞外走去。
“走,咱們也去!蔽乙哺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