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子身形一閃,從那老頭身上躥了出去,那老頭捂著眼睛大聲慘叫。
“回來吧!蔽艺泻粢宦暋
寶子嗖地縱身而回,靜靜地站到了我身旁。
“沒事沒事,眼珠子還在!币蝗梭@喜地拉著那黃牙老頭叫道。
后者這才停下慘叫,只見對方兩只眼睛血淋淋的,不過眼珠子倒是真還在。
剛才也就是對方的同伴救援及時,寶子來不及摳眼珠子,否則就不是這么個情形了。
“這位朋友怎么稱呼?”那輪椅男子盯著我問道。
“你等會兒!蔽艺f著,扭頭去問那黃牙老頭,“我得先問問這位大爺,我現(xiàn)在有資格說話沒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那老頭“你”了半天,沒吭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“你個老家伙,現(xiàn)在知道厲害了吧?”老鄭哈哈大笑。
老鄭這么一笑,其余人等也跟著哄堂大笑。
那黃牙老頭滿臉通紅,卻是始終不敢再啰嗦一句。
“原來是同行!蹦趋俭t項鏈男子一臉肉疼地檢查了他那具寶尸的拇指,回頭冷聲道。
“幸會幸會。”我笑著打了個招呼。
“你這寶尸養(yǎng)了幾年了?”另外那名女術(shù)士的目光卻是一直盯在寶子身上,皺眉問道。
我說,“一年不到吧!
“不想說就算了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那女術(shù)士冷哼一聲。
我也沒去解釋,笑笑沒說話。
“諸位還想動手么,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?”孫朗成這時候揚聲問道。
對面眾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卻是沒有作聲。
“沒想到一個九渠鎮(zhèn),居然藏龍臥虎!蹦禽喴文凶娱_口說道。
“不管是藏龍也好,臥虎也罷,我們都只是想安安靜靜在此生活而已。”孫朗成說道。
那輪椅男子沉默片刻,說道,“我們這些兄弟來這里,也只是想求個安穩(wěn)日子,只可惜你們那位費老卻不給我們這個機會!
“費老這么做,自然有其深意,諸位在此鬧事也于事無補。”孫朗成說道。
“這樣吧,你們請費老出來,咱們雙方再談一談,看能否讓費老回心轉(zhuǎn)意。”輪椅男子決斷道。
“這怕是不行,費老從不離開鎮(zhèn)子!睂O朗成道,“如果諸位真有誠意,不妨隨我等前去祠堂面見費老!
“等我們?nèi)チ遂籼,誰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事?”那黃牙老頭突然冷哼一聲道。
“大爺你放心吧,沒人會挖你眼珠子!崩相嵶I笑道。
那黃牙老頭一張臉憋得鐵青,恨恨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大哥,要不還是我去吧!敝耙宦芬覀冞^來的三角眼瘦子提議道。
那輪椅男子沉思片刻,說道,“那也行,你代表我們過去,跟那位費老再談一談!
“這樣也好!睂O朗成見狀欣然道。
“不過你們也得留個人在這邊!蹦侨茄凼葑雍鋈坏馈
“你什么意思?”老鄭怒道。
“沒什么意思,我怕我去了你們祠堂就回不來了,所以你們也得留個人在這邊,不然我不放心!蹦鞘葑永淅涞。
“要不我留下吧。”我提議道。
霎時間,無數(shù)道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。
“林兄弟,這個事情太兇險……”老鄭急忙勸說道。
“沒事,我看這些大哥大姐們也不是窮兇極惡的人,再說了,要是我出事了,這老哥也吃不了兜著走!蔽抑噶酥改鞘葑拥馈
后者盯著我看了一眼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,“說的是。”
“林兄弟,你真想好了?”孫朗成沉聲問。
“想好了,咱們這些人里面就我年紀最小,這種事情就應(yīng)該我來!蔽倚Φ。
老鄭皺眉道,“要不還是我來吧。”
“沒事,鎮(zhèn)子里還有那么多事情呢,老哥你比我熟悉!蔽艺f道。
孫朗成見我堅持,也就沒有再說什么,雙方當(dāng)即達成協(xié)議,那瘦子跟著孫朗成他們返回祠堂,我則留下來作為人質(zhì)。
“我的小伙伴也留下,買一送一,算你們賺了!钡葘O朗成等人離開后,我?guī)е鴮氉幼叩綄Ψ疥嚑I。
那黃牙老頭看到寶子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,其他人則一臉警惕地將我們圍在當(dāng)中。
“小兄弟怎么稱呼?”那輪椅男子問。
“林壽,老哥怎么稱呼?”我笑著問。
“戚連山。”那輪椅男子道,說罷又吩咐眾人,“你們招呼一下這個小兄弟。”
一行人也沒去其他地方,就在原地坐下來休息。
有人找了些干柴,升了堆火,拿出一大塊肉干,放在火上烤了,不一會兒就滋滋冒油,香氣撲鼻。
那黃牙老頭拿刀割了肉,先送過去給那坐輪椅的戚連山,隨后割肉分給眾人,一幫人就在那開始吃,也沒人說來招呼我一聲。
“還挺香啊,來給我整一塊!蔽易哌^去往他們中間一坐。
那幫人齊刷刷地朝我看了過來。
“我喜歡肥瘦相間的,來給切這一塊。”我視若無睹地往肉塊的一個部位一指。
“你就不怕被毒死?”那黃牙老頭冷聲道。
我呵呵笑道,“怕什么,我要是被毒死了,你們這些人不得給我陪葬?”
“我們吃的當(dāng)然沒毒,你吃的就不一定了!秉S牙老頭陰森森地道。
“吃個肉哪那么多廢話?”我一擺手道,“你們放心好了,要是我中毒了,你們也一個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