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雙目圓睜,充滿了驚恐和不舍,腦袋轉向左側,我在她的脖頸上摸了一下。
顯然當初王忠那一巴掌,直接把她的脖子扭斷了,而且身上到處都是法術留下的恐怖傷口。
我伸手將她的眼睛合上,說道,“你放心吧,你姐姐沒事的!
又轉過去看張婉兒。
“這女娃娃好奇怪的妖氣!蹦呛诎啄锬镞琢艘宦暎制沉艘谎鬯镒,“這瘦猴子也是,不過沒有這女娃娃來得快!
“怪在哪里?”我隨口問道,開始給張婉兒處理傷勢。
張婉兒雖然受傷極重,但本身沾了妖氣,體質異于常人,雖然昏迷不醒,倒是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。
“本尊嗅到了一點狐臭,還有什么死魚爛蝦的臭味!焙诎啄锬锢渎暤馈
我有些詫異,沒想到這女人倒是眼尖,居然一眼看出了端倪。
果然妖魔鬼怪是一家。
我給張婉兒加持了幾道符咒之后,把她抱起,水猴子本來想去抱張豆豆,只是他的右臂受傷,本就用力。
我把他叫住,讓黑白娘娘和阮天醒去抱。
“小鬼,你去。”黑白娘娘使喚道。
阮天醒黑著個臉,冷然道,“你怎么不去?”
“本尊是長輩!焙诎啄锬锏馈
阮天醒冷哼了一聲,最后還是去把張豆豆的尸體給抱了起來。
我們一行人上了小船,返回貓眼島,把所有人召集了回來。
當眾人看到張豆豆的尸體,都是一下子沉默了。
“真……真是王忠么?”秦燕和陳波叔侄幾人臉色慘白。
“應該是他沒錯!蔽艺f道。
邵子龍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說道,“老林,那姓王的狗東西長什么樣,你等會兒再跟我描述描述!
我說行。
別看邵子龍這家伙平日里看起來吊兒郎當,沒個正形,但其實極重感情,而且嫉惡如仇。
張豆豆這小姑娘雖然跟我們相處不久,但給我們的印象卻是極好。
眼看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被那王忠硬生生折磨至死,誰能都不怒?
只是這么多天過去,只怕那王忠已經離開了雪蛾群島,甚至已經離開南洋返回中原也說不定。
我們在貓眼島上停留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啟程前往萬佛島。
水猴子跟著我們一路來到萬佛島附近,這才跳入海中離開。
看到我們的船歸來,黎太峰等四大長老立即前來迎接。
我當即就給眾人下令,把頭陀社的人手撒出去,打探王忠的蹤跡。
之后眾人就在萬佛島上安頓下來,休整一下,又從頭陀社這邊抽調了醫(yī)術高手,來給張婉兒治傷。
大概過了有小半天,黎太峰那邊就傳來了消息,說是發(fā)現了疑似王忠的人和船,不過對方應該早在半個月前,已經是離開了南洋。
幾乎是前后腳,張婉兒在頭陀社這邊的治療之下,蘇醒了過來。
在看到自己妹妹的尸體后,這姑娘一言不發(fā)地把頭靠在妹妹身上,再也沒說過話。
“教主,既然已經從海外回來,該進萬佛窟修煉了。”這天傍晚阮天醒突然找到我,又提起讓我進萬佛窟修煉無量寶卷的事情。
“對了阮副教主,咱們頭陀社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供奉大護法神的?”我沒有接他的話,反而轉了個話題問。
“頭陀社是因大護法神而生,自然是有了頭陀社,就已經開始供奉大護法神!比钐煨颜f道。
“那說起來,得有好幾百年了!蔽尹c頭道,“那阮副教主又是怎么跟咱們頭陀社結的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