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白娘娘想要靠自己的力量,根本沒可能做到這一點(diǎn)。
所以她必須得找到一個幫手。
不過這女人自然不會把她的真實(shí)意圖告訴我,而是放了各種迷霧彈,把我往岔路上引。
可以說,她幾乎都要成功了。
“要早知道你這小鬼這么卑鄙無恥,本尊早就宰了你!”黑白娘娘怒聲道。
“先想想怎么逃出去吧,萬一那幫人追過來,你可沒什么好果子吃!蔽艺f道。
那女人臉色一變,罵道,“臭小鬼!”
罵完之后卻也沒再說什么,而是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船艙,很快就聽里面?zhèn)鱽砟桥说暮浅饴,“磨磨唧唧的干什么,還不快點(diǎn)?”
“再慢吞吞的,本尊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!”
只是無論她怎么罵,這船快不起來就是快不起來,依舊不死不活地往前飄去。
“你們是海神教的?”我這會才有功夫進(jìn)船艙找那些人詢問一些事情。
“是……我們是海神教的,拜見……拜見大長老!”那舵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,沖著我點(diǎn)頭哈腰道。
“大長老?”黑白娘娘回過頭來,陰森森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你認(rèn)識我?”我有些意外地問那中年漢子。
“是……之前我看到劉長老……劉長老他們……總之,您就是我們的大長老!”那中年漢子低著頭說道。
我聽得啞然失笑。
這些人當(dāng)然不可能真的認(rèn)為我是什么海神教的大長老,只不過這見風(fēng)使舵的本領(lǐng),還真是一脈相傳的。
把我叫成“大長老”,就是希望我看在“大長老”的份上,能饒他們一條小命。
“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條船?”我把海巡船的樣子描述了一下。
五神教和海神教的船都來到了銀瓶島,偏偏邵子龍他們一行人沒有蹤影,也不知道當(dāng)時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見過,當(dāng)時……當(dāng)時正跟我們打呢……”其中一名船員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道。
“后來去哪了?”我問。
“當(dāng)時發(fā)生了大海嘯,浪……浪大的很,我看到那艘船被一個大浪給卷了進(jìn)去,就……就不見了!蹦侨苏f道。
我聽得直皺眉頭,按照對方所說,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海巡船。
難不成這么倒霉,海巡船被打翻了?
以船上那些人的本事,就算是船被打翻了,也能在海中自保,可人肯定是被打散了,真要想在這茫茫大海中把人給找回來,那可真是大海撈針了。
“這地方叫鬼海,誰叫你們跑進(jìn)來的?”只聽那黑白娘娘冷颼颼地道。
“老太太,你對這地方挺熟?”我忽然想起來,我們雖然對這片海域陌生得很,可現(xiàn)在不就有一個現(xiàn)成的“當(dāng)?shù)厝恕泵矗?br>
“你叫誰老太太?”黑白娘娘怒道。
“鬼海是什么?”我問她。
黑白娘娘冷哼一聲道,“這片海域非常特殊,似乎有類似結(jié)界的東西存在,后來被鬼宗的人給發(fā)現(xiàn),將其命名為鬼海,又叫癸海!
“原來這里是鬼宗的地盤!蔽矣行┮馔。
難怪當(dāng)初鬼宗會把這女人封印在銀瓶島上,原來這片海域本身就在鬼宗的掌控之下。
“到了這里只能順著洋流走,要么被洋流送到大鬼島,要么送到小鬼島!敝宦犇桥擞纸又f道。
“什么大鬼島小鬼島?”我問道。
估計(jì)這銀瓶島就是其中之一,只不知另外一座島又在哪里。
“我們出來的那座島,就叫小鬼島!焙诎啄锬锢渎暤,“另外還有一座大鬼島,你要找的那艘船既然沒有漂過來小鬼島,那就是去了大鬼島。”
“那應(yīng)該怎么走?”我聞言精神一振。
“說了只能跟著洋流走!蹦呛诎啄锬飦淼酱^,看向海面,隔了一會兒,伸出拐杖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,“往那邊打方向!
幾名海神教的教眾不敢怠慢,趕緊調(diào)轉(zhuǎn)船頭,晃晃悠悠地向前航行。
那黑白娘娘不時地又發(fā)出幾個指令,調(diào)整船的走向。
“怎么樣了?”我等了好一會兒,見船還在不停地繞來繞去,就過去問了一句。
“急什么?”那女人回頭瞪了我一眼。
我看一看海面,有點(diǎn)懷疑,“你不會是不記得了吧?”
“廢話,過了七百多年你能記得很清楚?”對方惱怒道。
得,看來是真迷路了。
我也沒催,靠在船舷上歇息片刻。
再折騰了一陣之后,就見那黑白娘娘轉(zhuǎn)身走了回來。
“可以了?”我問她。
“你不會自己看?”那女人冷哼一聲,又一臉惱怒地道,“這鬼宗也是不成器,找個肉身還是個駝背的老太婆!”
“有肉身給你占就不錯了!蔽业f道,隨即岔開話題,問道,“你還記不記得多年前,有個姓金的男人到了島上,被你下了血脈詛咒?”
“被本尊下咒的人多了去了,本尊哪記得?”黑白娘娘冷然道。
“到島上的人很多么?”我反問。
對方冷哼一聲,“那也不少!
聽她這么一說,我就知道能上島的人絕對不會多,畢竟想要無意中進(jìn)入這片被霧氣籠罩的鬼海就已經(jīng)千難萬難,又要在鬼海中遇到銀瓶島,那更是難上加難。
“你說的那個人,是不是受了重傷,還要報仇的?”黑白娘娘又問。
“差不多!蔽艺f道。
那黑白娘娘目光冷厲地看了我一眼,“你這小鬼能跑到這里,不會是那人告訴你的吧?不對,那人早就死了,是那人的后代?”
“這倒不是!蔽艺f道,“你就說這血脈詛咒能不能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