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當(dāng)然!蔽液呛切Φ,“這鬼宗的人可厲害了,我就是被那姓譚的老太婆給一拐杖砸進(jìn)了水里!
“你說她能把你砸水里?”女人聲音驟然一沉。
“是啊,這老太太看起來駝背還拄根拐杖,卻是陰險的很!”我罵道。
那女人盯著我半晌,冷聲問道,“你這小鬼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難道我被一個老太太一拐杖打翻,很值得顯擺么?”我反問。
那女人眼皮微微下垂,沒有作聲。
“對了,你真沒聽說過海神教?”我問道。
“這雜碎很出名么?”女人冷聲問。
“還算挺出名,這邪教供奉了個邪神,叫做什么孫雨師的!蔽艺f完就看對方的表情變化。
只是那女人卻毫無反應(yīng)。
“你不知道孫雨師?”我疑惑地問。
“本尊為什么要認(rèn)識他?”女人冷然道。
我有些奇怪,“這孫雨師七百多年前就在南洋修道,你居然沒聽說過?”
“他算個什么東西?”女人嗤笑一聲,“本尊倒認(rèn)識一個姓孫的……”
只是說到這里,就沒再往下說。
“誰?”我問道。
“孫六祖!”女人道。
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冰冷刺骨,寒氣森森。
“那是誰?”我疑惑地問。
“你這小鬼不認(rèn)識也正常!蹦桥死浜吡艘宦,“那臭牛鼻子橫行霸道的時候,你家的祖宗都還不知道在哪投胎!”
“牛鼻子?那是個道士么?”我心中猛地一跳。
因為當(dāng)她說到“孫六祖”的時候,我就感覺有些熟悉,很快就想起來,是之前在青城的時候,天宗掌教曾經(jīng)跟我提起過。
青城的其中一位師祖,就叫這個名字。
“青城那一代的鎮(zhèn)煞道人,你說他是不是臭牛鼻子?”那女人反問道。
“你說他是青城的鎮(zhèn)煞道人?”我一半是裝出來的,一半是真的吃驚。
那位孫師祖,的確是青城道宮那一代的鎮(zhèn)煞道人,只是這位孫師祖在將飛云獅子傳給弟子之后,就悄然離開了青城,從此不知所蹤。
我隱約記得,這位孫師祖就是大概六七百年前的人物。
這讓我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,難不成這位孫六祖孫師祖,就是那位在南洋隱居修行的孫雨師么?
如果真是這樣,那就難怪對方能夠一眼就認(rèn)出飛云獅子和九重紫了,還說出“原來你就是這一代的鎮(zhèn)煞道人”這種話,還說我的九重紫和飛云獅子用的太差。
對方作為曾經(jīng)的鎮(zhèn)煞道人,那完全有這個資格!
雖然這個事情看起來極為荒謬,可只有這樣反而是合理的。
一位隱居在南洋小島上的普通道士,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神通?
可對方要是青城道宮出來的鎮(zhèn)煞道人,離開青城后,跑到南洋隱居修行,那就不奇怪了!
“這一代的鎮(zhèn)煞道人是誰?”只聽那女人突然問道。
我沒作聲,那女人卻是自言自語地往下說,“本尊遲早要把那臭牛鼻子的徒子徒孫給斬盡殺絕!”
“那孫道長怎么你了?”我問。
“跟你個小鬼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女人冷聲道。
“你有本事就去找那孫道長算賬,跟別人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我譏諷道。
那女人冷笑一聲,“這么多年過去,那臭牛鼻子早就死透了,你以為本尊不想找他?”
“那位孫道長是不是會呼風(fēng)喚雨?”我忽然問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那女人聲音突然一厲。
“是不是還能這樣?”我描述了一下當(dāng)初貓眼島上大雨滂沱的景象。
那女人目中寒光閃爍,一張半黑半白的臉尤其顯得陰森猙獰,喝問道,“你是聽誰說的?”
“不是聽誰說,是親眼見的,就在不久前!蔽业f道,“那人就是我說的孫雨師,對方同樣也是個道士!
“孫雨師?”女人喃喃念了一句,又冷冷地看向我問道,“你跟他交過手了,結(jié)果怎么樣?”
我把當(dāng)時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。
“你說你們五個人圍攻他?其他四個人跟你比怎么樣?”那女人急忙問。
我說,“差不多吧!
“那就不可能是孫六祖那臭牛鼻子!”女人忽然搖了搖頭。
“為什么?”我不解地問。
對方冷笑一聲,“你們根本不知道當(dāng)年那臭牛鼻子究竟到了什么地步,真要是他的話,你們根本沒有任何機(jī)會!”
“哪有這么夸張!蔽倚闹袆C然,嘴上卻是故作不屑地說道。
女人連聲冷笑,“那臭牛鼻子的道行,根本就不是你們這群小鬼能想象的,當(dāng)年的道門也算人才濟(jì)濟(jì),但能比得上那臭牛鼻子的,卻未必有幾個。”
“之所以為不為世人所知,純粹是那臭牛鼻子太過低調(diào),要不然本尊也不會……”
“不會什么?”我好奇地追問道。
“跟你這小鬼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女人斥道。
我心里卻是翻江倒海,如果對方?jīng)]有夸大其詞的話,那當(dāng)年的孫六祖絕對是道門之中最頂尖的人物之一。
而且聽她的口氣,說不定她被困在此地,還跟孫六祖有著直接關(guān)系。
“再說了,這么多年過去,那臭牛鼻子就算再強(qiáng),那也早就老死了,怎么可能還在……”只聽那女人又冷聲道。
說到這里,她突然間一頓,像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,笑得前俯后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