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蓮盛開,萬世長存!”
忽然間,霧氣中傳來一陣陣吶喊聲。
隨即三艘船從霧氣中沖出,狠狠地撞入海神教的船陣。
其中一艘船上有銀光閃動了一下,我凝神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那閃爍銀光的,是一個渾身戴滿銀飾的黑衣女子。
“是那些人的船!”吳候和趙塔驚叫道。
話音剛落,又有幾艘船從另外的方向撞了進(jìn)來。
其中一艘船的船頭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,正是當(dāng)初在臥龍崗上見過的清水教那個姓屠的教主。
在黑蓮宗和清水教出現(xiàn)后,海神教那邊的陣勢頓時大亂,不過很快就收縮到一處,雙方開始大戰(zhàn)。
我看向霧氣之中。
既然黑蓮宗和清水教都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,那么紅靈會和真土教的人應(yīng)該也在附近了。
或許他們已經(jīng)到了,只是隱在那里沒動。
“船還能不能修!蔽一仡^問劉長老。
“怕是難!眲㈤L老臉色蒼白地道。
本來趁著雙方廝殺,我們還可以趁機脫身,可這會兒船撂了挑子,想走都走不了,除非是棄船離開。
可在這片詭異的海域之中,一旦沒了船,情況只會變得更加兇險,而且船上這么多人,除了有限幾個,其他人只怕都活不了。
“劉長老,你帶人留在這里,我和阮副教主去借一艘船!蔽译S即吩咐道。
阮天醒冷著個臉,也沒有什么異議。
在這個時候,唯一的法子就是去搶一艘船來。
正當(dāng)我們兩人準(zhǔn)備動手之際,忽然霧氣中又冒出幾艘船,筆直地向著我們沖了過來。
在正中間的一艘船上,只見到一名美貌女子立在船頭,在她邊上還站著一個拄著拐杖,頭戴斗笠的駝背女人。
“啊,就是他們!”吳候和趙塔齊聲叫道。
“那是紅靈會的圣女!蔽译S口說了一句,心中卻是飛快盤算。
顯然曹凌霄隱在邊上,已經(jīng)看明白了局面,如今他們的船朝著我們直沖而來,那是根本不給我們搶船的機會了。
“她就是曹凌霄么?”吳候和趙塔啊的一聲恍然道。
此時又有幾艘船出現(xiàn)在我們后方,與曹凌霄他們的船一前一后,朝著我們夾擊而來。
對方為首的一艘船上,站著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道士,相貌英俊,氣度不凡。
這道士,自然就是叛出龍虎山,后又成為真土教教主的李行知了。
一看到這人,我就下意識地將其與李應(yīng)星相比較。
這二人的相貌都是上佳,仔細(xì)看的話,兩人眉目間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,要說兩人真是兄弟,也沒有什么違和。
“譚大師,干的不錯!”我沖著紅靈會的船陣方向朗聲說道。
話音剛落,站在譚大師身邊的曹凌霄就身形一閃,退到邊上,同時那譚大師也是一揮拐杖,右手護(hù)在胸前。
“我并不認(rèn)識那人。”只聽那譚大師刺耳的聲音從對面飄了過來。
曹凌霄沖我看了一眼,眼波流轉(zhuǎn),忽地嫣然笑道,“你小子這張嘴還真是討厭的很,到處喜歡挑撥是非,遲早把你滿口牙給拔了。”
“這都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,對,我就是故意挑撥!蔽以尞惖氐溃瑓s是笑呵呵地看向她邊上的譚大師。
雖說以曹凌霄的精明,我剛才這句話很難挑唆到對方,可這種東西一旦說出口了,就必然會在雙方心底落下痕跡,產(chǎn)生一絲疑慮。
哪怕只有一絲,也畢竟是有了裂痕,對方在行動的時候,就得想上一想。
尤其是像曹凌霄或者是譚大師這樣的人,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安危完全寄托在信任上面。
“女婿,你這良心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壞。”曹凌霄嬌聲笑道。
這女人還真是難纏得很,她這么一說,其他人也就罷了,在我邊上的阮天醒,必然會因此多想。
也算是有樣學(xué)樣了。
這說話的功夫,紅靈會和真土教的船已經(jīng)是一前一后逼到了近前。
“阮副教主,一起拿下那個女的!蔽业吐晫θ钐煨颜f了一句。
隨后忽然回頭沖著李行知喊道,“李道長,你三弟和弟妹出事前托我給你傳句話,讓你好好照顧喜寶小侄女!”
這句話一出口,我明顯看到李行知的神色變了一變,原本一潭死水似的目光,陡然間精光爆射。
雖然只是一瞬,卻也足以讓我確定,這李行知跟李應(yīng)星絕對有關(guān)系,對方很有可能就是李應(yīng)星所說的二哥。
我把胡搞和寶子留在船上,跟阮天醒一道道雙雙掠出,向著曹凌霄所在的船直沖而去。
曹凌霄站在那里一動未動,從她旁邊的幾艘船中,卻是閃出一道道人影,前來攔截。
也就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突然間一艘船從霧氣中沖了出來。
“總算找到了……我去,什么情況?”只聽邵子龍的聲音嚷嚷道,從海面上飄了過來。
那艘從霧氣中撞出的船,正是邵子龍他們所在的海巡船。
下一刻,三道人影從海巡船上躍出,踏海疾掠而來,正是邵子龍、小瘋子和蓮花和尚。
“海神教的兄弟們,咱們先一起把這幫牛鬼蛇神給料理了!”我當(dāng)即提氣大聲喝道。
聲音傳了出去,在海面上翻翻滾滾,隆隆作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