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那白影在水中游出去一段距離,直到遠遠離開船只,那白影這才一個擰身直沖向上。
“大姐,你可是出現(xiàn)了!蔽腋〕鏊妗
這道白影,正是之前遍尋不著的黃令微。
只是這一打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她蒼白如紙的臉頰上,竟隱隱透出一種黑色的花紋,如同網(wǎng)狀。
雖然極淡,但在她肌膚的映襯下,還是看得極為清楚。
“大姐你什么情況?”我吃了一驚。
“沒事,被那賤人傷著了!秉S令微輕咳了幾聲說道,只是原本清亮悅耳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多了幾分沙啞。
原來當時她跟葉玉貞生死相搏的時候,受到水妖詛咒,渾身劇痛難忍,此消彼長之下,逐漸受到葉玉貞壓制。
在當時的情形之下,黃令微想要逃入海中,也不是做不到,可一旦她遁走,葉玉貞必然回過頭來跟倪沙海一道夾擊我。
于是黃令微只能咬牙苦撐,直到后來孫雨師降臨在倪沙海身上,空中下起暴雨,不僅是黃令微,就是葉玉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了一跳。
黃令微這才趁機遁入海中。
葉玉貞似乎對突然出現(xiàn)的孫雨師也極為忌憚,不敢湊過來,但此時黃令微已經(jīng)被她重傷,她自然不肯放過,于是跟著黃令微就追入了海中。
雙方一追一逃,不知不覺就遠離了貓眼島。
直到后來黃令微在海底找到一處極其復(fù)雜的地形,遁入其中,這才借機擺脫了葉玉貞的追擊。
等她回到貓眼島這邊,事情已經(jīng)是塵埃落定,我們也已經(jīng)返回了暗石島。
后來她趕到暗石島,又得知我們已經(jīng)啟程,這才又隨后追了上來。
“倪沙海真的死了?”黃令微問道。
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,她這才微微松了口氣,“死了就好,總算沒有白費。”
說著又看了我一眼,“這回多虧你這小屁孩了!
“要是大姐你不講義氣,我也沒轍!蔽倚Φ。
說實話,直到現(xiàn)在我對她的來歷都有些捉摸不透,自然也不可能完全信任,不過當時她能拼死上島助我一臂之力,還真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。
“這什么話,你講義氣,我自然也跟你講義氣。”黃令微瞪了我一眼,沒好氣道。
“是是是!蔽倚Φ溃皩α,大姐你對這倪沙海了解多少?”
其實按照我的本意,當時在貓眼島上是想生擒倪沙海的,畢竟對方似乎對我和我爺爺都有某種了解。
當然了,對方顯然也不是特別確定,所以一直在試探于我。
但不管怎么樣,這倪沙海應(yīng)該是知道些什么。
可惜的是,當時孫雨師降臨在他身上,我們一行人聯(lián)手,只能全力以赴,根本無法留手。
如今倪沙海一死,很多疑問也就跟著被掩埋了。
不過沒想到的是,這倪沙海居然長得跟阮天醒幾乎一模一樣,這也算峰回路轉(zhuǎn),說不定能從阮天醒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。
“這人是葉玉貞找來對付我的,在此之前我都沒見過他,哪來的了解!秉S令微蹙眉說道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阮天醒?”我問她。
“不就是頭陀社的首腦,這我能不知道?”黃令微沒好氣,說到這里她又斜了我一眼,“我聽頭陀社那幫人叫你教主,還個個替你賣命,那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個不重要。”我說道,“重要的是,這個阮天醒長得跟倪沙海一模一樣,除了一條刀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