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四個人,不管是我黃虎、胡顏還是我爺爺,那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,至于剩下的那個神秘人,自然也不可能差到哪去。
否則以胡顏的能耐,也不至于只能在那罵罵咧咧。
“當時在雪峰山的人那么多,我哪記得?”黃令微道。
我聽她這么一說,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。
如果說當時我也要和黃虎出現(xiàn)在雪峰山,那胡顏和那個神秘人,會不會也在呢?
只不過當時因為我爺爺給她算的這一卦,讓她記住了我爺爺,以及在他身邊長相和打扮都比較怪異的黃虎。
至于胡顏和那個神秘人,可能被她給忽略了?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!秉S令微不以為然,“都已經(jīng)那么長時間了,除了你爺爺那小老頭給我算的那破卦,我能記他一輩子,其他人我哪會在意?”
我皺眉尋思,琢磨著這里頭千絲萬縷的因果關(guān)系。
“你這小屁孩問東問西的,就不能去問你爺爺?”只聽黃令微不滿地道。
“我能問我爺爺,還用得著問你?”我沒好氣道。
對方“啊”的低呼了一聲,“那小老頭不會……”
“我爺爺好端端的!”我趕緊打住她,又道,“只是失蹤了而已!
黃令微哦了一聲,又說道,“這‘好端端的’,跟‘失蹤’,好像是兩碼事吧?”
“那個葉玉貞是什么人,她為什么要害你?”我見從她口中打聽不出太多消息,就只能換個方向。
既然這黃令微不是胡顏的故人,那應(yīng)該就是葉玉貞了。
作為故人,對方自然會對胡顏相當了解,連帶著對我爺爺還有黃虎他們,應(yīng)該也有更多的認識。
“這人是我在當風水師到處游歷的時候認識的,因為意趣相投,就成了好朋友!秉S令微說道。
“你其實也不是什么風水師吧?”我揭穿道。
這風水師就是一口鍋,什么都能往里裝。
眼前這個女人,哪怕是不提身上的妖氣,本身也是極其厲害的人物,絕對不是一般的風水師。
“你這小屁孩難道就是了?”黃令微冷笑道。
“先不說風水師不風水師了,那葉玉貞為什么要害你?”我岔開話題。
黃令微皺了皺眉頭,沉默半晌,搖了搖頭道,“我到現(xiàn)在都沒想通,她為什么要突然對我下手!
我有些出乎意料,“這你都不知道?”
“很奇怪么?”黃令微瞪了我一眼。
“你自己說奇不奇怪吧。”我有些無語,“難不成是你搶了她什么心上人之類的?”
黃令微呸了一聲道,“你這小屁孩胡思亂想什么?”
“這也不是,那也不是,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!蔽艺f道。
“什么?”黃令微疑惑地問。
“這個葉玉貞跟你當閨蜜,本身就是故意的,傻大姐你被忽悠了!蔽艺f道。
這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,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,這肯定有原因的。
“你說誰傻?”黃令微沖我怒目而視。
“你說呢?”我反問。
黃令微冷哼了一聲,半晌沒有作聲,過了許久才道,“我也想過這個可能,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。”
我聽她聲音中透著一股子哀傷,也是有些默然。
這就好比是邵子龍突然有一天背刺我,然后說他從跟我認識開始,都只是一種算計。
換做任何一個人,恐怕都很難接受。
“大姐,你倆掉進水妖墓,真的只是巧合?”兩相無言之中,我岔開話題問。
“什么意思?”黃令微瞪了我一眼。
“沒什么,就是感覺太巧了!蔽艺f道。
南洋這么大,她們倆偏偏就把船沉到了水妖墓附近,這可不是一般的巧合。
當然,天下之大無奇不有,再巧也是有可能的,就比如說水猴子無意中摸到了玉龍?zhí)柍链,這種巧合我就不會覺得太過奇怪。
可黃令微千里迢迢跑到南洋,她那閨蜜又恰巧選擇在這個時機聯(lián)合另外一人對她下死手,結(jié)果雙方在搏殺之下,玉龍?zhí)柍链智∏『贸猎谒垢浇,?dǎo)致兩人被水妖給攝了進去。
這些東西加起來,就顯得太過巧合了。
會不會這里面其實另有玄機?
當然了,這黃令微看樣子應(yīng)該是有求于我,再加上我也算幫她解了兩次困境,這才跟我說了一些東西。
可實際上我們兩個,還是在相互提防,并沒有信任到一種程度。
更何況經(jīng)過葉玉貞背刺的事情,對方也很難會徹底相信一個人,所以就算她有所保留,也很正常。
“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,有什么可稀奇的!秉S令微淡淡一句帶過。
“行吧,你可以說正事了,你找我干什么,不會只是為了來感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吧?”我笑問道。
對方卻沒有立即回答,反而問道,“你之前提到,那個叫什么的狐貍,拿著一塊像鐵片一樣的東西破了妖氣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我一時間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么意思,就含糊地說了一句。
“那樣的鐵片我好像也有一塊,你想不想要?”只聽她忽然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