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(shí)那紅衣女妖正要趁勢追擊,感受到危險(xiǎn),身形忽地一轉(zhuǎn),閃身避開,雖是在水中,但與她而言,似乎水中的阻力并不存在,奇快無比。
她這閃身一避,立即又朝著那白衣女妖追了過去,我則跟在后方緊追。
只是過得片刻,那白衣女妖忽然間轉(zhuǎn)身回頭,這一下子,就變成了我和她聯(lián)手夾擊那紅衣女妖。
也就在這時(shí),我忽然間心中一震,渾身寒毛直豎,只見水中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,明明是在深海之中,卻似乎聽到一陣低沉古怪的嘶吼聲在水中響起。
只見白影一閃,那白衣女妖忽然間一個(gè)調(diào)頭,就朝著遠(yuǎn)處快速遁去。
我暗罵一聲,也趕緊跟著跑路。
本來剛才的局面是我們二打一,現(xiàn)在明顯是海神教又使出了什么新的手段,眼看著馬上要變成二打二,結(jié)果隊(duì)友跑路。
我要是再跑得慢點(diǎn),那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,把自己給撂下了。
等我一口氣遁出老遠(yuǎn),眼見沒有人追來,這才停了下來,浮出水面。
只見四下里一片空曠的海面,也看不到海神教那些船的蹤跡,我躺在海面上喘了口氣,這附靈實(shí)在是太過消耗精神氣了。
歇息一陣,分辨了一下方向,就打算悄悄再摸回去看一眼。
從此前的情形來看,胡顏要找的故人,很可能是這兩個(gè)女妖中的其中一人,不過我更偏向是那個(gè)白衣女妖。
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那紅衣女妖既然跟海神教聯(lián)手,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,總歸是得插上一手,不能讓他們成功。
我一邊琢磨,一邊手腳并用在海面上劃著水。
突然間,海底閃過兩排亮光,隨后那亮光越來越盛,緩緩朝著海面上升起。
我心中一動(dòng),在水中停住,只見兩排燈籠從水底深處浮了上來,而頂著燈籠的則是兩排臉色慘白陰森的水尸。
忽然間一道白影閃了一下,隨后懸停在了水中,正是那白衣女妖,一頭漆黑的長發(fā)如同水藻般,在水中舞動(dòng)。
過了片刻,只見兩只水尸游了過來,分別托住那白衣女妖的雙足。
在兩只水尸的托舉之下,后者的小半截身子,慢慢地浮出了水面。
“大姐,你這譜還挺大!蔽野蛋到鋫,嘴上卻是笑呵呵地說了一句。
那女妖沒有作聲,只是伸手將頭上濕漉漉的長發(fā)撥開,別到耳后。
她的手指纖長,蒼白如紙,撥開頭發(fā)后露出臉頰,長得倒是挺美,只是這肌膚就跟她的手一樣,白得有些嚇人。
對方眼珠子微微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盯著我看了半晌,突然說道,“小屁孩,你該叫我一聲姨!
她這聲音冷得跟冰珠似的,但極為清脆,而且又是“小屁孩”又是“姨”的,讓我有些大出意料之外。
這語氣除了冷一點(diǎn),更多的倒是人味兒。
“一般人都嫌我叫的老了,你這要求倒是少見!蔽倚Φ馈
“我被人叫姐的時(shí)候,你這小屁孩毛都沒長齊,你不叫我姨叫什么?”對方冷冰冰地道。
其實(shí)單說樣貌的話,這女妖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多歲,不過對方既然在水妖墓中被冰封了多年,實(shí)際年齡應(yīng)該還要大上不少。
“這個(gè)倒是好商量,你要是喜歡,我叫你老太太都行!蔽艺f道。
那女妖瞥了我一眼,冷笑道,“你這小屁孩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!
“不是好人能救你?”我反問,又補(bǔ)充道,“至少救了兩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