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對方打什么主意,先過來看看再說。
只是沒想到對方搞出這么大陣仗來,似乎又不像是在演戲。
“陳長老,你還不下跪參拜?”黎太峰厲聲斥責道,“難道你覺得是本長老在胡說八道不成?”
“那倒不是!标惛菜樕幥绮欢,“只是大光明主干系重大,還是要慎重……”
“羅剎梵光之下無影,就是大光明主,這是大護法神的法旨,你是在質疑大護法神?”黎太峰喝問道。
“不敢!标惛菜樕珨(shù)變,只好跪下來參拜,“屬下恭迎大光明主……”
“去把海女放出來!蔽乙矝]叫這些人起來,只是淡淡說道。
管他們搞什么把戲,既然說我是大光明主,那就先拿來用一用再說。
“不知……大人為何要把海女放出來?”陳覆水沉聲問道。
“怎么,你比大光明主還大?”我臉色一冷。
“自然不是……”陳覆水道。
“那本座身為大光明主,還需要向你交代?”我冷聲問。
“自然是……不需要……”陳覆水滯了滯,“只是屬下想問問大人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!”我打斷道,“來人,開爐!”
“還不快點開爐!”黎太峰喝道。
人群中當即起來四人,沖到那擺放銅爐的石臺旁,準備開啟銅爐。
“等等!”陳覆水突然喝止道,“這海祭大典已經(jīng)開始,絕不能被打斷!”
“陳長老,你連光明主大人的命令都敢不聽?”黎太峰寒聲問。
陳覆水站起身來,說道,“光明主大人的話,屬下自然不敢不從,只是這海祭大典,是教主親自吩咐的!”
“阮教主只是暫代教主之位而已,如今已經(jīng)找到光明主大人,阮教主就應該退下去了!”黎太峰呵斥道。
“話是這么說,但在教主正式退位之前,我等還是只聽從教主吩咐!”陳覆水沉聲說道。
“陳長老,你是想干什么!”黎太峰大怒。
“就算黎長老找來的這位,是真的大光明主,那也得在大護法神的見證之下,接管教主之位,在此之前,還是以教主的命令為準!标惛菜f道。
說話間,那銅爐中又傳來一陣“砰砰”的猛烈撞擊之聲。
“立即開爐,違令者死!”我寒聲道。
“開爐!”黎太峰厲聲喝道。
“是!”那四人嚇得一哆嗦,趕緊上前,雙手抓住銅爐上的龍。
“住手!”陳覆水喝道。
那四人又是一個激靈,欲哭無淚道,“兩位大長老,我們到底應該聽誰的?”
“自然是聽教主的!”陳覆水沉聲道。
我啞然失笑,“黎長老,我剛才怎么說來著?”
“違令者死!”黎太峰殺氣騰騰。
突然間身形一閃,瞬息間穿過人群,抓向陳覆水的面門。
后者沒想到黎太峰說動手就動手,不過反應也是極快,在電光石火之間身形向后平移而出。
霎時間這兩大長老就交上了手。
這二人不愧是頭陀社頂層人物,那什么金尊大師跟二人比起來,根本連提鞋都不配。
他們兩個一交手,本來擁擠在臺上的人群,頓時驚呼著朝四周散去。
很快雙方就斗出了真火,開始施展法術,各種稀奇古怪的秘術層出不窮。
我在邊上冷眼旁觀,瞅準機會突然一揮手,三道金環(huán)分成三路,朝著那陳覆水破空而去!
這黎太峰和陳覆水二人在頭陀社的地位相當,實力也是不相上下,雙方全力相搏,勝負也只在毫厘之間。
此時突然受到金環(huán)夾擊,就等于是原本持平的秤上突然加了個秤砣,平衡頓時打破。
陳覆水勉強躲開兩道金環(huán),卻沒躲開最后一道,被砸中后背,頓時骨碌碌滾倒在地。
“鎮(zhèn)!”金環(huán)再次鎮(zhèn)下。
陳覆水避無可避,只好在地上連續(xù)打滾。
然而在黎太峰的追擊之下,對方終究沒能避開,又被金環(huán)給砸了幾下,頓時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。
“還請光明主大人看在陳長老勞苦功高的份上,暫時饒他一命!”黎太峰急忙請求道。
我這才收回金環(huán),淡淡說道,“剛才還有誰要違令?”
“開爐,快開爐!”那四人如夢初醒,急忙抓住銅爐上的四條龍開始旋轉。
伴隨著一陣隆隆之聲,那銅爐被打開來。
忽然一道身影從里面撲了出來,如同一只猛獸在地上飛快縱躍,發(fā)出一陣陣極其怪異的嘶吼聲。
“快,攔下!”人群圍攏而上,又有人施法,很快將那身影束縛在地。
只見那身影是個女人,然而臉上卻是長出了細密的長毛,耳朵有些尖尖的,一雙眼睛閃爍著妖異的紅芒,不停地發(fā)出凄厲的嘶吼之聲。
看到這詭異的情形,我第一個念頭不是想到了蓮花和尚的毛臉,而是狐貍!
眼前的女人,雖然整體上是個人形,但那張臉,包括五官,都發(fā)生了細微的變化,就好像是出馬弟子請仙護體。
不過很顯然,對方應該并非出馬仙上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