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扇門!
這讓我想到了梧州城,當(dāng)時在梧州城中,我同樣用照心術(shù)看到了一扇門,只是那扇門極其模糊,若隱若現(xiàn)。
可即便如此,也讓整個梧州城陰氣蒸騰,變成了一座空無一人的死城。
然而梅城出現(xiàn)的這一道門,看上去卻是異常清晰!
很顯然,不管是葛玉紅還是曾經(jīng)的趙二,他們來到這兩個地方各自蟄伏的目的,就是為了打開這兩道門!
只不過當(dāng)年的趙二因?yàn)橹虚g出了變故,結(jié)識了邵景華,以至于放棄了開門,最終還是在陰差陽錯之下,被鐵心樹給整了出來。
當(dāng)時鐵心樹的迎神大陣在最后關(guān)頭被我們打斷,以至于那扇門雖然在冥冥中出現(xiàn)了,但并未打開。
可在梅城這一處,葛玉紅處心積慮多年,卻是終于把她給打開了一條縫隙!
“開了,鬼門開了!”只聽到葛玉紅突然尖聲大笑起來,“哈哈哈哈哈,鬼門終于開了!”
這女人雙目已瞎,臉上血跡斑斑,大笑聲中狀若瘋狂。
“什么鬼門?”我問。
那葛玉紅卻并不理會,只是大叫,“鬼門已現(xiàn),眾生皆為魚肉,我鬼宗師祖在上,弟子葛玉紅不辱使命,哈哈哈哈……”
我聽到“鬼宗”兩個字,不禁心中一動。
這天底下修煉鬼術(shù)之人極其罕見,主要分為兩類,其中一類是散修,還有一類是出自陰陽鬼宗。
不過無論是上面的哪類,歸根結(jié)底還是出自陰陽鬼宗,因?yàn)楣碜谑枪硇g(shù)之源!
只是像鬼宗這樣的門派本身就極其邪性,門下弟子做事神秘叵測,喜怒無常,往往會惹下大禍。
因此這陰陽鬼宗,早在數(shù)百年前就已經(jīng)斷絕了香火。
沒想到這葛玉紅和趙二居然是鬼宗的弟子。
“就算鬼門開了又能怎么樣了?”我心中轉(zhuǎn)念,故意譏諷道。
那葛玉紅一聽,果然停下狂笑,厲聲叫道,“鬼門大開,百鬼夜宴,到時候你們這一個個,都成了惡鬼口中之食!”
“什么百鬼夜宴!蔽亦托Φ,“這不就是海天士那個老家伙胡編亂造的一個玩意兒,這種東西你也信,腦子呢?”
“什么海天士不海天士的!”葛玉紅冷笑道,“那老家伙還沒出生,我鬼宗師祖就已經(jīng)預(yù)言過百鬼夜宴,他算個什么東西!”
“你也挺能吹的!蔽倚α艘宦。
“我陰陽鬼宗長盛數(shù)千年,就是被你們這些狗東西給逼得斷絕祖庭香火,如今鬼門大開,百鬼夜宴,我鬼宗終于能夠重振宗門,發(fā)揚(yáng)光大,哈哈哈哈!”葛玉紅大笑。
“你們鬼宗的人腦子是不是都不好使!蔽易I諷道,“就算退一萬步說,真發(fā)生了百鬼夜宴,到時候你們鬼宗就有好處了?”
“怎么沒有?”葛玉紅厲聲道,“人心險惡,與人為友,不如與鬼為友!”
“你這句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,跟你做朋友,那還真不如做鬼。”我點(diǎn)頭道。
“別跟我在這里廢話!”葛玉紅尖聲叫道,“可惜啊可惜,我這一雙眼睛被你這小鬼給廢了,看不到百鬼夜宴的場面了,不過還能聽,哈哈哈哈,那也足矣!”
“要不我把你耳朵也廢了?”我淡淡說道。
“你敢!”葛玉紅厲聲罵道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!蔽依渎曊f道。
“蠢貨,那個蠢貨你還不吱聲!”葛玉紅驚怒之下,突然大叫道。
我聽她大叫“蠢貨”,估計(jì)叫的也只能是趙二了。
“你身為鬼宗弟子,不僅背棄師門,還助紂為虐,死后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!”葛玉紅尖聲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