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寶子,給我騰個地方!蔽疫^去在寶子腦門上拍了一下。
寶子站起,咻的閃到了一旁。
我在神像右手腕上系了一條紅線,又在紅線上串聯(lián)九個銅錢,之后拉著紅線的另一端,跟著那神像面對面坐下來,又將這端的紅線系到左手腕上。
那吃貨貂就噌的一聲從寶子頭頂躥到了我的肩膀上,一條大尾巴搖啊搖的。
“你就在這里給我護(hù)法!蔽医o小瘋子指派道。
“怎么護(hù)?”小瘋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搭理了我一句。
“那還用說么,要是發(fā)現(xiàn)我有什么不對勁,盡管下死手。”我說道。
小瘋子微微一怔,卻也沒多說什么,只是“哦”了一聲。
我輕吁了一口氣,凝神閉目,雙手在胸前結(jié)出一個法訣,以《厄運神篇》上記載的法門,再次以神像為媒介,試著呼喚不知身在某處的徐隆。
只不過這回還是像上次一樣,最多也就能感應(yīng)到對方極其微弱的氣息,但是想要進(jìn)一步探究,卻是無法做到。
我心念一轉(zhuǎn),左手結(jié)出一個法指,在眉心一點,同時默誦出一段冗長的咒文,同時右手變化法咒。
以日月同輝的法門,輔以靈門的閃靈術(shù)!
這是我反復(fù)琢磨之后,想出來的法子。
只不過這閃靈之術(shù)本就玄之又玄,意在冥冥之中,再加上一個同樣玄乎的日月同輝之術(shù),那就是玄上加玄。
究竟會發(fā)生什么事,我也無法肯定,風(fēng)險巨大。
也正因為如此,我一直有些猶豫。
不過從翠姑那回來之后,我突然就意識到,或許徐隆才是梅城眼下這個詭異局面的關(guān)鍵!
如果真被我猜中了的話,那就意味著,至少從二十多年前開始,這個局面就已經(jīng)開始形成了。
這么多年以來,就像是沉入深海的冰山,悄無聲息。
如今突然間露出了苗頭,那其實就已經(jīng)是來到了最后的關(guān)頭!
時間緊迫!
哪怕是再大的風(fēng)險,也得冒。
我之所以把小瘋子叫過來護(hù)法,就是為了以防萬一。
在閃靈術(shù)的加持之下,身體頓時如同過電一般,冥冥中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躺在遠(yuǎn)處,只是始終看不清。
那微弱的呼吸聲也似乎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,時斷時續(xù)。
“徐!”我通過法門默默呼喚。
“隆哥!”
“隆叔!”
……
只不過無論怎么呼喚,對方始終沒有任何應(yīng)答,甚至連呼吸都沒有變過。
這只能說明對方的生機已經(jīng)是弱到了極致,哪怕是在閃靈的加持之下,依舊難以將對方呼喚起來。
第一次嘗試無果,我在稍稍歇息片刻,又再一次開始。
我就不信這個邪了!
喊個千百次,總能搭理我一次吧?
只不過在失敗了不知多少次,腦子都開始一陣陣刺痛之后,我覺得這個邪還是得信的,趕緊就收了法咒。
再這么下去,可能真就得被小瘋子給滅了。
“要我下死手嗎?”我剛睜開眼,就聽小瘋子的聲音冷颼颼地飄了過來。
“你說呢?”我沒好氣地道。
剛一站起來,忽覺一陣頭暈,踉蹌了一下,頓時左臂一緊,卻是被抱著喜寶的小瘋子給拉了一把。
“你這護(hù)法還是挺靠譜的!蔽倚Φ馈
“瞧你這臉白的,跟個鬼似的,還貧。”小瘋子松開手,冷冷地道。
我笑道,“那也不至于……我先歇會兒!
說著又趕緊坐了回去。
這日月同輝加持閃靈,對精氣神的損耗,簡直超乎預(yù)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