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卑走h(yuǎn)橋把老孟他們幾個留下,另外帶了幾人趕往喜園那邊。
我又在邵子龍身上補了幾道法咒,隨即抱起他,施展身法向著流年堂趕去,老孟等人緊隨其后。
等回到老街,只見一群人已經(jīng)等在外面。
“放下,放下!”余麟的公鴨嗓子大叫道。
鐵頭他們早已經(jīng)在街上準(zhǔn)備好了一張木板床,等我把邵子龍放上去,余麟連彈,一根根銀針如同密集的雨點般刺入邵子龍周身經(jīng)絡(luò)。
轉(zhuǎn)眼之間,邵子龍就成了一只刺猬。
短短的瞬間,余麟那張微胖的臉就蒼白了幾分,額頭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要命,真要命,他媽的你們干什么去了!”他一邊罵,手底下卻是忙個不停。
又掰開邵子龍的嘴,往里頭塞了一顆綠幽幽的珠子,叫道,“抬走抬走,抬我屋里去!”
鐵頭和小桿、連家兄弟等人,當(dāng)即合力將木板床抬了起來,進(jìn)了隔壁的一棟房子。
“哥,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云嬋姐了!”王福跑過來道,“她聽完之后,只說了句‘哦’!
就在這時,一輛車子疾馳而來,猛地在流年堂前停下,剎車發(fā)出刺耳的嘎吱一聲。
只見金中岳和抱著喜寶的小瘋子從車上下來,匆匆往這邊趕了過來。
“小林,你沒事吧,怎么了?”金中岳匆匆過來拉著我問道。
“我沒事,辛苦金叔了。”我怕他擔(dān)心,就沒細(xì)說。
金中岳看了一眼被鐵頭他們抬進(jìn)去的板床,問道,“是誰受傷了?”
“就是老邵不小心傷著了,沒什么大事,金叔您先回去歇著吧!蔽倚χ参康。
金中岳唉了一聲,道,“你們當(dāng)心點,有事就叫我!
他過去跟小瘋子說了幾句,就開著車先行回去了。
“傷得很重?”小瘋子抱著喜寶過來,問了一句。
“很重。”我剛才一直沒有閑暇多想,現(xiàn)在一想起來,不由得一陣陣后怕。
要是我再晚一點找到邵子龍,又或者他身上沒有保命的東西,或者是他本身稍弱一點,恐怕人就已經(jīng)沒了。
我們來到余麟的房間,此時邵子龍已經(jīng)被安放在床上,渾身刺滿了銀針,余麟正在一根針一根針地慢慢捻動過去。
所有人都屏氣斂息,不敢發(fā)出一點動靜。
“必須得保住心脈,我也只能拖延一陣,再長就不行了!”余麟捻完最后一針,臉色慘白地道。
“我來!蔽遗牧伺挠圜氲募绨,讓他讓開。
邵子龍的傷勢極為嚴(yán)重,要是換一個人,早就已經(jīng)是死透了。
如今想要維持住他的一線生機,就必須要有人不停地耗損元氣維持住他的心脈。
“我來吧,等會你再來!毙’傋訁s把喜寶給我遞了過來。
我剛才不管是元氣還是心力都耗得極其厲害,也不跟她客氣,接過喜寶,對其他人道,“你們先出去吧!
只把余麟留了下來,跟他一起商議救治邵子龍的辦法。
“整個人就差烤熟了,你說怎么救,神仙也救不了!”余麟罵道。
他說得其實不算夸張,邵子龍如今的狀況,就像是被烤了一遍似的,只不過并非是被火烤的,然而身上的傷勢卻是跟被火燒了有些類似,而且傷得更為嚴(yán)重。
甚至渾身的經(jīng)脈都受了重創(chuàng)。
只不過余麟發(fā)完脾氣之后,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抓耳撓腮,苦思冥想救治的辦法。
“或許可以配合我們余家的一種制香術(shù)!痹S久之后,余麟終于琢磨出一個辦法來,“但是能不能成我不知道,而且這期間必須要維持住老邵的心脈不斷,否則你就算把神仙叫過來也沒用!”
“這個你不用管,交給我們!蔽乙宦犛修k法,那就有一線希望。
“那我去準(zhǔn)備!”余麟騰騰地就出去了。
不一會兒就聽到他那公鴨嗓子在外面吼,“都過來,都過來,幫我干活!”
我定了定心神,見小瘋子將一只手掌虛按在邵子龍那焦黑的額頭上,才一會兒功夫,她臉頰上就已經(jīng)滲出了細(xì)密的汗珠。
可見元氣損耗之大。
半個鐘頭之后,我去接替了她,小瘋子抱過喜寶,坐到一旁,只聽她道,“可以試試玉溪咒、千葉披霞符、回魘術(shù)、天心照丹術(shù)……”
她一連串說了好幾種秘術(shù),只有這回魘術(shù)是我熟悉的,因為它本身是出自《太平妖術(shù)》殘篇。
其他的幾種法術(shù),都是小瘋子自己的所學(xué)。
她把幾種秘術(shù)的法訣和原理跟我一一說了一遍,我一邊維持邵子龍的心脈,一邊分些注意力來記憶。
“應(yīng)該可以試試!蔽壹(xì)細(xì)琢磨之后說道。
她說的這些秘術(shù),再配合我之前加持的各種法咒,的確是可以相輔相成。
“那行!毙’傋釉谛⑵讨,過來在邵子龍身上一連加持了幾種秘術(shù)。
過半個鐘頭后,小瘋子又來替下我。
我們兩個相互輪換,可哪怕如此,幾次下來,也是腦仁陣陣發(fā)疼,腳下直發(fā)飄。
小瘋子的皮膚本來就白,這會兒更是又平添了幾分蒼白,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“你先去歇著吧。”我也不敢讓她再繼續(xù)下去,準(zhǔn)備讓她去流年堂那邊睡一覺,養(yǎng)養(yǎng)心神。
雖然上次經(jīng)歷過黑太歲的事情后,她的心智暫時穩(wěn)定了不少,可這要元氣耗費過大的話,天知道會出什么事。
小瘋子也沒多說什么,只是抱著喜寶坐在一旁,靠著椅子就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