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緊張了?”孔高梗著脖子冷哼了一聲。
“不緊張就好,你來這里干什么?”我問道。
孔高張了張嘴,半天沒吭出一聲來,倒是他邊上的孔翎微微一笑,落落大方地朝我伸出一只手,“林會長,風(fēng)采依舊啊!
“還行吧。”我騰出一只手,笑著伸了過去。
孔翎的目光在喜寶身上停留了片刻,握住我的手掌,不著痕跡地輕輕捏了一下,隨即松開。
“孔小姐,麻煩你們兩位過來!睆堈研呛堑叵蛑佐嵘斐鍪。
結(jié)果孔翎像是沒看到,站在那里一動沒動。
那張昭臉色一僵,不過他反應(yīng)倒是快,直接把伸著的手遞到了孔高面前,一把抓住孔高的手,用力搖了搖,呵呵笑道,“杜哥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孔兄,來自長白山孔家!
“天字第一號孔家?”杜明宇吃了一驚。
“不錯!睆堈盐⑽⑿Φ,“我與孔兄相交莫逆,今日特地請他過來主持公道!
“哦,小孔你要主持什么公道?”我好奇地看向孔高。
孔高臉色白了青,青了又白,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,“如今梅城禍亂頻出,邪祟為害,你們梅城協(xié)會責(zé)任很大!”
“所以呢?”我好奇地問。
“所以……”孔高咬了咬牙。
“你想清楚了再說!蔽彝蝗宦曇粢怀。
“你……”孔高噎了一聲,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。
張昭皺了皺眉頭,說道,“孔兄,在我看來,最適合主持這梅城協(xié)會的,非孔兄莫屬,如今梅城大亂當(dāng)前,能者居之,你也不必跟他們客氣!”
“行了!”孔高突然厲聲打斷道,“什么主持梅城協(xié)會,我哪有這個閑工夫?”
他這突然發(fā)作,讓張昭和程亮二人都是一愣,臉色難看。
這氣氛一時間就有點(diǎn)尷尬。
“傘巷那邊……傘巷那邊又出事了!”忽然間一人急匆匆地奔進(jìn)來,大聲呼喊道。
沈碧琳噌的一聲站了起來,問道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很嚴(yán)重,具體我也說不太清楚,是聯(lián)防隊那邊發(fā)現(xiàn)的,請會長親自過去看看!”來人急忙說道。
“行,我馬上過去!”沈碧琳說道,又轉(zhuǎn)向我和邵子龍,“辛苦你們兩個也跟我去一趟。”
“沒問題!”我和邵子龍自然沒有任何異議。
“哥,我也去!”王福一聽,趕緊跟了上來。
于是我讓王福把車開過來,索性一幫人一起過去看看,至于沈碧琳則另外開了一輛車,帶著老孟等人前往。
兩輛車正準(zhǔn)備出發(fā),就見又有兩輛車跟了上來,分別是孔高和孔翎兄妹,以及張昭和程亮二人。
四輛車轟隆隆地開了出去,由于街道上基本上沒什么人,車子一路開得極快,不到一刻鐘,就趕到了傘巷。
這里之所以叫傘巷,據(jù)說是很早以前這個地方都是制作油紙傘的人家,如今雖然時過境遷,但這老巷子卻是留了下來。
因?yàn)橄镒犹^狹窄,無法進(jìn)車,我們一行人在巷子口就下車步行入內(nèi)。
一路上只見這巷道曲曲折折,邊上的路燈也是忽閃忽閃的,巷子兩旁的房子稀稀拉拉地亮著燈。
聽沈碧琳說,最近這梅城人心惶惶,部分有條件的已經(jīng)是出城避難了,不過城內(nèi)的絕大多數(shù)人都是無處可去。
畢竟房子在這里呢,根就在這里。
至于這傘巷,由于巷道幽深,地形錯綜復(fù)雜,一到了晚上更是讓人害怕,所以住在這巷子里的人家,都想盡了辦法暫時搬離了,如今只剩下了零星的幾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