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人年紀都不大,最多也就三十來歲,其中一人留著長發(fā),垂到肩膀位置,面皮白凈,左手食指上戴著一個黃銅扳指,扳指上雕刻著波浪水紋。
另外一人坐在他身側(cè),板寸頭,一臉的桀驁不馴。
“看起來有點臉生啊,這幾位是?”那長頭發(fā)的男子打量了我們一眼,坐在那里微微笑道。
聽這聲音,是之前第一個說話的男子。
“會長,咱們這是又收新人了,看起來素質(zhì)不太行。俊鄙圩育埿呛堑貑。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”那板寸頭勃然色變,“我們是黃河神道的!”
“黃河神道?”邵子龍疑惑,“那是什么玩意兒?老林你聽說過嗎?”
“干脆面?”我想了想,“是不是叫這個名字?”
“干脆面?”邵子龍愣了一下,沒好氣道,“跟這有毛關(guān)系啊?”
我有些疑惑,“不是有個干脆面叫什么道的,我記錯了?”
“你們夠了沒!”那板寸頭猛地一拍桌子。
我和邵子龍齊刷刷地看了他一眼,“這桌子紅木的,拍碎了你賠?”
“你……老子有什么……”那板寸頭怒火中燒。
“行了!蹦情L發(fā)男子忽然開口,把那板寸頭給叫住,看了我和邵子龍一眼,微笑道,“沈會長,這兩位是你們梅城協(xié)會負責說相聲的么,難怪你們梅城協(xié)會是一年不如一年了。”
“你是男的女的?”我忽然打斷他問。
那長發(fā)男子眼睛微微一瞇,淡淡道,“你難道看不出來么……”
“哦,看出來了,是個女的!蔽一腥坏。
“你眼瞎!”那板寸頭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大呼小叫的干什么,有點素質(zhì)沒?”邵子龍不滿地道,“那個大姐,你也不管管!
“沈會長,你要是再不管管,可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那長發(fā)男子臉色一沉。
沈碧琳微微一笑道,“你們二位不是要見我們的林會長和邵會長么,這兩位就是!
那兩人愣了一下,又沖著我們上下打量了一陣。
“這兩位是黃河神道的客人!鄙虮塘战o我們介紹道,臨了又補充了一句,“黃河神道是最近興起的一個教派,不是干脆面。”
“原來如此,誤會誤會!蔽倚χ舜蛄藗招呼,“不知兩位怎么稱呼?”
“程亮!蹦前宕珙^冷聲道,又介紹邊上的長發(fā)男子,“這是我們的掌河,張昭!”
“掌勺?”邵子龍疑惑。
“是掌河!”那個叫程亮的板寸頭大怒,“你耳朵聾了?”
“那是什么東西?”邵子龍不解。
“我們張掌河,負責掌管梅城一應(yīng)河道!”程亮冷聲道,“也就說,梅城這一片的黃河神道弟子,皆歸我們張掌河統(tǒng)領(lǐng)!”
“原來是職位!鄙圩育埢腥,又有些好奇地問,“那跟長老比起來誰大?”
“長老自然是更大,這不廢話么?”程亮冷哼一聲。
“哦,原來是個邊角料。”邵子龍點頭。
我責怪道,“怎么說話的,人家是掌河,再怎么說也不至于叫人家邊角料吧!
“你倆是不是閑得慌,跟這種垃圾費什么話?”余麟突然不耐煩地道。
空氣頓時一陣死寂。
那位原來還假裝淡定的張掌河,臉色一青,估計是繃不住了,至于那程亮更是暴跳如雷,怒喝一聲,“你找死!”
眼看著就要動手。
“都是自己人,別傷了和氣!”忽然間從我們身后沖出來一人,攔在我們雙方之間。
那張昭和程亮看到對方,都是大吃了一驚,喜道,“杜哥!”
我也是有些意外,這突然間沖出的,正是杜明宇,看這架勢,似乎雙方還是熟人。
“是我!”杜明宇看到二人也很是激動,過去用力拍了拍兩人的肩膀,“你們怎么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