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那矮個青年有些疑慮,說道,“福哥,這事情一般人不好摻和,這個……”
“出什么事有我擔著呢,你怕什么?”王福瞪了他一眼。
那矮個青年聽他這么擔保了,也就閉嘴不吭聲了。
“我們去就行,老林你就別去了。”我正準備抱著喜寶起身,就被沈青瑤給摁了回去,順手塞給我一個奶瓶。
“對對對,老林你就在家安安心心帶孩子,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!”邵子龍一臉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我肩膀。
余麟從我邊上經過,也順勢來了一句,“就是,這種少兒不宜的場面,你瞎湊什么熱鬧?”
這三個貨,把我給整無語了。
“林壽哥帶孩子確實不能去,那場面確實……”王福也忙點頭道。
他一句話還沒說完,忽然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。
王福接起來只是聽了一句,就臉色大變,“你說什么,瞎大師不見了?你們到底怎么搞的?行行行,我馬上過來……”
“瞎大師怎么了?”王大富緊張地問。
王福一跺腳道,“張鈞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干飯的!瞎大師說今晚咱們撫州城注定了不平靜,會有大兇之事發(fā)生!
“他放心不下,要去城里各處轉一轉,是張鈞他們負責護送的!”
“結果這幫人不知道在干什么,居然讓瞎大師給走丟了!”
王福說完,就讓那矮個青年先帶著邵子龍他們去鐘樓巷那邊,他自己則要趕去找瞎大師。
“正好,這找人的事情適合我啊,帶我一個。”我抱著喜寶起身,拿了奶瓶,又順手帶上那本記錄著“甘陜剃頭客”的筆記。
王福急著要走,也沒多說什么,當即帶著我沖出門去。
外面停了兩輛車,矮個青年開了一輛,帶著邵子龍他們前往鐘樓巷,我則跟著王福上了另一輛。
我坐好之后,把喜寶抱在懷里,左手拿著奶瓶塞她嘴里,右手拿出那本筆記翻看。
車子一路疾行。
等把那段記錄逐字逐句看完一遍,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一眼。
之前我給小瘋子打過幾個電話,也發(fā)過幾個消息,這妹子一直沒有回復,也不知道是手機出了什么問題,還是被什么事情給拖住了。
“你倆還在忙?”我給遠在青城的丁堅丁柔兄妹倆去了個電話。
如今已經是后半夜了,不過兄妹倆看起來還沒睡。
“還沒呢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丁堅有些緊張地問。
我說沒事,讓他們幫我找一下余小手,有個事情想問問他。
兄妹倆一聽,這才松了口氣,丁柔笑道,“林壽哥你等等,我們馬上過去,他們應該還在那修煉!
過了一陣,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余大力的大嗓門,“誰?林壽嗎?這大半夜的,是他那肯定沒什么好事!”
我聽得啞然失笑,隨后余小手來接了電話。
“小手,你有沒有聽說過剃頭客?”我問道。
余小手雖然年紀不大,但要說懂的東西卻是超乎常人,尤其是對風水界的一些典故,更是知之甚詳,我們都有所不如。
所以我頭一個就想到找他來問問。
“剃頭客么?”余小手沉吟片刻,說道,“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,甘陜地區(qū)出現過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法,專門剝人頭皮!
他把這事情細致地說了說,基本上跟王大富記錄的一模一樣。
“那除了甘陜地區(qū)外,你還知道不知道哪里有發(fā)生過,或者關于這剃頭客,你還知不知道什么別的?”我問道。
“其他的沒有了。”只聽他說道,“這個剃頭客是突然出現,又突然間消失了,我也不知道他什么來歷!
我見連他也不清楚,不禁有些頭大。
“不如去問問天宗掌教!庇嘈∈痔嶙h。
我一想也是,隨即讓丁堅兄妹倆前去找天宗道人,這個事情緊急,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攪他休息了。
“師弟,你說的這個剃頭客,貧道倒是略有所知!边^不多時,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天宗道人的笑聲。
“還得是掌教見多識廣啊!蔽衣勓跃褚徽瘢樖炙蜕弦粋小小的馬屁。
天宗道人呵呵一笑,說道,“這剃頭客曾經出現在在甘陜一帶,師弟你有沒有覺得,這剝頭皮的手法,還有在人頭頂打入竹簽的法子,看起來頗有玄機?”
“不錯,這看起來像是某種法術,但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!蔽艺f道。
只聽天宗道人微笑道,“大概在六百多年前,滇南地區(qū)曾經有個十分偏僻的小門派,叫做紫河門,之所以叫紫河門,是因為這個教派最喜歡用紫河車來修煉!
所謂的紫河車,其實就是人的胎盤。
本草里有記載,紫河車補氣、養(yǎng)血、益精,可入藥。
不過專門用紫河車來修煉的門派,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。
“這紫河門算是屬于巫門的一個小分支,門下的法術大多數糅合了巫術,很是奇詭,其中有一門吸血術,就是專門吸人精血!碧熳诘廊苏f道。
“所以甘陜地區(qū)出現的剃頭客,用的手段就是紫河門的吸血術?”我有些恍然,但不解的是,對方吸血就吸血,為什么要剝頭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