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好些年前這村子生了一場瘟疫,村里人死了一大片,他們的墳地就建在那邊!崩先藝@息了一聲。
余麟目光閃了一下,問道,“您老也經(jīng)歷過當年的……當年的瘟疫么?”
“那我可沒有!崩先藫u頭道,“我們這些個老家伙,都是后來搬過來的,之前住在這里的村民,早就沒人了。”
我們一問才知道,原來如今這山村里住的,都是一些從附近過來的老人,這些個老人都是些無兒無女的,就結(jié)伴跑到這已經(jīng)荒廢的村子里過活。
到目前為止,村子里已經(jīng)有二十多個老人。
“老爺子,你們是約好了一起過來的么?”我問道。
老人卻是搖頭道,“那都是緣分。”
原來這些人一開始并不認識,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聚集到這里的。
這讓我忽然想起了當初長白山的那個村子,那里也住了兩個老人,雖說跟這里不盡相同,卻也有些相似之處。
一群互不相識的老人,跑到一個荒廢的村子里群居,本身就是有些蹊蹺。
跟那老人聊了一陣之后,得知對方姓葛,我們就稱他為葛大爺。
之后我們順勢去村子里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村里大多數(shù)的房子都是荒廢的,那些個住在此地的老人也十分孤僻,并不愿意出來見人,最多也就是通過窗戶朝我們看上幾眼。
“唉喲,這可怎么辦,這可怎么辦呀!”突然間一聲慘叫打破了村子里的寂靜。
“老張,怎么回事?”葛大爺沖上去拍門。
邵子龍握拳在門鎖上敲了一下,房門頓時開了,等我們進去一瞧,就見一個干瘦的老頭子跪在地上,手里抓著一些土塊,正在驚慌地哀嚎。
看到那些個土塊,我心中一動,抬頭向上看去。
果然,就在那老頭子跪拜的方向,墻壁上掛著一個神龕,只是這神龕中空無一物。
很顯然,這神龕中之前也供奉著一尊泥菩薩,只是不知怎么回事,這泥菩薩碎了,就成了地上那些個土塊。
“老張你……你怎么這么不小心,這是褻瀆神靈。 备鸫鬆斂吹轿堇锏那樾,也是神色大變。
“老王,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,我……我要死了……我要死了……”那老張嗚嗚大哭,猛地朝著神龕的方向砰砰砰地磕頭。
沈青瑤趕緊一把拉住他,勸說道,“大爺您別急!
“別管我,我褻瀆神靈,罪有應得,罪有應得!”老張額頭上鮮血淋漓,大叫著想要掙脫開沈青瑤的束縛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間渾身劇烈地抽搐起來,干癟的皮膚上滲出一縷縷的血絲,隨后整個人就像充了氣似的,鼓了起來!
“快散開,快散開!”此時屋外已經(jīng)圍了不少聞風趕來的老人,看到屋內(nèi)情形都齊聲大喊起來。
“快走,老張……老張要炸了!”葛大爺也慌忙站起,催著我們離開。
余麟?yún)s是一個箭步?jīng)_了上去,手起針落,瞬間就在那老張的面孔上下了數(shù)道銀針。
我和邵子龍一左一右,抓住那老張的手。
“泄左!”邵子龍朝我喊了一聲,隨后起了一道符箓,拍在那老張的右手。
我抓住對方左手,并指在其掌心處一指,一道血光閃過,對方的掌心頓時被洞穿了一個窟窿!
也就在此時,只聽到嗤的一聲響,如同氣球被扎破,一道黑氣從掌心的窟窿處迸射而出,打在墻上。
那石板墻面被黑氣所沖,頓時變得綿軟,隨后化成粉末,撲簌簌地掉落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