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等了一會兒,這才動了動。
“小道友,感覺怎么樣?”橫山見狀,這才笑呵呵地問道。
“舒服!蔽疑炝藗懶腰站起。
這眼睛是真疼的厲害,但玉瞳的進境卻是比之前快了許多,這樣一來,倒也不吃虧。
“本真君給你找的地方,那肯定是一等一的,只要你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,眼睛肯定能好的!”橫山在我肩頭重重一拍道。
“我也覺得!蔽倚Φ。
橫山一聽更是高興,哈哈大笑道,“治眼也不急于一時,咱們先出去吃點東西!”
他說著,又補了一句道,“雖然本真君會辟谷,不吃東西也沒什么大不了,但小道友你要養(yǎng)身體,還是得吃東西的!”
“老爺子你這一說,我還真是餓了!蔽颐嗣亲拥。
以橫山的本事,又是道家傳承,辟谷個十幾天半個月,也不是辦不到,但我是幾頓不吃餓得慌。
我們二人回到屋里后,橫山就出去了。
我看了一下時間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之前在洞里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待了小半天。
等橫山回來,就見他手里拎了個大籃子,打開來從里面拿出一大盆米飯,另外還有幾個菜,有葷有素的。
“來來來,先吃著,本真君去后廚弄的!”橫山給我裝了滿滿一大碗飯,又給我在飯碗里扒拉了一堆菜,疊在上面。
我也不跟他客氣,端起碗來就吃。
反正哪里也去不了,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就留在了這邊,一邊在那水氣極盛的洞里煉眼,一邊養(yǎng)傷。
這一晃,就過去了兩天,玉瞳的進境倒是頗為喜人。
這天夜里,那橫山也不知去了哪了,我一人在洞中打坐,將之前準備好的幾種法術又在心里默默想了一遍,確認沒有什么問題之后,就開始驅(qū)除火氣。
按照余麟所說,想要治療太陽眼,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于如何在保證眼睛安全的基礎上驅(qū)除火氣。
原本按照我的估計,起碼得半個月后才能開始這一步。
只不過我現(xiàn)在所在的洞中充滿水氣,本身對火氣就造成了鎮(zhèn)壓,再加上玉瞳又有所進益,已經(jīng)可以試上一試。
當即凝聚心神,開始按照設想好的計劃運轉(zhuǎn)法咒。
我準備的這幾種法咒,有我們靈門的秘術,有《厄運神篇》的兩種偏門法術,還有《太平妖術》里的一種以水為憑的殺人邪術。
因此我在動手之前,還特地準備了一碗水。
這一旦開始驅(qū)除火氣,就沒法停下,每走一步都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等到終于走完最后一步,也沒有出太大的岔子,這才稍稍松了口氣。
此時我雙目中殘留的火氣,已經(jīng)是被祛除了一大半,只覺眼中涼絲絲的。
拿下眼罩,微微睜開雙眼看去,就發(fā)現(xiàn)終于不是一片白光,已經(jīng)能看到一些東西,只是還十分模糊。
我一時信心大增,隨后又繼續(xù)修煉了一陣玉瞳,這才起身離開。
從洞里出來,外面天色已經(jīng)微微發(fā)白。
我正準備回屋子去,忽然聽到遠處的林子里傳來一“咔”的一聲異響,我微一轉(zhuǎn)念,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等走到近處,又是接連聽到“咔咔”幾聲,等進到林子,就見一人站在一棵大樹旁,每隔一會兒,就用手斬在樹身上,發(fā)出“咔”的一聲。
那人身材高大,頭發(fā)凌亂地披散在肩上,正是橫山。
我走近前去,就發(fā)現(xiàn)這老爺子的狀態(tài)很是怪異,神色麻木,一直在機械地砍著樹,嘴里在低聲念叨著什么。
仔細聽了一陣,似乎是某種法訣。
“不對!不對!”忽然間橫山怒喝了一聲,揮手朝著樹身連斬幾下。
只聽轟隆一聲,那棵大樹再也支撐不住,被攔腰斬斷,轟然倒下!
“怎么會不對,為什么還是不對!”橫山手舞足蹈,如同發(fā)狂的獅子,在林中飛騰縱橫,但凡被他撞到的樹木,頓時就是斷折的下場。
他亂撞了一通之后,又開始大聲念法訣,只是有些顛三倒四的。
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又受了什么刺激,瘋勁開始發(fā)作,我也就沒有貿(mào)然上前,站在一旁靜靜等待。
就在這時,只見人影一閃,那橫山突然間閃電般朝我撲了過來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喝道,“小道友你什么時候來的?來的正好,本真君給你念一段法訣,你來看看,到底有沒有問題!”
說罷,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自顧開始念誦法訣。
我仔細聽了,發(fā)現(xiàn)他念的,就是剛才念過的,只不過之前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,這回卻是從頭開始念到尾。
“記住沒,本真君再念一遍!”他怕我沒記清,又重新念了一遍。
我聽完整篇法訣之后,卻是有些震驚。
這門法訣應該是某種極其深奧的道門秘法,而且要施展這門秘術,必須要借用某種法器。
“怎么樣,記清楚沒,你給本真君念一遍,可千萬別記錯了!”橫山抓著我的肩膀道。
我在腦中回憶了片刻,從頭開始給他復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