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著就要往外闖,卻是被程茹和宋鴿二人給攔下了。
此時(shí)外面的誦咒聲如潮水般涌來,又夾雜著“青城已死”的凄厲哭聲,更是讓高元和方幸二人怒發(fā)沖冠,準(zhǔn)備和余麟一道殺出去。
“你們?nèi)ジ墒裁,去送人頭?在這里守著你們師妹!”我冷聲道。
“你們都別吵了,大家都先冷靜一下!”宋鴿急忙勸說道。
我從床上起身,坐回到躺椅上,說道,“其他個(gè)人留在這里守著,四張機(jī)跟我出去!”
“這……”張陽四兄妹遲疑了一下。
“要么去,要么死!”我冷然道。
“那就拼一拼吧!”張陽沉默片刻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帶著三妹張陰上來抬起藤椅,另外張盛和張衰則跟在一旁。
“林壽哥,你當(dāng)心。 敝宦犓硒澋穆曇糇陨砗髠鱽。
我把孔情給招了出來,問道,“小情兒累不累?”
“不累。”小姑娘道。
她剛剛抵擋黑鳥群,耗損極大,不累才怪。
“那你在這里守一守!蔽艺f道。
“交給我了!”小姑娘脆聲道。
木屋外面是一大片的林子,林中黑氣繚繞,那一陣陣怪異的誦咒聲在林中來回飄蕩,尤其是咒聲中夾雜的凄厲哭聲,更是鬼氣森森。
張陽兄妹抬著我,一路往林中去,很快就被黑氣吞沒,再也看不到身后的木屋。
我靠在藤椅上,手掌心的尸眼睜開,見張家兄妹四人神情緊張地環(huán)顧四周,說道,“換兩個(gè)人抬。”
那兄妹四人雖然不明所以,但還是由張盛和張衰二人接替了張陽他們,抬起了藤椅。
就在雙方交換之際,白影一閃,四道之人從我手中飛出,分別貼到了四人后背。
我右手捏了一道法訣,口中默誦咒法。
靈門秘術(shù),靈御!
靈御又有死御、活御等等之分,上次在石門村那個(gè)養(yǎng)小鬼的接生婆身上用的,就是死御,而這一次,用的卻是鬼御!
以小鬼御靈!
在靈御的加持之下,張陽四兄弟頓時(shí)渾身一震,雙瞳一縮,變成灰白色,臉色隱隱發(fā)青,渾身寒氣森森!
只聽到那霧氣中的哭聲越來越尖銳,“青城已死,青城已死……”
“那就去死!”我把張陽的那把銅錘拋了過去,頓時(shí)被張陽接在手中,隨后催動(dòng)法咒。
張盛和張衰二人面無表情地抬起藤椅,刷地向著林中疾掠而去,張陽和張陰兄妹倆如同兩翼,掠在身側(cè)。
行不多時(shí),忽然前方閃出數(shù)道人影,朝著我們疾撲而來!
我靠在藤椅上,額間驀然睜開一道細(xì)長的豎眼,引動(dòng)法咒,向著前方一指。
一柄銅錘如同閃電般飛出,正中其中一道人影的腦袋,頓時(shí)嘭的一聲如同西瓜般炸開!
張陽如同鬼魅般閃了過去,抓住銅錘,反手又砸碎了一個(gè)人的腦袋。
張陰雙手反握兩把尖刀,沖著一個(gè)人直撞了過去,一個(gè)照面間,對方就被尖刀連刺十?dāng)?shù)下。
二人一把銅錘,兩把尖刀,如同旋風(fēng)過境,瞬間收割而過。
在法咒牽引之下,張盛和張衰抬著藤椅,毫不停留,繼續(xù)向著林中疾行,張陽和張陰兄妹,則是一路屠戮!
那咒聲忽然間變得高亢起來,山呼海嘯,震耳欲聾。
我左掌一翻,一道道紙人升空而起,跟著張陽兄妹倆沖入霧氣之中,所過之處,沿途只留下一具具尸體。
我也不管其他,等殺穿了一片林子,隨即又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以木屋為中心,繞著圈來回收割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那什么“青城已死”的哭聲終于再也聽不到了,包括那咒聲也已經(jīng)消失無蹤。
張盛和張衰抬著我找了許久,再也沒找到一個(gè)能動(dòng)的,我這才引動(dòng)法咒,讓四人停了下來,收回空中和四人背后的紙人。
兄妹四人渾身一震,隨即癱軟了下去,連帶著藤椅也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。
過了好一會兒,四人才陸續(xù)醒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張陽從地上坐起,掃了一眼四周,急忙去看他的兄妹,見三人都沒什么事,這才跑過來看我。
“本來沒事的,差點(diǎn)被你們給摔死!蔽艺f道。
兄妹四人起來后,張盛和張衰兄弟倆趕緊把我抬了起來。
“我這刀……”張陰低頭看了看手里還在滴血的尖刀,滿臉愕然。
張陽也看到了手中紅白相間的銅錘,也是驚疑不定。
“回去吧!蔽艺f道。
張盛和張衰二人抬著藤椅,卻是有些迷糊,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在哪!
“連我一個(gè)瞎子不如,這邊!”我朝一個(gè)方向指了指。
二人趕緊抬著就往前走,張陽和張陰兄妹倆隨后跟上。
走不多時(shí),就聽張陰驚呼了一聲,“好多死人!”
之前我沒怎么注意,現(xiàn)在沿途過去,還真是到處尸橫遍野。
“這……到底是……”張陽等人都是滿腹疑惑。
“看不出來,你們四個(gè)還挺猛的。”我贊道,“這些都是你們殺的,睡一覺就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