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忌憚那位杜老爺子,還是忌憚其他什么。
“滾蛋!”余麟罵道。
他這罵了一句之后,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,外面悄無聲息,一絲動靜也沒有。
“人呢?”宋鴿忍不住低聲問。
“誰知道!”余麟有些煩躁。
“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?”宋鴿疑惑地問,“余哥,你真是制香余家的人么?”
“這你也信!庇圜霙]好氣地道。
“那這些人是搞錯了么?”宋鴿有些不解,“他們找余家的后人干嘛啊,是真來報恩的么?”
“你怎么傻乎乎的?”余麟道。
話音剛落,忽然間程茹和宋鴿都“啊”的低呼了一聲。
“你們怎么了?”余麟疑惑地問。
“是不是打了個寒顫?”我問。
“對,剛才我突然感覺渾身發(fā)寒,現(xiàn)在好了!彼硒澱f道,“師姐,你也是這樣么?”
“是!敝宦牫倘阏f道,“后背脊椎位置,像是被針扎了一下。”
“對對對!”宋鴿也跟著道。
我朝著桌子方向指了指,“那邊有兩道我畫的符箓,你倆拿去貼在剛才像被針扎的位置,要貼身。”
“好!睅熃忝枚舜饝(yīng)了一聲。
聽腳步聲響,二人帶著符箓?cè)チ烁舯诜块g,很快就轉(zhuǎn)了回來。
“林壽哥,我們貼好了!”只聽到宋鴿脆聲道。
“是不是我們中了邪術(shù)?”程茹問道。
“你們看看手腕上,有沒有瘀斑!蔽艺f道。
不一會兒,就聽余麟吃驚地道,“是有瘀斑,跟我?guī)煾甘滞笊系暮芟,這是中了鬼術(shù)?”
“那應(yīng)該是了!蔽尹c頭道,“不過有這符箓擋著,暫時不會有事!
“哎呀,符箓就只有兩道,那你們倆呢?”宋鴿急道。
“余兄弟是對方想要的人,不會有事!蔽医忉尩馈
只聽余麟聲音有些驚疑,“你……不怕鬼術(shù)?”
“怎么不怕,我早就貼好了!蔽倚Φ。
余麟沉默了片刻,問道,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能怎么辦,等著唄。”我說道。
“行吧!庇圜牒吡艘宦暋
接下來,外面倒是風(fēng)平浪靜,除了嗚嗚的風(fēng)聲之外,再沒有其他動靜,唯有倒斃在屋子外頭的那些個尸體,散發(fā)出一陣陣的血腥氣。
大概到了快天亮的時候,忽然聽到外面?zhèn)鱽硪魂嚬之惖纳成陈暋?br>
“著火了!”宋鴿驚呼了一聲。
只聽余麟道,“是尸體燒起來了。”
原來,這外面十幾具倒斃的尸體,在剛剛突然間躥起了火苗,很快就燒成了一灘灘灰燼。
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,天亮之后,那群人似乎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我忽然想到,昨晚那些人之所以不敢進(jìn)屋,不一定是怕杜老爺子,有可能是怕余家的香。
鄱陽余家的制香之術(shù)聞名天下,神鬼莫測,誰也不知道余麟這個余家后人手里藏著什么奇香。
所以對方先用鬼術(shù)放倒杜老爺子,這鬼術(shù)殘忍詭譎,卻并不會一下子就要人性命,這是要讓余麟眼睜睜看著師父以最為詭異的方式慢慢死去,從而使其心理崩潰。
昨晚上對方再次施展鬼術(shù),也是同樣的道理。
這些人極其謹(jǐn)慎,寧愿多耗費時間,也不貿(mào)然行事,顯然是志在必得。
到了白天,余麟等人明顯放松了不少,程茹和宋鴿姐妹倆在符箓的鎮(zhèn)壓之下,除了手腳冰涼之外,其他的倒是還算正常。
她們手腕上的淤青,不僅沒有擴(kuò)散,反而有些縮小。
至于杜老爺子,情形暫時還算穩(wěn)定,但他中鬼術(shù)已深,想要將他救醒,最簡單的法子還是找出始作俑者。
“行,只要他們敢來,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!”余麟恨恨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