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他這個二長老,還是讓眾人頗為忌憚的。
只不過這眼下的局面,不用看也知道,這天理教內(nèi)部怕是有點亂糟糟的,那什么大長老和皮面人,似乎是關(guān)系不和。
“大家不必爭執(zhí),這兩位能否升任青陽長老,還是等師父回來定奪!蹦俏豁毎l(fā)皆白的老者一直沒有吭聲,此時終于說了一句話,卻是勸和的。
“師父有沒有回來過?”皮面人問道。
“沒有!蹦悄凶踊氐,“自從師父進(jìn)了臥龍崗后,沒有任何音訊,大師兄已經(jīng)帶人進(jìn)山找?guī)煾噶恕!?br>
“大師兄去了多久?”皮面人問。
“有三天三夜了。”男子回道,“至今也沒有消息!
皮面人沉思片刻,看向那名老者,問道,“傅老,這臥龍崗內(nèi)究竟是什么情況?”
我見狀不禁有些詫異,這皮面人在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,神情都是極為冷漠,但面對這老者的時候,語氣卻是頗為恭敬,而且尊稱其為“傅老”。
要知道以師兄弟論資排輩的話,這“傅老”是要稱呼皮面人為二師兄的。
這只能說明,眼前這個老者怕是有不凡之處,所有就連皮面人這個做師兄的,也不敢對其不敬。
“如今的臥龍崗內(nèi),陰兵過境,兇險異常,如果無法將其鎮(zhèn)壓,必然會引發(fā)鬼災(zāi),到時候方圓百里之內(nèi),怕是都得遭殃!备道蠐u搖頭,嘆了口氣道。
“我聽說這一次,臥龍崗上各路人馬云集,就連道門都紛紛派遣了弟子前來,事情真的這么嚴(yán)重么?”衛(wèi)東亭疑惑地問。
“事情嚴(yán)重是一方面,但也還有其他原因!备道险f道。
“還請傅老指點!逼っ嫒苏f道。
只聽那傅老說道,“這一次的臥龍崗之所以特別,是因為近數(shù)十年或者說近百年來,第一次有大鬼現(xiàn)世!”
“真的是大鬼么?”衛(wèi)東亭問。
“如果不是大鬼,還用得著師父親自出馬?”那女子瞪了他一眼道。
衛(wèi)東亭倒也沒有去反駁,只是看向傅老。
“師父的確親口說過!备道宵c頭,忽然又問,“你們可知,師父為何對此如此重視?”
“這還不簡單?”女子說道,“咱們天理教的宗旨,就是替天行道,福佑蒼生,如今大鬼出世,咱們天理教自然要出手將其鎮(zhèn)壓,好庇佑一方百姓!”
“這當(dāng)然是一個原因!备道宵c頭道,“但你們有沒有想過,為什么那些個下三濫的東西,也跑到了臥龍崗?”
“的確。”邊上的男子點頭道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臥龍崗還來了不少裝神弄鬼的邪門教派!
“有沒有紅靈會的人?”衛(wèi)東亭忍不住問道。
“紅靈會?”男子微微搖了搖頭,“這個不清楚,但想必也來了!
只聽那女子嗤笑道,“這什么紅靈會、白靈會的,一幫牛鬼蛇神,只有咱們天理教才是真正替天行道,是來拯救蒼生的!”
“替天行道,福佑蒼生!”眾人聞言,都是齊齊響應(yīng)。
傅老微微頷首,說道,“這些牛鬼蛇神,哪里是真心想要鎮(zhèn)壓邪祟,所圖的無非是,‘機(jī)緣’二字!”
“機(jī)緣?”眾人不解。
“你們可以想一想芭山鬼雨!备道险f道。
我聞言心中一動,只聽那女子說道,“師父說過,芭山鬼雨遠(yuǎn)不止是一場邪災(zāi)那么簡單,而是充滿了玄機(jī),那時在芭山發(fā)生的一些事情,很可能是一種征兆,因此極為重要!
“不錯!备道宵c頭道,“師父曾經(jīng)說過一句話,‘世上沒有意外之事,所有發(fā)生的,都是必然的。’”
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眾人面面相覷。
“師父的話高深莫測,咱們也不用深究其意,簡單來說,只要是發(fā)生的事情,都是有其因果的。”傅老說道,“所以,但凡是第一次發(fā)生的事情,必然是極其重要的,譬如芭山鬼雨,又譬如這臥龍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