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她這么一說,大概是明白了。
也就是說,黎可之所以會被選中,是因為她本身的命格,而打鐵鎮(zhèn),自然是風(fēng)水,再加上曹雪蓉本身的精血,如此一來,才養(yǎng)出了曹雪蓉需要的人面果。
“那我要是換個法子來養(yǎng),會怎么樣?”我一轉(zhuǎn)念。
“換法子……”丁柔有些疑惑,忽然“啊”的一聲,“林壽哥,我懂了!你是想把那人的命格養(yǎng)歪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我啞然失笑。
不過丁柔也是說在了點子上,如果把那人面果給剁了,只是讓曹雪蓉的補命計劃功虧一簣的話,那有點沒意思。
不過要是借用人面果子,以彼之道還施彼身,把她本身的命格給補歪,那不有意思多了?
而且如今果子在我手里,對方就算不想補,那也得被摁著腦袋補。
“那我知道了!蔽易尪∪岚央娫捊o佛爺,又跟那老爺子說了幾句。
“放心吧,這些個孩子我會照料好的!崩蠣斪铀钠桨朔(wěn)地道。
“那就拜托您老了!蔽倚Φ馈
“別扯有的沒的,你要是有空了,也來一趟臥龍崗,這邊情況可不大對勁!”佛爺沒好氣地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!蔽衣犓Z氣有些凝重,想來事情非同尋常,當(dāng)即也把這事記在了心上。
掛完電話,正準(zhǔn)備往回走,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。
我循聲走了過去,在一個倒塌了房門的房間內(nèi),見到了皮面人和衛(wèi)東亭。
在二人面前,跪著兩個人,渾身劇烈抽搐,不停地發(fā)出慘叫。
“忙著呢?”我走進屋去。
衛(wèi)東亭回頭看了一眼,說道,“這兩個是頭目,我和師兄正在逼問他們事情!
“看來是沒問出什么。”我說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衛(wèi)東亭微微皺眉。
“這彌天法教,向來以嘴硬著稱,你不知道?”我疑惑地問。
“彌天法教?”衛(wèi)東亭一怔,“你是不是弄錯了,這些人不是紅靈會的?”
“你從哪里看出是紅靈會的?”我看著他問。
“當(dāng)然是……”衛(wèi)東亭話說到半截,突然愣住。
只聽那皮面人啞著聲音道,“都一樣!”
他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,按在其中一人的腦門上,只聽到那人的頭蓋骨“嘎吱”作響。
“說,那姑娘肚子里生出的孩子,究竟是什么?曹雪蓉在哪里!”皮面人沙啞的聲音森冷無比。
只是不管皮面人用什么手段,那兩人卻是始終不接腔,反倒是開始念誦,“大黑佛眼,普渡慈航……”
“你們慢慢忙吧!蔽抑浪麄円睬貌怀鍪裁礀|西來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等回到小瘋子那邊,見她把那人面果子放在凳子上,她就坐在對面,盯著那果子瞧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黎耀東守在黎可床前,至于紅老板和那位劉大哥,在給眾人治傷,萬金油則帶著另外一批人守住了大門和窗戶,以防萬一。
“看什么呢?”我走到小瘋子身旁。
她卻是沒有搭腔。
“想到你好朋友了?”我問。
說起來,她兒時的好友曹小貓,就是間接因曹雪蓉而死的。
小瘋子的目光這才動了動,只是依舊沒有說話。
“我剛才打聽了一下。”我在邊上坐下,將丁柔說的有關(guān)于人面果的情況跟她講了一遍。
小瘋子聽完,這才轉(zhuǎn)頭看了我一眼,問道,“師兄,該怎么補?”
這聲音溫柔動聽,語氣也是斯斯文文,但聽來卻是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不急,你先琢磨琢磨!蔽倚Φ,“我還有點事要忙!
說著我就起身,去把那道士給拎了起來,出門帶到了一間無人的房間,隨后把他往一張椅子上一丟,又拖了把椅子過來,坐在他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