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萍萍笑道,“我之前說過呀,當(dāng)然是匍匐在藥神腳下懺悔!
“你們信嗎?”我回頭問。
孫小何看著祝萍萍,卻神色復(fù)雜,潘榮卻是冷笑道,“三歲的小孩都不信!”
“你殺我長輩,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還敢胡說八道!”祝萍萍聲音驟然一冷。
潘榮卻也不甘示弱,厲聲道,“你們祝家害的我家破人亡,這筆賬就算你不算,我也要算!”
祝萍萍冷笑一聲,卻是沒有再理會潘榮,轉(zhuǎn)向我,幽幽地道,“唉,林壽哥哥你怎么總不信我?你沒看到,我的兄弟姐妹們都進(jìn)了小門么,難道我還會害他們不成?”
“說不定你連兄弟姐妹都不要了,那也沒什么奇怪的。”我不以為然。
祝萍萍眼睛微微一紅,“林壽哥哥你說這話實(shí)在太傷人了,我們祝家死這么多人,為的是什么,還不是為了不讓藥神被彌天法教奪走,至于我的兄弟姐妹們,如今都好端端地在里面,不信你們?nèi)タ纯!?br>
見我無動于衷,祝萍萍又道,“那我陪著你們一起去,總可以了吧?”
“那倒可以。”我思索片刻,點(diǎn)了一下頭。
“你們來吧!弊F计紱_著我們招了招手,朝著那扇小門移步走了過去。
我和小瘋子隨后跟上。
祝萍萍來到門口處站住,等我們到了,說道,“咱們一起進(jìn)去吧!
哪怕是站到了門口處,一眼看進(jìn)去,門內(nèi)還是漆黑一片,看不到任何東西。
突然間,身后傳來一陣急促高亢的誦咒聲!
那鐵頭人一把將手中捧著的香折斷,隨后雙手掐訣,身子搖搖晃晃!
只聽到一陣怪異的沙沙聲,就見橫在地上的尸體,竟然開始扭動肢體,緩緩地向前攀爬。
這其中有祝家死掉的那六人,也有彌天法教的弟子,甚至還包括了那個被撕成兩半的羅剎,全都在詭異地扭動身軀攀爬。
陰尸會動并不奇怪,可怪異的是,眼下并沒有詐尸。
“走尸!”只聽到潘榮驚呼了一聲,急切地看向那鐵頭人,又連著喊了幾聲“爺爺”。
然而那鐵頭人卻是無動于衷,隨著他引動法咒,滿地的尸體開始聚攏,越爬越快,朝著小門方向不停爬來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祝萍萍盯著那鐵頭人臉色一變。
我一把拉住她的手,笑道,“怎么了?”
“唉喲林壽哥哥,你弄疼人家了。”祝萍萍嬌滴滴地道。
就在這時,忽然間一道亮光閃起,刺得人耀眼生花,赫然是那鐵頭人一把撕開了胸前的衣服,露出了一塊銅鏡。
那銅鏡中竟然詭異地映照出十八盞油燈,火光閃爍!
在這鏡光照耀之下,居然驅(qū)散了小門內(nèi)如墨般化不開的黑暗!
只看到這門內(nèi)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空間,再往前十?dāng)?shù)米,就是斷崖,兩條手臂粗細(xì)的鐵鏈趴在斷崖之上。
那些尸體爬到斷崖邊上,依舊往前爬行,瞬間就跌落了下去,前仆后繼。
只不過鏡光只是一閃,那鐵頭人就轉(zhuǎn)過了身去,將鏡光對準(zhǔn)了那如同雕像般杵在那里的祝家老頭。
被這鏡光一照,那祝家老頭居然皮開肉綻,如同被炭火潑到了一般,皮肉滋滋作響,冒出滾滾黑煙,發(fā)出痛苦的嚎叫。
他伸出兩只干枯的手爪,似乎要將那鐵頭人撕成碎片,然而在那鏡光的照耀之下,卻是被定在了那里,無法挪動!
“快逃!”那鐵頭人大叫道。
又聽潘榮一聲驚叫,“爺爺!”
幾乎就在同時,祝萍萍怒喝了一聲,“找死!”
我雙手分抓,鎖住她的雙臂,忽然見她的裙擺一動,我立即踹出一腳,砰的一聲將她踹進(jìn)了小門之內(nèi)。
就聽“咔嚓”一聲響,那道鏡光驟然消失。
原來是那鐵頭人胸口的銅鏡碎裂,鮮血從衣服內(nèi)汩汩地滲了出來。
沒了鏡光照耀,那祝家老頭立即閃電般地?fù)淞诉^來。
“爺爺!”潘榮大叫一聲,沖了過去。
然而他身形剛動,那祝家老頭干枯的手爪就已經(jīng)到了鐵頭人面前。
下一刻,這鐵頭人只怕就得步了那羅剎的后塵,被撕成兩截!
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,一道人影如風(fēng)般掠至,正是小瘋子,一拳正中那祝家老頭的胸口。
只聽轟的一聲,那祝家老頭向后倒飛了出去!
隨后兩道人影疾閃而至,方寸山和胡搞從后面繞上,準(zhǔn)備包夾,卻見那祝家老頭身子騰在空中,向后飛退,忽然間凌空轉(zhuǎn)了個彎,向著胡搞直撲而去,速度奇快無比。
一道白影打橫飛出,灑出一潑殷紅的鮮血,轟隆一聲撞在壁上。
方寸山怪叫一聲,一個跟斗翻出,在地上滴溜溜連滾,一只胳膊上的袖子,整個地被撕走了!
只一個照面,方寸山就差點(diǎn)丟了一條胳膊,胡搞的胸口則被抓出了一條恐怖的傷口,也就虧得他皮糙肉厚,要是換個人,怕是早就被斬成兩截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