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那三個風水師,就是這一帶當?shù)厝耸,另外兩個出馬弟子和那位道士,都是從外地來的。
他們之所以來到這里,是在別處偶然撞見了彌天法教作惡,雖然他們當時不知道是彌天法教所為,但還是千里迢迢地追蹤了過來。
結(jié)果到了這千山腳下,就被擄去了。
至于那三位當?shù)氐娘L水師,則是覺得最近這千山一帶的地氣十分怪異,于是結(jié)伴前來勘察,隨后也失手被擒。
“許爺爺,你們二位有沒有看到妙玉?”焦奇終于忍不住問。
“羅妙玉么?”許賀生眉頭微微一皺,“是看到過,不過她被關(guān)在另外一個籠子里。”
焦奇聞言,不由得“啊”了一聲,忙問道,“那……那她怎么樣?”
“說不好。”許賀生搖了搖頭,“她是和許渭還有周曉玉關(guān)在一起,但是后來那個籠子就被抬走了,也不知如何了!
“別慌!苯拐牧伺慕蛊娴募绨颍参康。
我思索片刻問道,“后來你們有沒有見過小李子?”
“李小姐么?”許賀生和許文禮二人都搖了搖頭,“后來就沒有見過了,不知道她……”
兩人都是滿臉憂色。
不過事情應該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壞,雖然不知道她前去攔截黃虎之后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她后來一路追到了黑瓦寺,又接著追到了江里。
這至少說明,當時她還是安全的。
以小瘋子的能耐,絕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,怕就怕她受個什么刺激,突然瘋勁上來,那可就后果難料了。
“啊!”
正說話間,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。
只見原本呆坐在那里的村民們一陣大亂,有人驚慌地大叫道,“救命,救命!”
等我們趕過去一看,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滾倒在地,兩眼翻白,身上青筋根根暴起,如同蚯蚓一般。
身體曲起,詭異地彎成了一張弓。
蘇士利和其他幾個村民,奮力地按著他,結(jié)果反被撞翻在地。
“好重的鬼氣!”蘇琳墁吃了一驚,左手起了一道法咒,遲疑了一下,轉(zhuǎn)過頭問我,“這能用鎮(zhèn)邪咒么?”
“用不了!蔽艺f道,“用繩子捆住,不要用任何法咒或者符箓!”
“好!”蘇琳墁當即上前,伸手抓住那男子的肩頭。
焦正和焦奇、三狗子等人,取過繩子,一起上前幫忙,將人縛住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蘇士利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問。
“有惡鬼要破殼而出了!蔽铱戳艘谎勰潜焕K子捆住還不停掙扎的男子道。
“惡……惡鬼破殼?”蘇士利瞪大了眼睛,“這……這什么意思?”
“是被鬼附身了么?”焦正大概是看出了一點苗頭,但畢竟對養(yǎng)鬼一道并不熟悉,所以沒有說到重點。
我微微搖了搖頭,把整個村子被活人養(yǎng)鬼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。
“活……活人養(yǎng)鬼,你是說,我們……我們這些人身上,都被養(yǎng)了惡鬼?”蘇士利顫聲問。
所有村民都是滿臉驚恐,哪怕他們是經(jīng)歷過湯池醫(yī)院的幸存者,但這個真相對于這些人來說,還是根本無法接受。
“我爸他……”蘇琳墁臉色煞白。
“放心,除了你爸。”我說道。
或許是因為蘇士林是湯池醫(yī)院那塊廢棄之地的幕后老板,又是常年在外跑來跑去,被彌天法教當做在外的臺面,所以就沒有在他身上養(yǎng)鬼。
他可以說是,整個活人村中唯一一個算是正常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?”蘇士利愣了一下,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意,反而臉色更加慘白,看向一眾村民,慌忙解釋道,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