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”只聽許金花駭然驚呼一聲,“這是四位仙家同時看中你了,要跟你結(jié)緣……”
可就在老太太激動大叫的時候,那四道煙柱沖到我身前,眼看著就要鉆入我體內(nèi)的時候,突然間一個轉(zhuǎn)彎,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。
“怎……怎么回事?”許金花一下子愣住了,“四位仙家怎么突然回去了?”
我倒是一點(diǎn)都不意外。
身為靈門傳人,要是被精怪給附身了,那可真成笑話了。
“為什么會這樣……”那老太太卻還是失魂落魄地在喃喃自語,“按理說不可能啊,四位仙家明明已經(jīng)看中你了……”
“現(xiàn)在怎么說?”我問道。
許金花這才緩過神來,說道,“剛才煙氣蒸騰如柱,說明四位仙家已經(jīng)認(rèn)可了你,只是原本四位仙家明明要選擇跟你結(jié)緣了,一旦成功,你就是我們許家第一個有祖宗堂四大仙家護(hù)身的人!”
說著又萬分不解地?fù)u了搖頭,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,到了最后關(guān)頭四位仙家又突然改變了主意!
“這個倒也不重要!蔽铱戳艘谎酃┳郎系乃撵南悖瑔柕,“我就是想問問,那煙在抖是怎么回事?”
此時那四道煙氣雖然還在筆直蒸騰如柱,卻是不停地在發(fā)抖。
“這……”被我這么一說,許金花也隨即注意到了,目露驚疑之色,“這種情況老身也從未見過……”
“奇奇怪怪的!蔽乙矝]細(xì)究,問道,“那這閑客的事就算是成了?”
“既然四位仙家都已經(jīng)認(rèn)可,那自然是沒問題了。”許金花點(diǎn)頭道,臉上露出笑意,“其他的事情,都交給老身安排便是!
我說,“那行!
“只是事情緊迫,只怕林大師要立即動身前往鐵流谷,不知林大師意下如何?”許金花問。
“你安排吧!蔽乙矝]什么意見。
以免夜長夢多,自然是越快找到許渭越好。
“好!”許金花喜道,“那老身現(xiàn)在就帶著林大師過去,林大師是否要交代一下?”
于是我們從祠堂出來,返回了許渭的住處。
進(jìn)屋就見小瘋子已經(jīng)不在面壁,而是坐在椅子上喝著茶,許鳶在邊上作陪。
不過很顯然兩個人沒能聊起來,許鳶在那里坐立不安的,看著很是有些尷尬,見到我們進(jìn)來,慌忙迎了出來。
“奶奶,林大師。”
“我跟許渭是朋友,叫我林壽就行。”我笑道。
許鳶看了一眼許金花,見老太太沒有說什么,當(dāng)即開心地點(diǎn)了一下頭道,“好!”
之后許金花帶著孫女出去,我坐下來喝了口茶,對小瘋子說道,“我得去一趟鐵流谷找許渭,你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吧?”
小瘋子沒搭理我。
“沒問題就好!蔽倚Φ,“你就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待著,別到處瞎逛!
“別煩!毙’傋永渎暤。
我也就是跟她打聲招呼,至于她的安全自然不用擔(dān)心,這妹子不管瘋不瘋,總是不會吃虧的。
唯一可慮的是,她別受到某些刺激,讓瘋病加重,到時候我不在,可沒人能用五音調(diào)心咒。
“鳶兒,以后就由你陪著李大師!痹S金花帶著許鳶回來后吩咐道。
“奶奶我知道了!痹S鳶點(diǎn)頭道。
隨后我就準(zhǔn)備出門,臨到門口,見那白毛狐貍還趴在角落里一動不動,當(dāng)即過去踢了一腳,“還愣著干什么?”
那白毛狐貍趕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耷拉著腦袋,一瘸一拐地跟著我出來。
直把站在門口的許金花看得臉色數(shù)變。
等出門之后, 卻并沒有往山莊大門方向去,而是走了另外一個方向,到了那里才知道,原來這山莊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還開了一扇不起眼的后門。
我們二人一狐就從這里出來,顯然許金花是不想讓更多人看到。
從這后門出來,就是一條隱秘的山間小道。
沿著小道一路往千山深處行去,走了一陣,就開始施展身法,在林間快速穿梭。
可哪怕如此,等到了地方,也已經(jīng)是日上中天,到了午時。
許金花帶著我們鉆進(jìn)了一處地形崎嶇的雪谷之中,我一開始還以為,這里應(yīng)該就是鐵流谷了。
可誰知進(jìn)入雪谷深處之后,許金花又帶著我們進(jìn)了谷中一處隱秘的山洞。
順著山洞往里走了大概有一里多地,就見前方守著六個老人。
這六人兩兩而坐,成三角形擋住了去路。
“前方禁地,來人止步!”
沒等我們靠近,就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,那聲音初時不如何響亮,但翻翻滾滾,越來越響,在洞中不;厥帯
“我們許家還有最后一人!痹S金花卻是并沒有停步,而是帶著我們一路近前。
那六名老者原本是閉目盤膝而坐,此時都霍然睜開了眼睛。
在來的路上,我已經(jīng)聽許金花說過,鐵流谷入口,會有六人看守,這六人分別是出自許、羅、焦三家。
都是這三家中的前輩高人。
“許家確實(shí)還剩一個名額!敝宦犚粋面色蠟黃的老者說道。
“就是他?”一雙雙凌厲的目光霍然落在我身上。
許金花點(diǎn)頭道,“不錯!
“進(jìn)去吧!绷仙舷麓蛄苛宋乙谎,大概是確認(rèn)我的年紀(jì)對得上,其他就并沒有過多盤問。
我沖著許金花看了一眼,當(dāng)即舉步入內(nèi),這回那白毛狐貍不用我踢,立即一瘸一拐地跟了過來。
那六老也并未阻止,只是冷聲對許金花道,“你可以回去了!
我們一人一狐往前又走了幾步,只見前方出現(xiàn)了一堵石壁,卻是沒路了。
只聽轟隆一聲,那石壁震動,開始緩緩上升。
原來這里做了一個機(jī)關(guān),擋在前方的是一堵極為厚重的石門。
等我們穿過去之后,那石門再次落下。
顯然在大比沒有結(jié)束之前,這道石門是再也不會開啟了。
只是這越往前走,就越發(fā)覺不對勁,這洞中的巖石,居然全都成了一片漆黑,而且一浪一浪,如同波紋一般。
我伸手摸了摸,只覺觸手冰涼,而且是那種金屬的質(zhì)感,不像是巖石,倒像是精鐵。
這整個洞穴,赫然像是被鐵水澆灌過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