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中了法術(shù)?”許伯仁臉色難看。
這回也顧不上端著架子,上前在許徹胸口、肩膀和后背等處捏了幾下,隨即將手掌貼到許徹額頭。
不一會兒,就見他的手掌上蒸騰起淡淡的白色煙氣,許徹則是渾身冒汗,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。
“怕是不行,不要強來,許徹會受不了的!”跟著許伯仁來的三人,皺眉出聲叫停。
許伯仁臉色發(fā)青,冷哼一聲,從許徹額頭上收回了手,轉(zhuǎn)頭冷冷地盯著許鳶,“你對徹兒做了什么?”
“大伯,這事……”許鳶想要解釋。
我把話接了過來,“沒事,就是起猛了,歇半個鐘頭就行!
許伯仁凌厲的目光忽地一轉(zhuǎn),落到了我身上,“是你做的?”
“跟我有一點點關(guān)系,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。”我迎著他的目光說道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,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許伯仁又看了一眼站在那里靜靜面壁的小瘋子。
哪怕是突然進來這么多人,這妹子也依舊是無動于衷。
不過看在別人眼里,估計只有一個字,那就是“怪”。
“他們是許渭的朋友,是從外地過來看許渭的!痹S鳶連忙解釋道,“許徹帶人過來要搜許渭的房間,我才跟他起了沖突,跟他們沒關(guān)系!”
“爸,是他們兩個聯(lián)手偷襲我,實在是被逼……”許徹連忙叫屈道。
“所以你是以一敵二?”許伯仁問。
“是!”許徹忙道,“本來是許鳶跟我在糾纏,那人突然出手偷襲,我沒有防備,就……”
“讓你沒有防人之心!”許伯仁教訓道。
不過教訓歸教訓,卻聽得出他的口氣好了不少。
畢竟兒子是一對二,寡不敵眾嘛,再加上又是被偷襲吃了虧,面子上還是說得過去的。
“什么偷襲?”許鳶皺眉道,“是你故意使手段,想把我撞到林壽身上,不是你自己去招惹他的?”
“胡說八道,沒有的事……”許徹漲紅了臉道。
“閉嘴!”許伯仁呵斥一聲,臉色有些發(fā)紫,目光霍地在我身上一轉(zhuǎn),“你們來找許渭干什么?”
“哦,來找他喝喝酒,這個沒事吧?”我問。
許伯仁冷冷地問,“你們是怎么認識的?”
“這個也得問?”我有些疑惑。
只聽那許徹怒聲道,“那個小野……哼,許渭從來沒有朋友,你們這兩個突然間冒出來,本就十分可疑!”
“什么意思,怕我們是冒充的來你們家蹭飯?”我問。
“別給我裝傻充愣!”許徹冷哼了一聲道,“那許渭突然間會了邪門法術(shù),又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個莫名其妙的朋友,難道不可疑嗎?”
“我莫名其妙嗎?”我問許鳶。
“當然不會!”許鳶搖頭道,“許徹,這是咱們許家的待客之道嗎?”
“那這個人難道不莫名其妙?”許徹看了一眼對面小瘋子的背影怒聲道。
我輕笑了一聲,說道,“我覺得挺正常!
“哪里正常了,她……”許徹急道。
話還沒說完,就聽許伯仁呵斥了一聲道,“行了!”又看了許鳶一眼,“這兩位客人,你就不用管了,由我們來招待。”
“大伯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許鳶吃了一驚。
“這你還不懂嗎?”許徹冷笑道,“連我爸他們都出面了,肯定是許渭出了問題!”
“大伯,我弟弟怎么了?”許鳶急忙問。
許伯仁皺眉,問道,“你最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許渭有什么異常的?”
“沒有啊!痹S鳶搖頭。
“把他們幾個先帶出去!痹S伯仁對身后的那名中年女子道。
“好。”那中年女子回頭沖我們說道,“走吧!
“大伯,您也要搜許渭的房間?”許鳶猛地醒悟過來。
許伯仁冷哼一聲道,“這個不用你管,先出去!”
“我要去問問奶奶!”許鳶道。
“鳶兒,這就是你奶奶同意過的!蹦侵心昱诱f道。
“什么?”許鳶愣了一下。
“還有,凡是跟許渭走得近的人,都必須被請到靜修室,暫時不得外出!敝心昱佑值溃f著又補了一句,“你也是其中之一!
“請到靜修室?這是要關(guān)禁閉?”許鳶吃驚地問。
中年女子淡淡道,“只是靜修而已,你也別多想!
“那除了我之外,還有誰?”許鳶咬了咬嘴唇問。
“本來就只有你一個。”中年女子說著看了我一眼,“現(xiàn)在多了兩個。”
既然說到我了,那我也得說上一句,“我們還有其他事,靜修室就不去了!
“這是你想去就去,不想去就不去的?”許徹冷笑道。
“怎么,你們許家待客這么熱情的,不想去還得逼著去?”我好奇地問。
那中年女子微微皺眉,說道,“非常時期,只能說抱歉了,以后再跟兩位賠罪,走吧!
她這“走吧”二字一出口,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,看樣子如果我們不照辦,那就是要來硬的了。
就在這時,忽然從院門口進來四個人,為首之人頭發(fā)斑白,眉頭緊皺,滿臉憂色,手里拿著一根蛇形拐杖,正是那位許金花老太太。
“奶奶!”許鳶又驚又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