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外圍的幾人,也紛紛結(jié)咒。
就在這時,原本耷著腦袋趴在地上的白毛狐貍,騰地一下站了起來,目中幽光閃爍,咧開嘴,齜出白森森的牙齒,發(fā)出一聲低吼!
那瘦子連同其余幾人,忽然間神色大變,像是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,猛地向后退出幾步!
“住手!”那漢子急忙喝道。
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胡搞,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對方這七人,應(yīng)該都是出馬弟子。
其實要說到出馬仙,最廣為人知的,那自然是胡黃白柳四大仙門,又或者是五大仙家,另外再加上個鬼仙。
鬼仙又分為清風(fēng)和煙魂,通俗來講,就是男鬼和女鬼。
不過在此之外,其實還有所謂外五行,也就是所謂的五花三教,那里面的仙家可就多了。
像天上飛的,地上跑的,水里游的,多不勝數(shù)。
而這個瘦子,鼻子靈敏遠(yuǎn)超常人,剛剛起咒的時候,五官又隱約出現(xiàn)了一張狗臉,顯然是狗仙附體。
這狗,本身就是五花三教之一。
剛才除了那漢子沒有出手之外,其他人紛紛結(jié)咒,請仙家上身,然而他們沒料到,這里還有一只白毛狐貍!
別看胡搞趴在那里蔫頭耷腦的,但他的道行可是遠(yuǎn)超一般的精怪仙家,這一發(fā)怒,當(dāng)即把這些人附身的仙家給驚得瑟瑟發(fā)抖。
“老弟,原來你也是出馬弟子!”那漢子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一眼白毛狐貍,“大家都是同行,可能有所誤會!”
“出馬弟子?”我搖搖頭,“我不是,我風(fēng)水師。”
“風(fēng)水師也行。”漢子擠出一絲笑容,“剛才我弟弟也是悲痛過度,有些心急了,老弟不要見怪!
“沒事,誤會解開了就行!蔽覕[擺手道,“水開了,要不來喝一口?”
“好!睗h子笑著點頭,去拿了幾個杯子過來坐下。
那瘦子等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白毛狐貍,卻是不敢靠近。
我倒了水,給小瘋子遞了一杯。
“多謝。”漢子拿了一杯水,端在手里。
“其實我們的確有從那里路過,不過我們趕到的時候,那四位已經(jīng)是沒氣了!蔽叶似鹚盗舜,“不過這種事情嘛,瓜田李下,說不清楚,老哥你應(yīng)該懂的!
“明白!睗h子點頭笑道,“我要是老弟你,也會這么做。”
“老哥你理解就好!蔽倚Φ馈
這要遇上胡攪蠻纏的,那沒什么可說的,但要遇上明白人,再加上已經(jīng)震懾住對方,那還可以聊聊。
“老弟,你當(dāng)時看過,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什么?”漢子臉色凝重地問道。
我把我當(dāng)時見到的,跟他說了一遍。
“不錯,我也覺得只能是化骨!”漢子眉頭緊鎖,“只是這化骨……究竟是怎么才能做到?”
說實話,對于這個我也是一頭霧水。
世上的法術(shù)千奇百怪,要說有沒有化骨術(shù),那應(yīng)該是有的,但這種邪門法術(shù)大多數(shù)都是在很久之前出現(xiàn)過的,近幾百年來,還真是從未聽說過。
當(dāng)然了,還有另外的可能。
“老弟你是說,也有可能是某種邪祟?”漢子神情一動。
都說天下法術(shù)千千萬萬,但邪祟精怪同樣是層出不窮,有些甚至是聞所未聞!
就比如鏡遁,雖然正常人的法術(shù)中沒法做到,但是鏡中鬼卻可以。
那么這化骨術(shù),同樣也可能是出自某種罕見的邪祟。
“在下焦正,不知道老弟怎么稱呼?”那漢子把水杯放下,沖我抱了抱拳問道。
我也報了一下姓名。
“原來是林老弟!苯拐勓晕⑽⒂行┰尞悾t疑了一下,問道,“能否冒昧問一下,老弟你這是家傳的還是師承……”
“有點家傳,有點師承。”我說道。
“是這樣……”焦正有些欲言又止,不過最終也還是沒問出口。
我大概知道他想問什么。
看他們的樣子,應(yīng)該是跟許家一樣,是某個比較大的出馬世家,自然是對出馬仙這個圈子十分了解。
只不過對方估計沒怎么聽說過有姓林的。
當(dāng)然了,沒聽說過很正常,因為我壓根就不是出馬弟子。
“老哥,那四位兄弟是怎么出的事?”我問道。
焦正神色黯然,說道,“我們當(dāng)時有些事情,在山腳下停留了一下,他們四個就先進(jìn)山去探探路,誰知道一去不回,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已經(jīng)……”
對方?jīng)]提到進(jìn)山要干什么,自然是不想說,我也沒追問。
畢竟初次見面,這會兒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,那已經(jīng)不容易了,要是換個人,恐怕這會兒已經(jīng)打得雞飛狗跳。
這千山的雪來得快,停得也快。
“老弟,我們得走了,多謝招待!苯拐(dāng)即跟我們道別。
之后一行人匆匆離開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他們前腳剛走,我們也得啟程接著趕路。
這山中峰巒疊嶂,又是大雪封山,想找一個地方還真不容易。
這白毛狐貍雖說跟許家有點關(guān)系,但在外浪蕩了那么多年,幾乎一問三不知。
最后在快天亮的時候,終于找到了許家建在千山深處的一座山莊,據(jù)說這座山莊常年會有人打理。
而每年許家人進(jìn)山,都會住在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