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干就干。”我說著一腳踏在他那條狐貍尾巴上。
胡搞頓時慘叫一聲,人也瞬間精神了,連聲道,“能干,絕對能干!”
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,往前走去。
我?guī)е’傋雍椭茕S后跟上。
為了節(jié)省時間,我們一行人在山中快速穿行,周潼的功底還是相當(dāng)扎實的,跟得也相當(dāng)牢。
在進入了呂梁山靠東南方向的腹地之后,就見四周山峰層層疊疊,有云氣繚繞其間,聽周潼說,這個地方叫五麓。
到了這里,胡搞就慢了起來,顯然這里就是他所知道的大致方位。
在一片林子里繞了一圈之后,胡搞突然站住,低了低頭,等他再抬起頭時,一雙狐貍眼中就冒出了幽幽的綠光。
在這種漆黑的夜色中,更是顯得極為妖異。
胡搞身形一閃,就縱入了黑暗之中,我們隨后跟上。
一路穿行,突然他又停了一下,閃爍著碧綠色的狐眼四處張望。
這個地方,應(yīng)該是布置有類似迷陣的東西,跟胡搞那個狐貍洞周遭有些相似。
如果沒有狐貍引路,一般人想要進去,那只會困死在其中。
胡搞停頓了片刻,又帶著我們繼續(xù)往前走,這走的路徑就不那么直了,而是彎彎繞繞,直到進入一個低矮的山洞。
這進去之后,山洞逐漸變大。
沿途看去,倒是跟胡搞那個狐貍洞有八九成的相似,地形錯綜復(fù)雜,一個山洞連著一個山洞,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。
我越走越是奇怪,如果說只是簡單的地形相似也就罷了,畢竟都是在呂梁山,說不定造就了相似的地貌。
可這些洞穴,很顯然并不完全是天然生成的,其中有開鑿的痕跡。
走在前頭的胡搞顯然也意識到不對勁,走著走著就停下了腳步。
“這不會是你師父躲在這里吧?”我把他叫過來。
“我?guī)煾覆豢赡馨伞焙闶缚诜裾J,但聽他的語氣,顯然也是底氣不足。
因為這個地方,實在是跟他的那個狐貍洞太像了。
不過除了是胡搞的師父之外,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可能。
按照胡搞所說,他那個狐貍洞,在他們師徒倆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存在,他們師徒倆也只不過是霸占了人家的地方當(dāng)自己老巢而已。
這也意味著,那個狐貍洞是之前有人打造的。
既然能打造一個狐貍洞,自然也能打造出另外一個。
“先進去看看再說!蔽易尯憷^續(xù)走。
既然跟之前的狐貍洞一樣,其實我也大概知道接下來的地形是什么,這一路進去,果然越走越是眼熟。
這再往前走,那就是狐貍洞的中心巢穴了。
只不過奇怪的是,我們沿途走來,并沒有遇到哪怕一只狐貍。
正在這時,忽然前方傳來一聲異響。
乍一聽起來,就像是狐貍的哀鳴聲,而且還不是一只,是無數(shù)的狐貍一起發(fā)出哀鳴。
這種聲音聽起來,實在是怪異。
胡搞一身狐貍毛都豎了起來,這大概是俗稱的炸毛吧,顯然這哀鳴聲也讓他極為不安。
我們跟著那哀鳴聲往前走,過不多時,前方就出現(xiàn)了一個洞口。
按照之前那個狐貍洞的地形來說,從這個洞口進去,那就是巢穴了,也就是當(dāng)時胡搞娶親的地方。
只是這個洞口看起來卻是有些蹊蹺,我們在場三人一狐,無論是誰,都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處輕易地看清東西。
可奇怪的是,這個洞口卻是漆黑一團,甚至黑得連夜眼都無法看透。
夜眼當(dāng)然也不是萬能的,比如在大霧之中,夜眼就無能為力,但怪就怪在,這洞口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翻涌的霧氣。
一陣陣狐貍的哀鳴聲,從那洞口傳了出來,更平添了一絲詭譎!
“你們留在外面,我進去看看。”我思索片刻說道。
胡搞點點頭,立即往后退。
我一扯鐵鏈,把他給拽了回來,“誰說讓你留在外面了?”
那胡搞被鐵鏈重重地勒了一下脖子,差點把舌頭給吐了出來,卻也不敢吱聲。
我拽了一把鐵鏈,正準備進去,突然見小瘋子抬起左手。
這妹子抬手,那就是要我?guī)е黄疬M去。
“那就一起走。”我笑道,也沒多說什么。
“還有我!”周潼也跟了上來。
面對這種超乎正常認知的情形,任誰都知道其中的兇險,就看胡搞那只白毛狐貍好了,巴不得立即躲得遠遠的。
周潼自然不會不知道,此時要跟著進去,那就是不想眼睜睜看著別人冒險,而自己待在原地看著。
于是我在胡搞身上踢了一腳,那白毛狐貍率先骨碌碌地滾了進去,隨后我們一行三人踏足入內(nèi)。
這是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,就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薄的黑紗,臉上感覺一陣冰涼,隨后眼前就閃過一道刺目的光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