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國棟說到這里,又看向周嚴(yán)生父子倆,“你們仔細(xì)想想,大概十年前,周曉玉是不是失蹤過一段時間?”
周嚴(yán)生和周潼二人聞言,都是臉色大變。
“是否有此事?”畢國棟再次追問道。
周嚴(yán)生臉色發(fā)白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“不錯,在那一年,小玉的確失蹤過三個月,我們遍尋不著,后來是她自己回來的!
“哦,那她是怎么說的?”畢國棟盯著他問。
周嚴(yán)生沉默片刻,說道,“小玉說,她和朋友偷偷跑去南疆,怕家里責(zé)罵,就瞞著沒說!
“周曉玉會是這樣的人?你們不覺得奇怪?”畢國棟冷聲問。
周嚴(yán)生啞聲道,“的確是奇怪,不過當(dāng)年我們也并沒有過多追問。”
“其實哪里是跑去南疆!”畢國棟冷笑了一聲,“只不過是她被擄去狐貍洞,不敢說出事情,這才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!”
周嚴(yán)生和周潼父子二人張了張嘴,似乎想要反駁,卻又無從駁起。
從目前來看,畢國棟所說都是合情合理,并沒有太過牽強之處。
相比起其他人來,我和小瘋子大概又是這么多人當(dāng)中,最為清楚事情真相的。
這畢國棟所說的一切,極有可能是真的!
也就是說,當(dāng)年那狐貍轎子本來是準(zhǔn)備擄走幼年的小瘋子的,但結(jié)果被周曉玉無意間撞上。
后來周曉玉拼死將小瘋子送走,自己則沒能幸免,被那狐貍轎子擄了去,被囚禁在狐貍洞中整整三個月。
只是后來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變故,周曉玉并沒有被吃掉,反而被丟到了一片樹林里,讓她得以逃生。
如果畢國棟沒有撒謊,也就是說周曉玉雖然保住了一條命,但也留下了后遺癥,也就是在某種情況下,會出現(xiàn)狐貍的特征。
按理說,正常情況被狐仙附身是會出現(xiàn)這種情形的,可周曉玉顯然不是。
也不知她在那狐貍洞內(nèi)經(jīng)受了什么樣的遭遇?
“也就是因為這事,齊云和周曉玉的感情才有了裂痕!”只聽畢國棟說道。
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,那我姐也不可能殺了畢齊云,最多就是兩個人分開,我姐可以回家!”周潼怒氣沖沖地道。
畢國棟目光森然,“如果你姐是一般人,或許還能像你說的那樣,可她現(xiàn)在是妖孽!”
“你胡說八道!”周潼氣得語無倫次。
“那你覺得她還是個人?”畢國棟厲聲反問。
我在周潼肩上拍了一下,讓他先不要說話,開口問道“事情是什么時候出的,不妨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聽聽!
畢國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說道,“已經(jīng)是半個月前的事了!
眾人聽得一陣騷動。
“這八個盒子就在這里擺了半個月?”我問道。
畢國棟遲疑片刻,點頭道,“不錯!
“畢大師還真沉得住氣!蔽屹澋馈
畢國棟冷聲道,“我兒死得凄慘,這八個盒子更是蹊蹺,在查明我兒的死因之前,自然不能隨意挪動!”
“有道理!蔽尹c點頭,看向孔軒等人,“你們叫了小孔過來,是來幫忙的吧?”
“不錯!碑厙鴹澮膊⒉环裾J(rèn)。
“小孔,你這效率也太低了,半個月才從長白山走到這里?”我轉(zhuǎn)身問孔軒。
后者皺了皺眉頭,卻并沒有說什么。
“不對啊!蔽液鋈灰慌念~頭,“你不會是昨天才接到求援趕過來的吧?這是沒把你當(dāng)自己人啊。”
以孔家的做派,歷來是雷厲風(fēng)行,絕不可能如此拖拉,孔軒真要磨磨蹭蹭半個月,不說其他的,就是孔令眉這個孔家大小姐也絕不可能答應(yīng)。
所以最大的可能是,孔軒也是剛剛接到畢家的求援,這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。
要知道,孔家可是孔令眉的娘家,是她最大的依仗,孔晁和孔囚兄弟幾人都是畢齊云的親舅舅。
如今外甥慘死,畢家卻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孔家,反而隱瞞了足足半個月時間,這本身就十分怪異。
“你膽敢挑撥離間,你當(dāng)我們孔家是什么!”那孔令眉?xì)饧睌牡募饴暯械馈?br>
畢國棟趕緊打斷道,“當(dāng)時長白山正在舉辦風(fēng)水大會,事務(wù)繁忙,我們一開始也不想勞煩大舅哥他們,這也沒什么可奇怪的!”
“原來如此!蔽遗读艘宦暎瑔柕,“那半個月前,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畢國棟看了一眼那八個黑色的盒子,沉聲說道,“那天晚上,空中陰云密布,一直不停地打雷,而且天雷劈中了附近的電線,導(dǎo)致這一帶全部停電!
“當(dāng)晚深夜,大概是一點鐘左右,我忽然被一聲異響從睡夢中驚醒,當(dāng)時同樣被驚醒的還有國濤!
“我們兩個剛出門,就看到一個人影跪在屋頂上,向天跪拜!”
“那人披頭散發(fā),身影看著像是周曉玉,就在幾天前她才剛剛向我們承認(rèn)過,自己曾經(jīng)被狐貍轎子擄去,后來就一直把自己鎖在屋子里!
“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跑到屋頂跪在那里,我倆大吃了一驚,準(zhǔn)備上去看看!
“就在這個時候,空中突然掠過一道閃電,光亮照起一道影子,掠過墻壁!”
“可出現(xiàn)在墻上的,竟然是一只狐貍的影子!”
“等我們再看向屋頂,就見周曉玉身后,居然長出了一條紅色的狐貍尾巴!”